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二妹妹都好好兒的,就是舅婆表叔,脾性最好不過了,也不曉得表姑什麼時候有了這種不好的想頭兒。”
“她是鬼迷心竅了。”宋老太太說一句,又道,“唉,你舅婆和表叔,這事兒不怪他們,丫頭,你向來懂事,別跟你舅婆、表叔生分哪。”
“怎麼會呢?”想到宋榮對辛竹箏的處置,宋嘉言就滿意的很,笑道,“我正想跟祖母說呢,這事兒,先時爹爹沒跟您說,就是怕您生氣呢。箏表姑的事兒雖然可惱,不過,舅婆表叔對我沒有半分不好,一碼歸一碼,祖母放心,我不會跟舅婆、表叔生分的。”
握著孫女軟乎乎的小手兒,宋老太太欣慰道,“心寬的人有福。”
宋嘉言笑,奉承老太太,“我就是這點兒像祖母。”
祖孫兩個歡歡喜喜的說起話來。
事後,宋嘉言又將辛竹箏的事說與了宋嘉讓知曉,宋嘉讓頗覺不可思議,“她腦子沒問題吧。”搶侄女的親事,虧得辛竹箏想的出來,還敢實施,真是自己找死!
宋嘉語宋嘉諾是從小紀氏那裡知道的,宋嘉語驚,“表姑竟然真敢做?”
宋嘉諾立刻察覺出姐姐話中蹊蹺,問她,“二姐姐早知曉表姑對雙表哥有意?”
“我知道有什麼稀奇,表姑早就不對勁了,我早告訴了大姐姐。只是,這種事兒,誰也沒法兒開口拿到明面兒上來說。”宋嘉語道,“再者說了,雙表哥是狀元出身,又有才幹,帝都裡仰慕他的人多了去。哪個真敢做出沒臉的事來呢?”先時她與辛竹箏相處的不錯,但,辛竹箏竟然做出這樣的事,著實令宋嘉語不恥了。
宋嘉諾沒再多說,只道,“這事兒,瞞不了老太太。母親若是瞧著老太太傷心,多勸著些。”
小紀氏笑,“還用你叮囑我?倒是你們,箏丫頭的事兒沒臉,不過,這是她一人做下的,與你們舅婆表叔無干,你們不要跟你們舅婆表叔生分?”昨兒她剛照著往年的例擬出給辛家的年禮,宋榮並未令減例,可見還是顧念親戚情分,小紀氏也便叮嚀兒女一句。
姐弟二人垂手應了。
辛竹箏的事就這樣過去了。
辛家再沒臉,也不能不踏宋家的門兒,倒是辛老太太在閨女被送走後又氣又愧的病了一場,好在有濟寧堂的良醫良藥,年前總算好俐落了。
辛老太太拉著媳婦的手道,“你有著身子,每日還要管家,不能將養一二,反倒累你照看我。”
許氏笑,“母親這是哪裡話?我並不是嬌弱的性子,母親身上不好,老爺是男人,難免粗心,我不來瞧瞧,心裡放心不下。如今母親身子好了,我和老爺也放心了。”
辛老太太又是口氣,許氏笑道,“母親寬一寬心吧,給姑媽的年禮我早備好了,若是母親身子使得,咱們隨大爺一道過去,既是送年禮,也給姑媽請安。”按理,早該過去賠禮了。只是,辛老太太一病不起,才耽擱了這些日子。
辛老太太道,“好。”
度量著婆婆的臉色,許氏又道,“還有一事,我提了母親莫要傷心。妹妹被表哥接走,她那兩個不妥當的丫環,我都打發了。妹妹屋裡的東西,我都一樣樣的比照著冊子瞧過,著人放在箱子裡封好,命人抬到母親屋裡來了。這是冊子,母親收著,待日後妹妹回來,依舊給她。”許氏將辛竹箏衣料首飾登記的冊子交給婆婆,心中暗歎,辛竹箏這不識好歹的性子,光她屋內的東西算下來就不只千金之數,比尋常官宦小姐的私房都要富足些,可見宋家待辛家之厚。辛竹箏不說感恩,偏生作耗,不把那星點兒福氣作耗完,是不能罷休的。
說到女兒,辛老太太又流下淚來,問,“你知不知道你表兄把箏丫頭送到哪裡去了?”到底記掛著。
許氏溫聲勸慰,“我說句不中聽的話,母親,妹妹的脾氣是要改一改了。表兄是妹妹的親表兄,不論送到哪兒,一家人,總不會去害了妹妹。倒是妹妹,失了名節,現在就是嫁人也不好嫁了,倒不如去跟著表兄學些本事,以後再說人家,也好說。”
辛老太太對於宋榮還是很信服的,聽媳婦的話有理,點點頭,不再說什麼了。
辛老太太守著宋老太太一通哭,“實在沒臉來見大姐。”
宋老太太嘆,“這事兒跟你無干,我看你臉色不大好,你也放開些。想一想笙哥兒和笙哥兒媳婦,將要抱孫子的人了,想想以後的日子,把這些心煩的事兒都忘了,好生過日子。”
許氏也跟著勸道,“母親莫要傷感了,姑媽這樣的慈悲,母親傷心,叫姑媽心裡跟著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