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老太太愈發喜悅,小紀氏臉色淡然,說了幾句話,便回院裡休息了。
雖然每日湯藥不斷,小紀氏的病卻是在一日日的好轉,待恢復了些精氣神,小紀氏命心腹婆子去前院兒瞧著,待宋榮甫回府,又打發自己的乳母張氏去書房請安。張氏畢恭畢敬地,道,“老爺,太太吩咐奴婢來給老爺請安。太太說了,若是老爺得閒,想請老爺過去一趟。”
宋榮淡淡的問,“太太的身子好些了麼?”
張嬤嬤道,“已經快大好了,這幾天精神氣力漸漸恢復,這才想請老爺過去說說話呢。”
宋榮道,“我知道了,你們好生服侍太太。”未說過去,也未說不過去。
張嬤嬤並不敢深問,見宋榮無其他吩咐,便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這幾日,宋榮少入內宅,對內宅的事倒還大致清楚。想到宋嘉言給宋嘉諾出的主意,宋榮不禁嘆了口氣:嘉言真是已經把小紀氏看透了。
先去老太太那裡用過晚飯,宋榮方去了主院兒。
小紀氏見宋榮來了,眸中閃過一抹驚喜,連忙起身相迎,臨到宋榮面有微身一禮,臉上帶了三分怯,柔聲道,“老爺來了。”
宋榮笑握住小紀氏的手,扶她起身,夫妻兩個一併坐於榻上,打量著小紀氏消瘦的臉龐,宋榮聲音溫柔中帶了幾分關切,道,“瘦了許多。”
待丫環上了茶,宋榮便命房內丫環婆子都退下了。
小紀氏默然一笑,方柔聲道,“請老爺過來,我是想跟老爺賠罪的。”
宋榮並未聽小紀氏想賠哪些罪,只道,“我知你是個明白人,既然你都明白了,我便放心了。”賠不賠罪之類的,宋榮半分不在乎。小紀氏違逆了他的心意,他也做出懲戒了,他要看的是,接下來小紀氏要怎麼做。話說的天花亂墜有什麼用,不過哄人而已。宋榮並不是女人幾句好話便能輕易被哄住的人。
小紀氏滿肚子的話還未說,便被宋榮輕描淡定過,小紀氏倒還淡定,索性直接低聲問,“我知老爺是惱了我,如今我身子已經大好,不知還能不能替老爺管家理事嗎?”
宋榮溫聲道,“你是我名媒正娶的妻子,阿柔。”
聽到丈夫喚自己的閨名,小紀氏心下大慟,不禁想到大婚後的美好時光。她微微垂下臉龐,掩住眼圈兒微澀,道,“先時我身上不好,都是大姑娘替我分憂了。如今我已經好了,老爺也願意給我機會,那我就再接回管家的事,也叫大姑娘安心的跟著盧先生唸書。若大姑娘因我這身子耽擱太多的功課,就是我的罪過了。”
“好。”
這一聲好落入小紀氏的耳朵裡,小紀氏眼中澀意難忍,恍惚間淚珠便落了下來,在裙裳間暈著淡淡的溼痕。宋榮取出自己的帕子塞到小紀氏手裡,道一聲,“也別太操勞,多留意自己身子。”抬腿走了。
小紀氏撲到乳母的懷裡一場痛哭,成親以來,夫妻之間向來都是蜜裡調油一般。她也並不是有心惹宋榮生氣,卻不料,一朝做錯,夫妻感情竟生分至此。
她多想告訴丈夫,她是真的知錯了。
她真的有許多許多的話想跟丈夫說,如今,丈夫卻並不想聽了。
宋榮親自跟宋嘉言說,叫她把家務交還給小紀氏的事。
宋嘉言笑,“太太總算大安了,家務倒沒什麼累的。只是爹爹納二房之喜就在眼前了,若是太太一直病著,到底臉上不大好看。”宋榮正經納二房,既要擺酒又要請客,怎麼說也要熱鬧一日。小紀氏是正房夫人,只有她親自出面張羅,這件事才能做的漂亮,亦不會給武安侯府留下把柄。不然,她也不能想法子叫宋嘉諾把小紀氏給刺激好了。
宋榮自書桌上取了一隻巴掌大的描金紅木匣子,含笑遞予愛女。宋嘉言接了,開啟一瞧,不禁驚歎出聲,“好漂亮的寶石。”裡面寶石大小個頭並不勻稱,各種顏色都有,五色七彩,灼灼生輝。
宋榮笑,“賞你的,拿去玩兒吧。”
宋嘉言兩指捏了塊拇指大小的綠寶石瞧了又瞧,喜歡的很,笑道,“爹爹,那我就受之無愧了。”她不僅幫著管了這些天的家,還幫著老爹把繼母的病給治好了,功勞著實不小。
“越發刁鑽了。”宋榮笑斥一句,心裡卻愈發欣慰長女聰明懂事,又跟宋嘉言說了不少話,方令她回去歇息了。
得了一匣子的寶石,宋嘉言一個大晚上都是美滋滋的。不想,第二天她去與小紀氏交接家務,又得了小紀氏給的一套頭面首飾。
小紀氏尋常樂得拿官中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