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簡意賅,“夫人,現在下注,為時過早。”
宋嘉言笑嘻嘻地,“姨丈,你實在是很有眼光啊。”
李行遠道,“父親,你就壓我贏,沒錯的,銀子不流外人田嘛。”
寧安侯瞪李行遠一眼,李行遠吐吐舌頭,不敢說話了。三十步的靶子,李行遠道,“言姐姐是客,你先請吧。”
宋嘉言道,“難道我稀罕佔你的便宜,剪刀石頭布。”
剪刀石頭布,還是宋嘉言領先。
李行遠悄悄的跟父親嘀咕,“言姐姐的運氣好的不行,每次剪刀石頭布都輸她。”
寧安侯默默,這傻兒子,還有臉說呢。
宋嘉言用的就是李行遠的牛角弓,二話沒說,將弓拉到飽滿後,刷刷刷三箭,正中紅心。揚揚下巴,宋嘉言將弓遞給李行遠。
李行遠嘿嘿笑,“看來,言姐姐的功夫還是沒落下的啊。”
宋嘉言指了指靶子,用事實來說話吧,小子!
李行遠能主動邀戰,也是苦練過的。第一回合,平了。
宋嘉言看李行遠一眼,微微點頭,臭小子還挺有長進的啊。李行遠得意的笑起來,將牛角弓遞給宋嘉言,第二回合,依舊是平局。
一連四個回合,都是平局。
第五個回合,李行遠先。李行遠已是挽起弓來,寧安侯忽然道,“拿兩個銀錁子來,壓到嘉言那邊。”李行遠手一抖,一箭射到了天邊外。
宋嘉言哈哈大笑,李行遠怨念的望向父親,寧安侯俊臉冰冷,李行遠也不敢說啥,接下兩箭,正中靶心。
宋嘉言挽起弓來,轉頭笑問,“姨母,你要不要壓一把遠弟啊?”紀閔不料心思被宋嘉言道破,笑一笑,沒說話。宋嘉言連挽三箭,均中靶心。
李行遠宣戰時自信滿滿,不想因意外又輸給宋嘉言。好在,他家教頗好,並不是個賴皮的,氣的哼了兩哼,說,“明天再接著比。”
宋嘉言乾脆地,“我可不會隨隨便便跟誰比箭。來來,遠弟,把我跟姨丈的贏資拿來。”與寧安侯一人分了四個小銀錁子,歡歡喜喜的放到荷包裡去。
宋嘉言贏了比箭,樂呵呵地與姨母回屋裡說話。
寧安侯留在兒子的小院兒裡教導兒子,道,“比試時,分心是大忌。我不過一句話,你就能射歪,可見功夫不到家。”
李行遠道,“父親何必這時候給我拆臺,又叫我輸給言姐姐,好丟臉。”一面說著,嘴巴也翹也起來。
寧安侯道,“知道丟臉就好好練,我兒子一直輸給個女孩子,我也覺著丟臉呢。”
“下回,下回我肯定不會輸的。”
“我看嘉言的箭術是比你還強幾分,想贏可不是嘴巴上說說就能贏的。”寧安侯令兒子重新挽起弓,親自指點於他,瞧著兒子射了幾支箭,又跟他講了些注意事項,就叫李行遠自己琢磨去了。
宋嘉言挺喜歡跟李行遠在一起玩兒,宋嘉讓是哥哥,平日很以大哥的身份自居,教宋嘉言個刀劍的是有,不過,很少親自跟宋嘉言動手比劃。宋嘉諾就太小了,小豆丁一個。倒是李行遠只小宋嘉言一歲,還是個愛鬧騰的脾氣,家裡沒有別的兄弟姐妹,宋嘉言一來,晨練時,李行遠都叫她一起。
兩人常常一人一把木刀砍成一團,當然,李行遠還時常因打不過宋嘉言而被宋嘉言揍。就這樣,李行遠依舊喜歡追在宋嘉言屁股後面,一口一個言姐姐的找人家玩兒。
寧安侯對兒子和宋嘉言其實很有些別個意思,但是,現下瞧著,總覺著,倆人是很要好的表姐弟,以後做夫妻啥的,就有些那啥了。
嘆口氣,寧安侯便暫將此心放下了,反正孩子們年紀還小,左看又看,都沒有半點兒要開竅的意思。
直待住的臘月初七,宋嘉言方回了家。
在寧安侯這些時日,宋嘉言與邵春華相處的很不錯,走時不但太夫人有厚贈,邵春華還將自己做的荷包送了宋嘉言一個,宋嘉言拿著邵春華做的荷包,一面瞧一面誇,“看妹妹這雙巧手,姐姐真是自慚形穢,唉,姐姐是個粗人,也不會做這個……”
逗得邵春華笑個不停,她知宋嘉言從不會動針線的,歪著頭直笑,“言姐姐不嫌棄就好啦。”
宋嘉言道,“我喜歡的了不得,哪裡會嫌棄。”
宋嘉言之所以會選擇這日回府,皆因臘月初八是宋嘉語的生日。宋嘉語年紀尚小,尤其有辛舅爺的事,不一定會大辦。不過,她總要回去表示一下才好。
紀閔備了給宋家一家老小的東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