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子千孫”。
大劉說:“既然來了,替我籤一張照片,掛在當眼之處,以壯聲勢。”
“是,劉叔。”
大劉取出張十乘八照片。
明旦想一想,這樣寫:親愛的劉叔留念,萬世師表,永明旦敬贈。
大劉高興得笑起來:“哈哈哈哈,明旦最乖巧。”
他滿意到極點。
明旦四周圍打量一下,“師母呢?”
“回鄉探親去了。”
大劉把照片掛在牆壁正中央當眼地方。
“市道好嗎?”
“差極,三兩千都有人唱一場。”
“記得我嗎,”明旦說:“八百一場。”
“那時你還不是明星,士別三日,刮目相看,此一時也彼一時也。”
“劉叔最有趣。”
“火百合好嗎?”他再一次問候。
“她在美國接受治療,大有起色。”
“那多好,我還以為她紅顏薄命,可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現在母憑女貴,否極泰來,明旦,有錢可使鬼推磨,你說可是。”
大劉那一連串成語叫明旦啼笑皆非。
“明旦你將成為大明星了。”
“託你劉叔的鴻福。”
她放下一個信封。
“咦,這是什麼?”
明旦很坦白,“請劉叔吃果子。”
“好,好。”
“劉叔,多謝你一次又一次幫我們母女。”
“我可是看著你出生的呢。”
“劉叔,當年,母親與我生父為何分手?”
“火百合沒同你說?”
明旦搖頭。
“她不說我怎好意思講?”
明旦笑了,“你們上一代真有操守口德。”
“你同火百合長得一模一樣,”大劉感慨,“但是運氣好得多。”
這時蔣學正的電話來催。
明旦說,“劉叔,改天再來看你。”
大劉送她離去,關上門,轉身說,“好出來了。”
曹原從一間房間裡緩緩走出來。
他垂著頭,眼角已經縫針,一道黑疤像條蜈蚣。
大劉問:“都聽到了?”
他點點頭。
“她知道你躲在房內。”
曹原不出聲。
“永明旦至聰敏不過。”
曹原頹然坐下。
大劉說:“打死不離親兄弟,去,與大曹道歉。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曹原喃喃說:“她倒底喜歡誰?”
大劉嗤一聲笑出來。
曹原狐疑地抬起頭。
大劉揶揄說嘴,“一人一生其實只能愛一人,若果兩個都愛,你說呢?”
曹原明白了,輕輕答,“一個也不愛。”
“謝天謝地,靈魂入竅了。”
“她只是樂得與我們作伴廝混。”
大劉笑,“這話是你說的,我沒講過什麼。”
“本來,紫色平原是酒吧區最受歡迎的一組樂隊。”
大劉說.“是是是,先怪女人,再怪社會。”
“我們的生計不錯。”
“阿原,鋼琴與色士風已近尾聲,若非永明旦加人,你倆早已結業。”
“我不相信”
“沒有一個走下坡的藝人願意相信,統統以為染紅頭髮,換件時裝又可重頭再來。並且認為新人千萬酬勞,全屬誇張。”
曹原悲哀地說,“我們還沒有老。”
大劉接上去,“仍然可以工作,大曹可以繼續做廣告歌,你,上海你去不去?我有場子。”
曹原不出聲。
大劉勸說,“忘記永明旦,有些人有些事,不屬於我們,鏡花水月,海市蜃樓,想來無謂,不如腳踏實地。”油滑如他,也不禁黯然神傷。
隔一會,曹原低聲說.“我無家可歸。”
“有人願意收留你,條件是你得先求大曹寬恕。”
“誰,”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