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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處縫針。”

曹原仍然當她透明。

“眼睛會瞎,非小心處理不可。”

他奪門而去。

明旦正想追上,又聽見呻吟聲。

她找到沙發角落,看到曹平躺在地上,右肩受傷流血。

明旦本能過去扶起他,他咬緊牙關說:“叫救護車。”他痛得滿頭冷汗。

明旦連忙撥三個九宇。

“警察來了,只說是意外。”

明旦只得點頭。

“千萬不要提曹原兩個字。”

明旦又點頭。

他右肩被破玻璃瓶插中,碗大一個傷口,血肉模糊。

又一次,他為著她的緣故,到醫院縫針治療。

醫生出來同明旦說:“你是他妹妹?放心,只是皮外傷,取出碎玻璃縫了廿多針,過幾天可以出院,不過,傷考堅持是意外,我看是醉酒打架,你勸勸他,以後戒了酒才是好漢。”

明旦走近病床。

病人別轉頭去。

明旦輕輕說:“我知道:好好一個家,好好兩兄弟,直至遇上永明旦。”

曹平不出聲。

明旦走近,“你們兩兄弟竟要取對方性命?”

曹平仍然一聲不響。

凌晨,曹原大醉回來,雙眼通紅,大聲對他喊:“你與我爭永明旦?你明知我只有這個人,你竟不放過我們?”

他不知如何回答。

“怪不得乃嬋出走,你毫無表示,她一早知道你心毒,悄悄退出,你便為所欲為。”

他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他兄弟把他自沙發上拉起來,曹平掙脫,用力把曹原推到一邊。

曹原不肯放手。

他一拳揍到曹原眼角。

他痛極,抓起酒瓶敲破,重重插過去。

兩個人都喝得太多,把半生怨忿發洩在對方身上。

直至看到鮮血,他們才停手,兩人戰慄地坐倒地上,只會喘氣。

曹原掙扎起來,悔恨交逼。

“我送你去醫院。”他說。

他走進浴室,看到鏡子裡面孔,他的酒醒了,幸虧沒有母親,否則她一定傷心欲絕。

剛用冷水敷面,永明旦來了。

曹原再也沒有勇氣面對她,奪門而逃。

曹原不想再爭。

曹平在病床上鼻酸,幸虧沒有母親,否則一定傷心欲絕。

明旦不識向,探向前去,“大哥——”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忽然漆黑一片。

曹平愕然,轉過身來。

隨即聽見走廊有腳步聲,“通知病人別怕,停電,後備發電機會立刻啟用。”

曹平鬆口氣,正想坐起來,忽然覺得軟而糯的咀唇碰到他的嘴角,電光石火,他知道這是永明旦。

她的臉頰溼潤,顯然是哭了。

那三兩秒鐘時間,長得像一生似,叫曹平迷醉。

她輕輕離開。

燈光又恢復了,一室通明。

醫護人員互相走告:“好了好了,有電了。”

“發生什麼事?”

“發電站故障,已在搶修。”

曹平睜開眼睛,發覺永明旦己經不在房裡。

他哽咽起來。

明旦在街上游蕩一會,回家休息,半夜驚醒好幾次。

蔣學正不住找她:“明旦,在什麼地方?你得來化妝,下午開記者招待會。”

“我馬上來。”

“馬上是二十分鐘還是三十分鐘?”

“半小時。”

“準時是任何行業的首要守則。”

“明白。”

明旦去探訪一個人。

在一條消防車通不過的小路頂,有一棟舊樓,外牆剝落,屋裡卻相當舒適寬敞。

明旦按鈴。

立刻有人開門,半晌,那人笑出聲說:“明旦是你,貴人踏賤地,有何貴幹?”

那是一箇中年人,外型有點邋遢,可是笑容熱誠。

明旦進去坐下,“劉叔你好。”

這正是把她介紹給紫色平原的經理人大劉。

“記起劉叔了,火百合好嗎?”

客廳牆壁掛滿二三線歌星演員的簽名照片。

有人寫“劉叔:恩同再造”,又有人乖巧地寫“劉叔,身體健康,財源廣進”,就差沒有“馬上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