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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的人害怕,所以指示警衛採取任何手段來迫使罷工工人搬家,結果發生一場屠殺,警衛殺死了十二名工人,傷了二十五人,這一行徑使全國人民憤怒,爭相指責。

“當時,針對這一場悲劇,無政府主義者愛瑪·戈爾德曼的情人亞歷山大·薩舍·伯克曼決心刺殺弗裡克,因為他象徵資本主義的迫害,結果伯克曼雖然朝弗裡克開了幾槍,又用刀刺他,然而弗裡克仍倖免於難。弗裡克恢復健康後,住在紐約,並致力收集十四世紀至十九世紀的名畫,包括林布蘭、維梅爾、委拉斯蓋茲……現在弗裡克收藏館是美國偉大的私人藝術館之一。

“我不幫你取名洛克菲勒,卻為你取名為弗裡克的原因在於:洛克菲勒是名流之後,天生擁有領導者的氣質,他有本錢成為一位紳士企業家;而你,一個貧民窟的小孩,想要出人頭地只能靠自己不擇手段。”

“如果你真有你說得這麼厲害,為什麼你是流浪漢?”

“因為不擇手段需要六親不認,我發現我做不到。”唉!他最無法割捨就是杯中物。他拿起啤酒又灌了一口。

六親不認?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你這輩子脫離不了貧窮,就像我一樣永遠都脫離不了貧窮的詛咒。”流浪漢將手中的啤酒罐捏扁,搖頭晃腦的扶著牆站起來,不穩的腳步與身上的酸臭酒味讓擦肩而過的行人紛紛走避。

亨利·克萊·弗裡克?小男孩嘴中喃喃念著這個名字,像要把它刻在心版上,永遠不忘記。

×××

“對於這件案子,不曉得副總裁的裁示是?”會議室內一片寂靜,十六個人圍著梨木長桌,三十二隻眼睛盯著坐在首位的男子。

“副總裁?”特助傑麥低著聲音,身子微傾向他。

男子驀然回神。該死!怎麼會突然想起小時候的事,他應該為目前的財富與權勢驕傲,不是想那些有的沒的!

“副總裁,你身體不適嗎?”金髮褐眼的海倫森是場中唯一的女性主管,年屆四十的她保養得宜,看上去不過三十初頭。

“我沒事,這件合併案暫且擱置。”他瞄了一眼特助遞過來的會議紀錄,迅速的瀏覽後,下達命令。

“可是言達集團目前人心惶惶,市場上傳言我們即將接手,如果未如預期。”

“放出訊息,就說他們的產業結構我們繼續評估中,另外對有意接手的集團散播言達基本結構不穩。財務部協理留下,其餘的人先行散會!”鏗然的聲音迴響在偌大的會議室,眾人魚貫起身走了出去。

他站起來伸伸懶腰,走向一旁的酒吧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龍舌蘭,輕輕啜了一口,隨著苦澀滑下喉嚨,體內的血在酒精的作用下發熱,彷彿蒸發了方才的回憶。

“亨利,你剛剛在想什麼?”霍理斯幫自己倒了一杯奶酒,示意泡咖啡的傑麥幫他倒一點咖啡進去。

“我說過別叫我亨利,叫我弗裡克!”他的臉色陰鷙,轉身瞪著霍理斯。這個名字會讓他想起幼時那段不堪的回憶。

“真摘不懂,就一個名字而已,你為什麼這麼堅持?”

“一樣在渥斯集團,你認為當財務協理與清潔人員沒有差別嗎?”弗裡克挑挑眉。

“這又不同等級——”

“對我來說,意義相同!”

“OK,OK!弗裡克就弗裡克,你叫我留下來做什麼?”

“派人注意言達集團,等到裡頭的老員工走掉剩十分之一,就對外宣佈收購它!”

“你這招很狠,有些老員工做了大半輩子,就等著領這筆退休金。”

“一間公司裡頭有將近十分之九的老員工,難怪倫諾克斯最後捲款而逃,光是它的退休金支出就足夠賠上整個渥斯。”

“你這麼形容太誇張,渥斯的財富你比我還清楚。”

“我沒道理替外人擦屁股,我從來就不是什麼該死的慈善企業家。”弗裡克昂頭再喝一口龍舌蘭便將杯子放著,人往外走。

“聽說惠特尼先生只剩一口氣,他唯一的女兒將成為他的繼承人。”

“你的訊息挺靈通的!”弗裡克停下腳步,慢慢回身,“難怪惠特尼會將你安排進渥斯,想就近監視我的行動嗎?”

“惠特尼先生很疼愛他的女兒,這是人之常情。”

“他擔心他一手栽培出來的人會生吞活剝他的女兒?”弗裡克諷刺的笑道。

“惠特尼先生將你從哈林區帶出來,他等於是你的再造恩人,你對他的尊重也無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