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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沒人知道鵺的真面目,也沒人知道鵺的目的。不過,只要城樓出現人影,鵺就會立刻察覺,現身作祟。為了避免災禍,那裡遂成禁地。

南部的血脈幾乎斷絕,後來便由我們這支旁系族親全權管理,除了我之外,本家沒有人知道賴勿的惡行,到這地步,藤島昌克的詛咒其實可以結束……沒想到,他還是無法忘記獨子被殺害的憤慨……。

……原來他一直在尋找賴勿的的首級……”

老婦失去視力的眼睛望向庭院,輕聲說道。

“惟顯!我正打算到姥野村去呢。”

村民用驛馬車將兩人送抵車站,正在站前旅館和幾名巡警說話的持明院,馬上眼尖發現鷹司的身影,對他高高揚起手。

“叔美,害你還特地跑到這種地方來,真是對不起噢。已經沒事了,我們自由了。”

看到自幼親暱的堂兄現身,鷹司也鬆了一口氣,在貨架上猛揮巴拿馬草帽,回給他一個微笑。

“這位持明院子爵家的先生通知我們,說公爵家的少爺被監禁在姥野村,不知道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鬍子巡警在行禮過後詢問。“沒有、沒有、沒事啦,只是一點小誤會罷了……”鷹司笑呵呵地回答。

當面擺出老家的權威,果然很像這男人的作風,但難為持明院能立刻飛奔趕赴此地,鷹司還是很感謝他。

一旁的倉橋也靜靜向持明院點頭致意。

“什麼,人家已經放過你們啦。我來之前還有點期待,不知道你們被捲入什麼麻煩中呢……”

等到警方適當說明後,一行人便移到站前旅館的二樓休息片刻。“真是可惜至極哪……”持明院用手託著下巴,不停發著牢騷。

雖然擔心兩人而從東京趕來,但持明院臉上卻出現遺憾的神情,好象很惋惜自己沒能加入他們。

實在難以區別,到底哪部分是誠意,哪部分又是戲言?持明院每次出現都帶著一種超然氣息,難怪鷹司會和他如此投契。

“可是,我們差一點被當成貢品耶。那種經驗太可怕了。我甚至想,乾脆和倉一起死在這裡算了呢。”

鷹司已經完美恢復平日的自負,一邊搖著扇子一邊打趣地說。

“叔美,這個倉啊,不管何時都是一個好男人喔……。

他將我擋在背後,以免遭到妖怪襲擊的時候,我真的有一點心動呢。這就是所謂的英雄救美吧。”

直到離開村子之前,鷹司都還在反省,自己不該將倉橋捲入麻煩之中,不過一見到持明院的臉,立刻又向倉橋撒嬌了。甚至還高談闊論起兩人間的情誼。

倉橋不發一語,僅是對著鷹司輕挑的態度嘆息。二樓垂掛簾子的屋簷處,傳來南方風鈴的清脆聲音。

“哦……聽了惟顯的描述,我真想會一會那隻鵺。”

“我可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而且……唯一的繼承人遭到殺害,悲嘆香火到自己這一代完全斷絕,恨意不斷累積的結果,竟是不惜淪為獸類詛咒仇敵,在人世徘徊了數百年之久……說他悲哀也好,荒唐也罷,總是是很複雜的情緒。

身為父親的殺子之恨,身為當家的亡國之恨,以及這些恨意對自身病情一點幫助都沒有的懊悔……我總覺得能理解他痛苦……。

為什麼自己會遇到這種事……這樣的抱恨終身,竟將人類逼成那副模樣……”

大概是想起鵺那種人獸難辨的淒厲長相,倉橋逸出不知是哀嘆還是哆嗦的呻吟。持明院臉上的表情又更樂了。

“別那麼說嘛。雖然難得的旅行因此泡湯,不過那座城樓,還有那隻怪物,也不是隨處可見的東西。如果能有惟顯陪同的話,我也想在那裡過一夜看看。”

只要和這男人扯上關係,不管多嚴重的事態都會變成笑話一椿。這個令人難以捉摸的開朗男子,露骨以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