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入城,宋嘉言方與姚馨道別,換乘自己的馬車。之後;吳雙送宋嘉言回府;吳玉送姚馨回長公主府。姚馨開心的很,就是在她邀吳玉到她家中小坐時,吳玉瞪她一眼,騎馬離開,姚馨也沒生氣,朝吳玉擺擺手,便笑眯眯的回家去了。
吳雙一直送宋嘉言到家,之後下馬送宋嘉言進門,宋嘉言想到自己跟吳雙一道回來,說,“你別進去了。”宋榮一直要她跟吳雙保持距離,何況吳雙又剛捱了宋榮的教訓,宋嘉言擔心宋榮前怒未消,又添新怒。
吳雙笑,“又不是大禹治水,還三過家門而不入了?”說著,就同宋嘉言一併進了門。得知宋榮已經去了內院,吳雙便與宋嘉言一道進去請安。
宋榮看到自家閨女同吳雙一道進來,唇角抽了抽,不過,來都來了,也不能把這小子踹出去。吳雙先給老太太請安,嘴裡說著鬼話,笑道,“我過來給老太太請安,碰巧遇著了妹妹,就一道進來了。”說著,又給宋榮、小紀氏行了禮。
老太太素來喜歡年輕的孩子們,何況這是準孫女婿,又生的這般俊俏,老太太笑呵呵地,“來的正好,這就要吃飯了。你陪你姑丈喝幾杯,我這裡有好酒。”就要留客。
“謝老太太賞酒喝。”吳雙自然不會推辭,接著問侯老太太的身體,又贊老太太的衣裳,再說起老太太外頭的菜地,反正是將老太太從頭到腳德智體美勞的拍了一通馬屁,拍的老太太笑聲不斷。老太太后知後覺的看到吳雙嘴上的淤傷,問,“臉上怎麼了?”
吳雙笑,“一時言語不慎,惹得家父不悅,捱了一下子,已經好了。”
想到吳雙那時運不濟的父親,老太太道,“做兒女的,多體諒長輩,就是孝順了。”
“您說的是。”
到傍晚用飯時,宋榮帶著兩個兒子與吳雙去前頭書房用的飯。
吳雙坐在老丈人身畔,把壺斟酒,有眼力的不成。這小子做侍讀學士,都能把昭文帝伺候舒坦了,何況老丈人?
宋榮笑,“罷了,你自己好生用飯,別到我這裡吃不飽,就拘謹了。”事情過去就算了,宋榮並不會與自家孩子計較。生氣什麼的,不過一時的事兒。何況吳雙年紀尚輕,少年時誰不曾熱血,便是宋榮年輕時也不是沒做過蠢事。
吳雙見老丈人展露歡顏,才暗暗放下心來。
過後,宋嘉言跟宋榮打聽辛竹箏,宋嘉言尚不曉得辛竹箏被送走的事,問,“爹爹,不會就這麼算了吧?就算是表姑,這麼做也過了。”她沒有半分對不住辛竹箏,辛竹箏敢下手挖她牆角,就是宋榮,也得給她個說法才算完!否則,她可忍不下這口氣!
“你想怎麼辦?”
宋嘉言漫天要價的架式,“我不知道,就看爹爹啦。”
宋榮道,“她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去了。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
宋嘉言一愣,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她當然不會懷疑宋榮把辛竹箏宰了之類的事,略一思量,宋嘉言問,“爹爹,你把她送回鄉下去了?”
“不中,亦不遠矣。”
宋嘉言笑,“也還罷了。”表明不再追究。
就是真正的皇家公主,都不一定有辛竹箏這種公主病!在宋家住了兩三年,因宋嘉言與小紀氏之爭,再有宋榮待辛家人自來優厚,辛竹箏佔盡了便宜不說,心也養的大了!在宋嘉言看來,這種人就該一盆冷水澆上去,讓她知曉自己幾斤幾兩。
姚馨敢做蠢事,是因為人家有個國公世子的父親,一個長公主母親,權勢面前,誰人不低頭?辛竹箏憑什麼,就憑宋家一直待她好,她便可以恩將仇報,當宋家軟柿子來捏?
宋榮道,“你祖母尚不知道箏姐兒的事,尋個時機,你與你祖母說一說,別叫老人家著急。”先時不告訴老太太,是因為事情尚未處理妥當,如今各歸各位,辛竹箏無故不見,瞞也瞞不住老太太。
宋嘉言笑應了。
其實,宋老太太知道此事,並沒有太多傷心。她早對辛竹箏在親事上的挑剔有所不滿了,也就辛老太太向來心軟沒啥用,若是換了宋老太太,自己親閨女,早打醒了她。如今聽宋嘉言說,辛竹箏還想勾搭吳雙。宋老太太不悅道,“白疼了她一場。”自辛竹箏來了,家裡沒有對不住她的地方啊,老太太又道,“虧她剛來咱家時你對她那般好,她還在你院兒裡住過小半年呢,真是沒良心的丫頭。”還是那句老話,侄女再親,難道還能越過親孫女去?何況,是老太太最喜歡的孫女。
宋嘉言嘆,“我們在一處這幾年,一道的唸書學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