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她還真的不到5分鐘就睡了過去,而且還是瞬間進入深睡眠那種。
只不過到底休息的太晚,第二天沈若初一覺睡到了中午11點半。醒來時景焱已經起床不再身邊。
滿屋子的陽光明媚,她迷迷糊糊地腦袋裡就蹦出來這麼句話:一片暖融融地歡樂祥和氣氛。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沈若初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嘴才張到一半兒,臥室的房門便被人推開了。景焱一身西裝,像是才從外面回來。
“睡醒了?”
“你出去了?”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開口。一個語氣中隱隱帶著愉悅,一個口齒不清。
景焱的確心情不錯。屬於少見的那種會在表情裡明顯流露出來的,“都快中午了,餓不餓?”說著,他大步走到床邊坐下,“中午想吃什麼?”
“隨便吧。我剛睡醒還不太餓。”沈若初狐疑地看了他兩眼,“你到底去哪兒了?怎麼出去一趟回來跟彩票中了頭等大獎差不多!”
“我沒買彩票。”景焱聽見她的話笑出聲來,“就去了趟民政局。”
☆、139。復婚
沈若初剛剛睡醒腦子不太靈光。聽見景焱說去了民政局,也沒當回事兒。抻著懶腰“哦”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她沒繼續問,景焱便一個人把戲繼續唱下去,淡淡地開口說道:“我去把結婚手續辦了。”
“哦。”沈若初還是有點兒發呆。兩秒鐘之後,猛然驚到下巴,“什麼?!”她撲稜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他瞠目結舌,“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你小心點兒,別抻到肚子。”景焱見她毛手毛腳地,不由皺眉。不放心地提醒了一句之後,果真將剛才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我剛剛說,我去民政局把結婚手續重新辦了。”
“你去民政局辦結婚?和誰的?!”不知道是驚傻了還是處於什麼心理,沈若初張嘴就來了這麼一句。
景焱一口氣憋在胸口,險些被氣得當場暈厥。眼前這女人要不是孕婦,他今天非一巴掌拍死她不可!
他緩緩做了個深呼吸,眉心抽緊瞪著她咬牙切齒地反問道:“沈若初,你覺得是跟誰的?嗯?”
沈若初縮了縮脖子,震懾於對方的怒氣之下,沒敢吭聲兒。大老虎總歸是大老虎,就算他為了虎寶寶百般遷就你,可真發起威來。兩嗓子就能讓整座山林雞犬不寧。而且她也知道自己這話說的實在是有點兒不著調。
可她轉念一想又覺得委屈。
憑什麼啊?復婚是兩個人的事兒,憑什麼他聲不吭屁不放的就把事情辦了。完了就給她一個通知。當她是什麼啊!這種例子一開,以後這個家裡還有她說話的餘地麼?!
沈若初咬咬牙。雖然底氣不足,可還是仗著自己肚子裡有尚方寶劍,梗著脖子毫不退縮地質問他,“景焱,你憑什麼問都不問我的意見,單方面就把事情決定好了。你懂不懂什麼叫做夫妻,懂不懂什麼叫做相互尊重!”
誰知道景焱心頭餘怒未消,看著她薄唇一勾,說道:“我們兩個的夫妻關係是從我一個小時前重新領回結婚證開始正式生效的。所以在那之前不用相互尊重,我一個人做主就行了!”
沈若初頓時被堵的啞口無言。於是這次換做她瞪著他咬牙切齒,同時心中不斷地怒吼咆哮……報復!這絕對是報復!
小肚雞腸的男人。她剛剛那句話完全就是太驚訝了沒走大腦,又不是故意說出去找麻煩的!他竟然一點兒都不知道讓讓她,說兩句好聽哄哄能死人啊!
可這種事情上,還真不能怪景焱小肚雞腸。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沈若初那句“和誰的”的確是沒走大腦,但是聽在對方耳朵裡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景焱覺得沈若初之所以能說出這麼一句來,就證明了在她心裡仍舊是對他,對兩人的以後存了疑慮,不夠踏實。她要是故意來這麼句氣他,或者是開玩笑,還沒什麼了。就因為他知道她是不走大腦,才更覺得憋屈。因為很多時候越是無心的,才越能反應出一個人最真實性格或者是想法。
景焱倒也不是真的有多生氣,就是有些鬱悶。昨天兩個人把積攢的誤會說開了大半,又那般琴瑟和絃大半宿。他以為終於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誰知道她內心深處仍舊是對他有著不踏實的。敢情他辛辛苦苦了這麼久,又是遷就又是認錯,又是改過自新。結果眼角眉梢一番情意,全做給瞎子看了!
但再怎麼樣,他也總不能和孕婦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