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宮才幾年,又有膽子微服私訪了。
宋嘉言自學堂出來,因杜君覺著學堂沒個名子不像話,自己做了塊匾送給宋嘉言,連名兒都題好了,就叫樹人書院,題詞落款是自己的大名。為此,宋嘉言深深懷念杜君清高犟種的少年時光。
“這位公子,這就是樹人書院了嗎?”問宋嘉言的是昭文帝身邊的隨從。
宋嘉言的眼神越過隨從,落在昭文帝身上,問,“有事?”
因宋嘉言身襲男裝,臉上做了些修飾,昭文帝只覺著宋嘉言眼熟,卻沒記起她來,笑,“我們是來帝都的舉人,聽說書院裡每十日有一次經筵辯講,特來拜訪。”
宋嘉言笑,“不過是一些讀書人的滿腹牢騷。”對昭文帝比個手勢,昭文帝隨著宋嘉言走遠幾步,身畔兩個隨從半步不離的跟了過來,宋嘉言低聲道,“小女閒日無聊,辦個學堂消譴。陛下來做什麼?”
昭文帝記性很不錯,頓時腦中一亮,也想起了宋嘉言來,打量著她這一身,昭文帝似笑似嘆,掌中摺扇敲她額角一記,“真是淘氣,險些連我也誑了去。”出宮在外,昭文帝也沒有朕來朕去的。
宋嘉言摸一摸額角,抱拳一拱手,笑,“您來晚了,如今天熱,都是早上閒談。我這也要回去,就此別過。”
昭文帝伸出摺扇攔住宋嘉言的去路,笑,“相請不如偶遇,既遇到了,帶我進去看看。”
宋嘉言挑眉,“我叫杜君帶你吧,我真有事兒。”
“什麼事?”自登基之日起,昭文帝還真沒見過敢不給自己面子的傢伙。尤其知道他的身份,還這樣不給面子的,真是帝都頭一份兒。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