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冒險。
“好的。”
塞文深色眼眸一路上不斷左顧右盼,時刻保持警惕,雖然此刻沒有任何人在追蹤他們。在穿越那兩個懶散計程車兵把守的破敗大門的時候,他眼角瞥見有幾個人影在快速移動,就在城門邊賭場大門的陰影裡。塞文的手探到劍柄上,保持一種隨時可以將武器抽出來的狀態。那些人影衝了過來,是一群正在玩某種正義戰勝邪惡遊戲的孩子。他們歡叫著口號衝出了大門。
幾個斜靠在門口,無疑是正在曬太陽的閒漢都只是略略看了一眼這個帶著孩子的旅行者。沒有人知道這個平凡的旅行者是“劍刃”塞文,一個傑出的刺客——當然,這個傑出是以受害者的數量和身份,以及被幹掉的過程來評定的。和所有謹慎小心的人一樣,塞文並不喜歡拋頭露面,即使在這個他生活了近十年的鎮子,也沒有幾個人知道“劍刃”塞文的真正面貌——這是一個從事這行當的人能活得長久的重要訣竅。他們的目光最多隻在這個孩子的身上停留一下——羅賓身上的衣服雖然漂亮,但一般受到長輩疼愛的孩子也能有這種穿著。陽光暖洋洋,城門一帶十分平靜。只有塞文知道他們兩個剛剛已經透過了一個危險的檢測。在這個城鎮裡,死亡很快就會降落到沒有透過這個檢測的人的頭上。
狄雷布鎮的大門後面最顯眼的建築是一家賭場。一個充斥著酒精和咒罵的大房子,有時候酒精中也會夾雜一點血。但總體來說,這一帶可以說是最安全的地方。因為賭場的主人毫無疑問會維護自己的利益。塞文停下了腳步。
“我們在這裡慢慢等。”他對羅賓說道。他再次端詳這個少年。羅賓臉上十分乾淨,手腳也是同樣的乾淨,手指細長得簡直如同一個女孩。文靜而氣質優雅——這孩子明顯沒幹過哪怕一點點的活,也從來不曾接觸社會中的醜陋——他是在純白大理石構築、金邊裝飾的宮殿中長大的,乾淨純潔得如同水晶一般。當然,也像水晶一樣易碎。他無法想像這樣的孩子加冕成為帝王會發生什麼。雖然這事情也用不著想像——這根本不可能發生。塞文開始觀察那些孩子,先前那群孩子正在不遠處歡鬧著。這些孩子是某個混混的手下,靠那些對自己錢包不太留神的外地人維生。但現在他們是真正的在遊戲而不是一個巧妙的偽裝。他們衣衫襤褸,手腳和麵容上都是泥土和其他髒東西。他們中最大的年紀和羅賓相仿。但他們的命運卻是多麼的不同啊。
“嗯。”羅賓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站在塞文身邊,開始用一雙好奇的眼睛張望這個鎮子。
一陣喧鬧的聲音從賭場中傳來,吸引了羅賓的注意。塞文的眼角看到那幾個閒漢眼皮都不曾抬一下。他們繼續悠閒地曬著太陽而沒有理會這本來應該引起他們關心的變動。塞文忍不住低笑了一下。這幾個偵察兵偽裝得太過分以至於可以被人一眼看穿。塞文雖然很少賭博,但他懂得賭場裡的喧鬧總歸是那幾個原因。果然,半分鐘後一根棍子連同一個破布麻袋般的東西被丟了出來——那實際上是一個穿著滿是補丁的舊袍子的男人。
“給我滾,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一個異常壯碩、赤裸著上半身的男人從賭場中走出。他胸口高高鼓起的巨大胸肌和濃密的胸毛讓他看起來簡直如同一頭灰熊。在他之後,三五個純粹湊熱鬧的人跟了出來。破布麻袋蠕動了一下,狼狽不堪地抬起上半身。
“這不公平……他們作弊!”破布麻袋喊道。那是個身材瘦長、甚至有些瘦弱的男人。他的衣著雖然不起眼,但塞文還是注意到這個男人的臉和手都十分白淨。白淨細嫩的臉和手,消瘦的身材,一根長長的木杖,這些東西的組合讓塞文感到一陣本能的反感。
“作弊?捉賊拿贓,捉姦拿雙,捉不住還亂喊,真是骨頭賤!”一群湊熱鬧的人跟著鬨笑,讓破布麻袋更加狼狽。
“你等著,我要去找總督控告……”破布麻袋氣憤難平,一邊大喊著一邊想爬起來。然而“總督”兩個字似乎觸到那個熊一樣男人的忌諱。灰熊快步上前,一腳踢向破布麻袋,把剛爬起一半的他再次踢倒。湊熱鬧的人再一次發出鬨笑。
塞文轉過眼睛,不打算繼續觀賞這三流的鬧劇。然而一隻手卻拉住了他的衣襟下襬。
“你得去幫忙,他們正在打人。”羅賓用十分認真的口吻說道。
“為什麼?他和我們非親非故。而且去幫他也不會有什麼好處,只會惹麻煩上身。”塞文用一個旅行者的正常邏輯回答。但他還是低估了溫室裡長大的花朵的天真程度。羅賓看到無法說服自己的保護人,轉過頭獨自跑向那個紛爭的中心。塞文嘆了口氣。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