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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百子千孫”。

大劉說:“既然來了,替我籤一張照片,掛在當眼之處,以壯聲勢。”

“是,劉叔。”

大劉取出張十乘八照片。

明旦想一想,這樣寫:親愛的劉叔留念,萬世師表,永明旦敬贈。

大劉高興得笑起來:“哈哈哈哈,明旦最乖巧。”

他滿意到極點。

明旦四周圍打量一下,“師母呢?”

“回鄉探親去了。”

大劉把照片掛在牆壁正中央當眼地方。

“市道好嗎?”

“差極,三兩千都有人唱一場。”

“記得我嗎,”明旦說:“八百一場。”

“那時你還不是明星,士別三日,刮目相看,此一時也彼一時也。”

“劉叔最有趣。”

“火百合好嗎?”他再一次問候。

“她在美國接受治療,大有起色。”

“那多好,我還以為她紅顏薄命,可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現在母憑女貴,否極泰來,明旦,有錢可使鬼推磨,你說可是。”

大劉那一連串成語叫明旦啼笑皆非。

“明旦你將成為大明星了。”

“託你劉叔的鴻福。”

她放下一個信封。

“咦,這是什麼?”

明旦很坦白,“請劉叔吃果子。”

“好,好。”

“劉叔,多謝你一次又一次幫我們母女。”

“我可是看著你出生的呢。”

“劉叔,當年,母親與我生父為何分手?”

“火百合沒同你說?”

明旦搖頭。

“她不說我怎好意思講?”

明旦笑了,“你們上一代真有操守口德。”

“你同火百合長得一模一樣,”大劉感慨,“但是運氣好得多。”

這時蔣學正的電話來催。

明旦說,“劉叔,改天再來看你。”

大劉送她離去,關上門,轉身說,“好出來了。”

曹原從一間房間裡緩緩走出來。

他垂著頭,眼角已經縫針,一道黑疤像條蜈蚣。

大劉問:“都聽到了?”

他點點頭。

“她知道你躲在房內。”

曹原不出聲。

“永明旦至聰敏不過。”

曹原頹然坐下。

大劉說:“打死不離親兄弟,去,與大曹道歉。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曹原喃喃說:“她倒底喜歡誰?”

大劉嗤一聲笑出來。

曹原狐疑地抬起頭。

大劉揶揄說嘴,“一人一生其實只能愛一人,若果兩個都愛,你說呢?”

曹原明白了,輕輕答,“一個也不愛。”

“謝天謝地,靈魂入竅了。”

“她只是樂得與我們作伴廝混。”

大劉笑,“這話是你說的,我沒講過什麼。”

“本來,紫色平原是酒吧區最受歡迎的一組樂隊。”

大劉說.“是是是,先怪女人,再怪社會。”

“我們的生計不錯。”

“阿原,鋼琴與色士風已近尾聲,若非永明旦加人,你倆早已結業。”

“我不相信”

“沒有一個走下坡的藝人願意相信,統統以為染紅頭髮,換件時裝又可重頭再來。並且認為新人千萬酬勞,全屬誇張。”

曹原悲哀地說,“我們還沒有老。”

大劉接上去,“仍然可以工作,大曹可以繼續做廣告歌,你,上海你去不去?我有場子。”

曹原不出聲。

大劉勸說,“忘記永明旦,有些人有些事,不屬於我們,鏡花水月,海市蜃樓,想來無謂,不如腳踏實地。”油滑如他,也不禁黯然神傷。

隔一會,曹原低聲說.“我無家可歸。”

“有人願意收留你,條件是你得先求大曹寬恕。”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