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再者說了,咱們寧安侯府的門第,也不算辱沒了她。”這點自信,寧安侯還是有的。
見丈夫主意一定,紀閔心中亦是歡喜,不過,為求穩妥,她依舊道,“你悄悄問問行遠的意思,若他願意倒罷了;若是不願意,我雖早將言丫頭當成自己女兒一樣,只是,咱們就行遠這一個,我與侯爺夫妻融洽,我也只願行遠娶一同心之人。”
“知道了。”
父親與他說親事,李行遠還有些害羞,吱唔著說,“言姐姐很好,我就是擔心婚後受她欺負可怎麼辦?”自小被宋嘉言揍大的孩子,總是有些心理陰影。
寧安侯聽到這種話,險些沒一口老血噴出來,沒好氣道,“她不過是個丫頭,因年長你一歲,小時候力氣大些而已。若你現在還被她揍,你乾脆買塊豆腐撞死吧。”
李行遠臉紅撲撲地,“怪沒心理準備的。”
還臉紅上了,永寧侯瞪兒子一眼,“成還是不成,你倒是說句痛快話。”沒出息的模樣!
李行遠點頭倒是挺痛快,“孩兒但由父親母親做主。”想到言姐姐能做老婆,李行遠雖然覺著有幾分怪怪的,不過,他與宋嘉言青梅竹馬,娶言姐姐,似乎,也挺好的。李行遠再一次悄悄的紅了臉。
兒子沒啥意見,寧安侯欣慰的對老婆道,“行遠果然是個有運道的。”宋嘉言這樣的本事手段,絕對旺夫。給兒子娶個能幹的老婆,又有宋榮這樣的老丈人,日後還愁什麼。
寧安侯亦不必紀閔出面,他乾脆直接跟宋榮去提親。
宋榮聽到寧安侯的話,著實吃驚不小,寧安侯笑,“我知子熙你多中意讀書人,現在言丫頭的親事未成,大約是你在等明年春闈的結果,想自新科進士中為言丫頭擇婿。”
“不是我說,讀書人規矩多,似我家,咱們知根知底不說,行遠也是你看著長大的,你平日裡從不外待他,他是個怎樣的孩子,你向來清楚。再者,行遠他母親是言丫頭的親姨母,我們向來視言丫頭為自己閨女的。”讀書人多有幾分酸氣,宋嘉言雖無辜,但名聲絕對是個問題。寧安侯笑,“就是咱們,脾氣相投,再為兒女親家,簡直是天作之和。”
讓素來冷麵寡言的寧安侯言笑晏晏的說這一串子話,宋榮已知寧安侯對這樁親事的熱絡,宋榮道,“言丫頭不是以前小姑娘的時候了,她與行遠自幼相識,自然是好的。她如今大了,待我問問她的意思,再給姐夫回覆。”
寧安侯笑,“那我就等子熙的好訊息了。”戶部尚書已老,宋榮眼瞅著就要再進一步,宋嘉言眼光手段都好,想在帝都尋一個似宋嘉言這等出身這等才幹又能與兒子投緣的閨秀,委實不易。至於帝都那些亂紛紛的流言,再過十年,誰還記得?
有時,時運就是這樣的不濟。
寧安侯府的親事,宋榮是願意的,不說別的,侯府門第,李行遠兄弟一人,紀閔又是宋嘉言的親姨母,李行遠的品行,宋榮深知,斷不是紈絝一流。再者,兩人自小玩兒到大,至今有什麼好東西,宋嘉言也忘不了李行遠一份兒。
這樣的人家,宋嘉言嫁過去就是享福的。至於寧安侯府其他瑣事,依宋嘉言的本事,將來也完全當得起侯府夫人的之位。
宋榮與宋嘉言一提,宋嘉言倒也沒說什麼。宋榮想到的事,宋嘉言亦能想到,寧安侯府,的確是不錯的物件。就是李行遠,對她也足夠敬重,至於愛與不愛,宋嘉言現在完全不想再提這些虛無飄渺的事。
隨緣吧,一切隨緣吧。
敬重比愛情,重要一千倍。
宋嘉言點了頭,宋榮便回覆了寧安侯,只是有一事,如今雪災,宋榮忙於賑災,宮裡宴飲歌舞都停了,著實不好這時候定親。
宋榮與寧安侯皆是朝中重臣,自知曉此情,默契的將定親禮挪到明年。
李行遠自從知曉與宋嘉言定了親事後,對於宋嘉言就有那麼幾分不好意思,天天勤習武功不說,還偷偷託宋嘉諾送了兩盆怒放的梅花給宋嘉言。
宋嘉言深覺好笑,回送了李行遠兩盆水仙,李行遠令小廝穩妥抱回去,吩咐房中丫環好生伺養言姐姐送他的水仙花,還時時一人瞧著水仙傻樂。紀閔知曉李行遠對宋嘉言有意,心中也暗自高興,私下命管事準備各種成親用的東西。
外祖母馮氏亦是對這樁親事充滿期待,宋嘉言嫁給李行遠,紀閔自然不會虧待於她,就是宋嘉言更會對紀閔孝敬非常。李行遠畢竟不是紀閔的親生子,有宋嘉言做紀閔的兒媳婦,對兩人,都是再好不過。
就是宋嘉言也認為,自己的人生大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