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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又想起昨晚,自己實在精疲力盡,雖搗騰一番,或許並沒讓她滿意,當下浮現幾分歉疚,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笑道:“今晚早點睡,好不好?”
那說話的語調壓低,眸間閃著炙熱的神采,秦崢一聽便知道他的意思。
她忍不住在心裡想笑,兩眸也是發亮,挑眉望著他道:“我看今晚你還是好好休息吧。”
誰知道路放聽了這個,卻是極不高興地上前抱住她:“不休息,就要。”
秦崢見他這樣霸道又撒嬌的語氣,便真恨不得再和他纏在一起,可是到底忍下了,推開他道:“管你要不要,你先躺著再睡一個回籠覺。我自己還有事呢,先走了。”說完拿起一旁的碗筷,自己出去了。
路放半坐在床上,怔怔透過窗子看著她提了食盒離開了,心中雖有些捨不得,可是想著自己今日還有許多事要和諸葛銘等商量,於是也不阻攔。
路放起身,先洗漱了,換了一聲乾淨的藍布衫,這才去找諸葛銘。諸葛銘卻已經在議事廳等了他許久了。
都是多年相隨的人了,也不用路放說明,他也猜到了一些,於是兩個人相視一眼,便討論下如今天下的形勢。
此次天下各位將軍紛紛出兵要攻打敦陽的孟南庭,這一次打仗卻是不同於往常。往常時,各位將軍不知道他們為誰打,也不知道自己損兵折將換來的時候,萬一換得路家軍那樣的下場呢?是以沒有人願意出盡全力。畢竟在這亂世之中,多留一些兵力在手,那就是起家的本錢。
可是自從這皇帝被人割了肉片吃了後,情況就完全不同了。這個大炎已經徹底亡了,便是還留有一個皇室血脈的公主,原本也成不得什麼氣候。再說了,這公主嫁給了殘忍殺害皇帝的兇手,總不可能公主還會願意這孟南庭當皇帝吧?
如今這形勢,誰也攻打向敦陽這個都城,誰先奪了那繁華之都,誰也登上那個龍椅寶座,誰就是這個天下的主人了。
於是眾人紛紛不惜一切,傾巢而出,攻打向敦陽。當然了,打得旗號卻是剿滅一代鉅奸孟南庭。
在這天下一窩混亂的時候,也只有那麼幾位按兵不動了。比如路放的母舅平定將軍就是一個,又比如如今的落甲山路放又是一個了。
諸葛銘此時眼中透著深思,將這天下幾位手握重兵的人和路放一起衡量了一番,最後終於還是點了點頭道:“這落甲山山清水秀,很是養人,我們便在這裡再住上個一年半載吧。”
路放但笑不語。
當下諸葛銘又談起山中的糧草以及練兵情景,其間對於秦崢提出的各種增加糧食供給以及製作飯食的方法讚歎不已,笑望著路放道:“以前我總想著,雲若公主鍾靈惠秀,最是配九少爺。如今方知,天底下還有夫人這等女子。”
路放想起這個,原本肅冷的臉便不著痕跡地綻開一點笑:“她原本和別人也不太一樣。”
一時間兩個人談完了事,路放又騎著馬去山中各處巡視了一番,這才回到自己的小院子裡。
可是回到院子裡,卻依然是空著的,並沒有人,當下找了碧蓮來問,卻聽她這麼說:“將軍肯定去找飛龍將軍了啊。如今這幾日,但凡找到飛龍將軍,那必能找到夫人了。”
路放一聽,不由蹙眉,想著原來她一早出去,竟然是巴巴地去找一龍了。
當下又問了碧蓮,才知道這兩個人經常去山後尋荒僻之處去練箭,於是他便去了後山,在山後來回尋覓。
也不知道逛了多久,總算聽到不遠處仿若有腳步之聲,趕緊過去時,卻見遠遠地,路一龍正手裡握著一個弓,弓上搭了三把箭,而秦崢從旁指手畫腳,時不時還上前用手扶著他的膀子,讓他緩緩姿勢,口裡還說笑著。那樣子,倒是好不親熱。
路放頓時有點黑臉,緩步走上前去。
這兩個人還不知道路放來了,路一龍還在那裡叨咕:“夫人,我怎麼就不能一次射出你那樣的三個呢?”
秦崢語氣中略帶不屑:“你笨唄!”
她才學了這幾日,如今已經反倒要當他的師父了,真不知道讓她說什麼好。
路一龍很是不情願:“夫人既然說我笨,那就趕緊教教我吧。”
秦崢看他那個伏低做小的樣,心情大好,便又要上前教他,拉著他的膀子握著他的手地糾正姿勢。
路放無奈,上前道:“這是做什麼呢?”
路一龍回頭見是路放,樂顛顛地扔下了弓箭,上前道:“少爺,你怎麼來了?”
路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