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群鴨子和雞來配它。”
秦崢並不理會遊喆的話,待熊掌發了兩日後,便吩咐路放先將冬筍等切片,並將海米野雞野鴨等料理好了,切塊備用,又切了蔥姜等物。
待一切齊備,便命路放燒火,將熊掌放在沸水中煮上半柱香功夫撈出,然後鍋內換水,加入蔥、姜、料酒,再次放入熊掌煮上半柱香,以此去掉熊掌的腥味。又把雞鴨等洗乾淨了用沸水氽一下撈出,洗淨血沫,冬筍用水氽一下撈出,乾貝洗淨泥沙,注入少量雞湯。
做好了這一切準備,秦崢便命路放取來一個砂鍋,放入熊掌、雞、鴨、海米、冬筍、蔥、姜,注入雞清湯,先用大火燒開,然後用小火燉之。
砂鍋裡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氣,香味已經瀰漫在小院子裡,遊喆便瞪大了眼睛,望向這邊,那樣子,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本就是山中野味,是極鮮的,只稍做收拾,將那鮮味燉出,山裡清香便撲鼻而來,這原本不是城鎮之中普通食材可比的。遊喆素來遊歷四方,吃過山中野味,也吃過繁華鄉里大廚料理,但只是這般地道的鮮香,卻是並未聞過。
一時之間,就連一旁路放買來的那頭奶牛都“哞哞哞哞”地往這邊看過來。
遊喆邊嚥著口水,邊連連讚歎:“好丫頭,沒想到你手藝這麼了得!”嘴裡說著這話,那眼睛卻是再也沒有離開過那大砂鍋。
秦崢坐在一旁老樹疙瘩上歇著,路放拿過遊喆的蒲扇替她扇著,山風微過,她髮絲微漾。
她望著那燒著的砂鍋,卻是想起父親的砂鍋,不由一個嘆息:“我竟然把父親的砂鍋丟了。”
自從那日她被高璋拘禁在天牢之中,從此她再也沒見過自己的砂鍋。依照高璋的性子,或許是已經被高璋摔爛了洩憤,又或者是被丟了吧?
一時望著身邊為自己扇著蒲扇的路放,又笑道:“路放,我把你送給我的匕首也丟了。”
路放拿過汗巾,為她擦了擦額間的汗珠,淡道:“不過是個匕首罷了,看你還巴巴的放在心上。”
秦崢卻是想著,這個匕首怕是路放身上唯一所保留的昔日路家之物,自然不是凡品,因問道:“該不會傳家寶什麼的吧?”
路放笑道:“只是一個匕首而已。”
說著這話,又回頭問遊喆:“我看她如今都開始出汗了,應是比往日好了許多。”
之前她鬧瘴毒那會兒,便是三伏天,因為體虛,她竟然連汗都極少出的。
遊喆此時根本挪不動眼兒,咕咚嚥了下口水,只敷衍道:“自然是好了,好了!”
幾個人說著話時,那熊掌燉了個六、七成爛,秦崢便命路放前去,將砂鍋離火,撈出雞、鴨、海米、冬筍、蔥、姜,取出熊掌輕輕拆去骨頭切成方塊狀,使底下的皮連著。
又將大砂鍋的湯濾入另一砂鍋內,放入熊掌,把挑出的冬筍以及料酒、鹽、白糖放入,上火燒沸,再小火燉。把乾貝湯和火腿片一齊放入砂鍋繼續燉。
遊喆看這樣一番又那樣,每當他以為總算好了能吃的時候,秦崢卻是又一番吩咐,不由便急了:“什麼時候才能吃?”
秦崢不緊不慢,只等到熊掌完全燉爛入味,才讓停火,又親自由路放扶著,為這熊掌調好味。
砂鍋蓋子一揭開,遊喆便再也忍不住,撈起箸子便衝了上前,衝過去的還差點被蔓延的樹根給絆了個倒子。
路放卻道:“留著熊掌給秦崢。”
遊喆連連點頭:“那是自然,我只吃那雞啊鴨啊就行了!”說著便撈起一箸子的肉來,卻是個雞腿,經過這麼一番燉煮,早就脫骨爛了。
遊喆也不顧燙,張嘴便咬,咬了後一邊嫌燙,一邊拼命地吃。
路放徐徐取來了碗,將前後四個熊掌撈起來,坐在老樹疙瘩上,端著碗伺候秦崢吃。
遊喆一邊吃著雞腿兒,一邊望著這邊,連連讚道:“丫頭是個好廚子,這食道上也頗有講究啊。要知道這熊掌乃是山珍之首,其性味甘、鹹、溫,具補氣養血、祛風除溼、健脾胃、續筋骨之功效。偏偏你又加入補虛羸、益氣血之野雞,補虛勞、滋陰血之鴨肉,補腎虛之乾貝及冬筍、火腿、海米等料。你擺弄的這一鍋啊,補氣養血、滋陰補腎,真真是好!”
秦崢聽聞他講這一番養生之道,卻是想起昔日他在高璋面前戳破自己的事兒,當下抬眸,淡掃過遊喆,道:“那是自然。”
只這麼一掃,遊喆便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寒戰。
他想起來了,當日他第一次見秦崢時,便是為了這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