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本看著雲餃深邃的眼睛突然愣了愣,好半晌她才回過神,乾笑了兩聲後,眼裡的光芒盛了許多,“是啊,雲餃小姐說的沒錯,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功勞。”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橋本看了看時間,站起身向雲餃道別,“事情解決了,那麼我先告辭了,下次有機會再來拜訪雲餃小姐。”
雲餃起身送她到門外,見天色已然不早,便索性掛上營業結束的牌子,關上了門。
從頭到尾,橋本有希子一句都沒有提到福山玲。
“所謂的友情啊……果然,福山還是輸了……”
站在大廳當中,雲餃突然低聲感嘆了一句。
“怎麼了?”小胖已經趴在茶几邊吃起了點心,嘴裡鼓鼓囊囊,說話也含糊不清,“福山她怎麼了……”
雲餃勾唇笑了笑,卻沒有直接回答。
“閉著眼都能感受到橋本的好心情……”雲餃緩步走到沙發邊,“兩花相爭,勝者只有一個,其中一朵佔據了上風,另一朵就要凋謝。這可是孤島上棲息的珍品,同種同科同屬……同樣都是因嫉妒而生,兩者之間必然得有個輸贏,那兩朵花同存,是不可能的。”
“不過……”雲餃突然意味深長地笑了,“輸,未必不是另一種贏。”
……
公車緩慢穿行在城市的街道上,橋本有希子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窗外閃過的街景發呆。
車在站牌邊停下的時候,橋本猛然回神,抓著包小跑著奔下了車。
下車的地方是冰帝附近,往前走七八分鐘就能看到冰帝的大門,橋本在原地站了十幾秒,而後慢悠悠地開始往前走,臉上的表情一直繃地很緊。
離冰帝的大門還有一段距離,橋本卻在一個巷子口停下了腳步,她側頭往幽暗的巷子深處看去,臉上的表情變得有點難測。
福山玲……就是在這裡被打傷的。
橋本有希子抿緊了唇,眯眼看著昏暗的巷子深處,沒照著太陽光的一半身子好像和暗影融為一體,風從巷底穿過,陰森又幽冷。
半個月前,福山玲在這條巷子裡,被橋本有希子花錢僱的人打斷了一隻手,若非她拼了命跑的快,或許還會承受一些更痛苦的事情……
“抱歉啊,阿玲。”橋本抬起眼皮,勾唇翻了個白眼,“是你逼我這麼做的。”
對著空無一人的巷子,橋本有希子彷彿看到了福山玲躺在地上,害怕又悔恨地求饒的樣子。
後悔吧?後悔同她作對,後悔讓她難堪,後悔妄想超越她……
在福山玲之前,橋本對另一個女生也做過差不多相似的事情,她透過特殊渠道從鳳長太郎那裡拿到了某個女生寫給他的情書,然後把情書貼在了學校告示欄裡。
嘛……誰叫那個女生平時總是一副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清高仙女樣,高嶺之花?呸!不過是裝模作樣的賤/人!
她冷冰冰地拒絕了多少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生,然後用那副讓人倒盡胃口的樣子欺騙所有的人,在被拒絕以後,那些蠢東西還覺得她冰清玉潔不可侵犯。
該死!該死!全都該死!
所以啊,情書被貼出來以後,高嶺之花的形象也隨之破滅了,那情書字裡行間低聲下氣的卑微樣真是有夠噁心的啊……
誰也別想覬覦她的東西。
“從前我就對你說過,我這個人啊,很小心眼,很較真,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同我搶。你和我相處了這麼久,怎麼反而忘了呢?阿玲……”橋本有希子陰測測地笑了,“鳳是我的,所有的掌聲豔羨和崇拜,也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
日式飯店,冰帝網球部的一大群人聚在包廂裡,氣氛如往常般熱烈,唯獨坐在角落裡的日吉若,沉著臉悶悶不樂。
“日吉,你怎麼了?”察覺到他情緒不太好,鳳長太郎關心地朝他看去,話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也瞬間集中在日吉身上。
日吉若懶懶地抬頭看了他們一眼,用筷子戳著碗裡的食物卻不曾下口,只輕聲道,“我沒事,不用管我。”
原本嬉鬧的其他人這時候都不笑了,想到他平時和福山玲走的近,便紛紛猜測他是在因福山玲的事情煩悶。
忍足開口開解他,“福山桑不是去國外醫治了麼,等她傷好了,過段時間就會回來,日吉你不用太擔心。”
日吉沒有說話,鳳轉頭看了橋本一眼,“有希子和福山是好朋友,你知道她現在在德國還好嗎……”
橋本笑地有點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