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祖哥兒,孩子們多了,廳內極是熱鬧。
親戚們時久不見,自然要互相見禮,一番寒暄。
孩子們一對照就看出來了,李行遠宋嘉讓都是習武的精神狀態,任誠與宋嘉諾則斯文雅緻些,至於任景遠的兩個庶子任諺任談也都是讀書人,斯文之外,比之任誠、宋嘉諾則少了一分坦然氣度。
女孩子更不必說,宋嘉言宋嘉語皆是嫡出,宋嘉言氣度過人,宋嘉語美貌出眾。任家兩位姑娘皆是庶出,一個年紀大些,十四歲了,喚做任嬌;另一個年紀小些十二歲,閨名任梅。任嬌任梅說起話來柔聲細語,笑起來也是微微淺笑,笑不露齒的那種,一舉一動都是標準的大家閨秀。雖年紀相仿,較之宋家姐姐差的就是底蘊了。
單看穿戴,宋榮在女兒身上向來捨得花錢,每月首飾衣裳的用度比男孩子們的標準還要高一等。這倒不是宋榮重女輕男,只是宋榮向來認為,男人的心思該放在前程上,至於穿衣打扮,那是女人們的事。何況,女人就愛攀比這個,宋榮絕不希望自家老婆閨女寒酸小氣的出門。說起來,家中老婆閨女的沒個體面樣,丟的還是男人的臉。
更何況,宋榮對女兒們的教育也是花了大價錢了,自幼便為她們請了女先生、教養嬤嬤,這樣的用心培養,再養不出女兒的底蘊氣度出來,就白瞎那些銀子了。
其實,這次來武安侯府,宋嘉言早打聽了,知道任家有兩個女兒。她就跟宋嘉語商量了,兩人都沒穿最漂亮的衣衫,就是不想奪了任嬌任梅的風頭。當然,打扮的不算隆重,體面還是要的。而任嬌任梅,自然是用心妝扮的。不想,一照面,還是有差距。
這就沒辦法了,四個女孩兒互相見禮,姐姐妹妹們論了排序。
接著,男人們自去前頭,男孩兒們一處玩兒,女孩兒們則去了涼閣裡說話。說來,這麼些孩子,竟然是男孩兒居多,女孩兒算下來攏共就是宋家姐妹與任家姐妹,四人而已。都不是難相處的人,四個女孩兒就喝著茶,吃著點心果子的說起話來。
廳裡女人們的關係就比較複雜了,嫡母、嫡姐、庶姐、庶妹、庶弟媳……關係複雜又簡單,好在沒有笨蛋,男人們去前頭聯絡感情了,女人們自然也有許多話要說。
紀允出嫁後,多年不見,武安侯夫人自然要問庶女日子過的如何,好不好?
紀允笑,“母親莫擔心我,一切都好的。如今孩子們都長大了,家裡無非就是些家務事,妾室也並不淘氣,我很好。”
武安侯夫人道,“你自小就是這樣,你們姐妹,你脾氣最好。看誠哥兒出息懂事,這是你的福氣。”又問,“誠哥兒的親事可定了?要是我沒記錯,他今年也十五了吧。”
到紀允這個年紀,最操心的莫過於自己的兒子了。紀允笑,“原本我們老爺在任上,倒有幾家給誠哥兒說親。只是我們老爺說,誠哥兒唸書正是要緊的時候,倒不如待有了功名再說親事。一是省得誠哥兒分心,二則,如今說親事,女孩兒家也不只是看雙方的門第,就是哥兒本身,人家也得打聽呢。”自己親生的兒子,紀允半分不掩飾想為兒子說一門好親事的意向。
武安侯夫人笑,“當年三女婿就是金榜題名後給你父親相中的。”
紀允笑問,“讓哥兒與誠哥兒同齡,親事如何了?”
武安侯夫人笑,“我倒是幫著相看了幾家閨秀,到底如何,得問你姐夫了。”
紀允笑顏相求,“誠哥兒也到了年紀,我與老爺商量過了,高門大戶的千金,我們也高攀不上。我久不回帝都,於帝都這些閨秀們也不熟,若是母親有覺著姑娘不錯的,只要人好,我不挑別的。母親只管跟我說。”
武安侯夫人笑,“這有何難,待你們安置妥當,各家一走動,這些女孩子們也就看全了。不說我,就是你大姐姐、四妹妹,也會幫你留心的。”
紀允笑著謝過,“孩子們挨的密,我家大姑娘、二姑娘與言姐兒、語姐兒年紀也相仿。語姐兒還小,言姐兒可有人家了?”
小紀氏笑道,“沒呢。言姐兒今年十三,是要議親了。咱們女人出去,瞧的都是各家千金,也見不到人家的公子。就算偶有見了的,品性如何,也不清楚。外頭的事兒,還是叫男人們做主吧。”連宋嘉讓的親事,宋榮都沒叫她插手。如今小紀氏也明智了,宋嘉言的親事,她只管幫著預備嫁妝就是。至於宋榮要把宋嘉言許給何人,不論是許給何人,她都只管誇好的。
紀閔笑吟吟地,“帝都這麼多人家,公門侯府、書香門第,總得劃條線出來,才好給閨女找婆家。妹夫到底是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