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縫針。”
曹原仍然當她透明。
“眼睛會瞎,非小心處理不可。”
他奪門而去。
明旦正想追上,又聽見呻吟聲。
她找到沙發角落,看到曹平躺在地上,右肩受傷流血。
明旦本能過去扶起他,他咬緊牙關說:“叫救護車。”他痛得滿頭冷汗。
明旦連忙撥三個九宇。
“警察來了,只說是意外。”
明旦只得點頭。
“千萬不要提曹原兩個字。”
明旦又點頭。
他右肩被破玻璃瓶插中,碗大一個傷口,血肉模糊。
又一次,他為著她的緣故,到醫院縫針治療。
醫生出來同明旦說:“你是他妹妹?放心,只是皮外傷,取出碎玻璃縫了廿多針,過幾天可以出院,不過,傷考堅持是意外,我看是醉酒打架,你勸勸他,以後戒了酒才是好漢。”
明旦走近病床。
病人別轉頭去。
明旦輕輕說:“我知道:好好一個家,好好兩兄弟,直至遇上永明旦。”
曹平不出聲。
明旦走近,“你們兩兄弟竟要取對方性命?”
曹平仍然一聲不響。
凌晨,曹原大醉回來,雙眼通紅,大聲對他喊:“你與我爭永明旦?你明知我只有這個人,你竟不放過我們?”
他不知如何回答。
“怪不得乃嬋出走,你毫無表示,她一早知道你心毒,悄悄退出,你便為所欲為。”
他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他兄弟把他自沙發上拉起來,曹平掙脫,用力把曹原推到一邊。
曹原不肯放手。
他一拳揍到曹原眼角。
他痛極,抓起酒瓶敲破,重重插過去。
兩個人都喝得太多,把半生怨忿發洩在對方身上。
直至看到鮮血,他們才停手,兩人戰慄地坐倒地上,只會喘氣。
曹原掙扎起來,悔恨交逼。
“我送你去醫院。”他說。
他走進浴室,看到鏡子裡面孔,他的酒醒了,幸虧沒有母親,否則她一定傷心欲絕。
剛用冷水敷面,永明旦來了。
曹原再也沒有勇氣面對她,奪門而逃。
曹原不想再爭。
曹平在病床上鼻酸,幸虧沒有母親,否則一定傷心欲絕。
明旦不識向,探向前去,“大哥——”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忽然漆黑一片。
曹平愕然,轉過身來。
隨即聽見走廊有腳步聲,“通知病人別怕,停電,後備發電機會立刻啟用。”
曹平鬆口氣,正想坐起來,忽然覺得軟而糯的咀唇碰到他的嘴角,電光石火,他知道這是永明旦。
她的臉頰溼潤,顯然是哭了。
那三兩秒鐘時間,長得像一生似,叫曹平迷醉。
她輕輕離開。
燈光又恢復了,一室通明。
醫護人員互相走告:“好了好了,有電了。”
“發生什麼事?”
“發電站故障,已在搶修。”
曹平睜開眼睛,發覺永明旦己經不在房裡。
他哽咽起來。
明旦在街上游蕩一會,回家休息,半夜驚醒好幾次。
蔣學正不住找她:“明旦,在什麼地方?你得來化妝,下午開記者招待會。”
“我馬上來。”
“馬上是二十分鐘還是三十分鐘?”
“半小時。”
“準時是任何行業的首要守則。”
“明白。”
明旦去探訪一個人。
在一條消防車通不過的小路頂,有一棟舊樓,外牆剝落,屋裡卻相當舒適寬敞。
明旦按鈴。
立刻有人開門,半晌,那人笑出聲說:“明旦是你,貴人踏賤地,有何貴幹?”
那是一箇中年人,外型有點邋遢,可是笑容熱誠。
明旦進去坐下,“劉叔你好。”
這正是把她介紹給紫色平原的經理人大劉。
“記起劉叔了,火百合好嗎?”
客廳牆壁掛滿二三線歌星演員的簽名照片。
有人寫“劉叔:恩同再造”,又有人乖巧地寫“劉叔,身體健康,財源廣進”,就差沒有“馬上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