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評論道。
“是歐布羅扎家族的盟友,”羅絲解釋道,“數千只這種可憐的東西在沿著裂谷側壁的隧道里跑來跑去。”
飛行著的塔那魔發出一聲像貓頭魔一樣的號叫,用另一隻手爪也抓住了那個狗頭人,將那個尖叫著的小東西撕成了兩半。
“歐布羅扎家族少了一個盟友。”厄圖低聲說道,從這個貝勒魔愉快的表情上,羅絲看出了厄圖對整個這次事件的真實想法。巨塔那魔透過他的那些下屬,正在觀看他們的破壞活動,並且享受著其中的樂趣。
一個想法劃過羅絲的腦海,她需要重新考慮一下她所提供的禮物。她為什麼要付給這個惡魔報酬,讓他去幹這種他明顯很喜歡做的事情呢?
蜘蛛神後從來不是一個傻子,立刻從腦海裡驅走了這些想法。給厄圖她所許諾的禮物,她不會有任何損失。她的思緒停在了對秘銀廳的征服上,如果讓班瑞主母擴充套件她的勢力,那麼卓爾精靈城市的安全將受到威脅,會變得更加混亂,很可能看到家族之間的內戰。叛徒杜堊登對她而言微不足道,儘管她的確非常希望他死掉。
還有誰比厄圖更適合做這件事呢?羅絲思忖著。即使那個叛徒在即將到來的戰爭中僥倖活下來——羅絲不相信他能這麼幸運——厄圖可以利用她贈送的禮物逼迫崔斯特將他從放逐中召回,允許他回到物質界。再次回到那裡,強大的貝勒魔第一個目標無疑將是對那個叛徒的復仇。崔斯特曾經擊敗過厄圖一次,但是沒有人曾經兩次擊敗一個貝勒魔。
羅絲對厄圖是如此的瞭解,她知道如果崔斯特·杜堊登在即將到來的戰爭中能夠死去的話,可能真的會更加幸運一些。
關於對惡魔所提供的幫助的報酬,她沒有再說什麼;因為她知道,將它送給厄圖,對她而言,實際上相當於送給自己一份禮物。“當動盪之年過去後,我的祭司們將會幫助你將塔那魔們召喚回深淵魔域。”羅絲說道。
厄圖的驚詫溢於言表。他知道羅絲策劃了某個戰役,並且他推斷他的手下將會被派遣與黑暗精靈部隊同行。現在羅絲清楚地宣佈了她的意圖,可是,厄圖還是明白了她的推理。如果一個塔那魔軍團與卓爾部隊一同行軍的話,所有的世界都會起來反抗他們,甚至包括高層界那些擁有強大力量的優秀生物。
同樣,羅絲和厄圖也都知道,卓爾女祭司儘管力量強大,但是一旦這場狂暴的戰爭開始,她們將無力控制這樣一個軍團。
“除了一個,”厄圖糾正道。
羅絲好奇地望著他。
“我需要一個信使去崔斯特·杜堊登那裡,”惡魔解釋道,“去告訴那個蠢貨我手裡有什麼,並且需要他拿什麼來交換。”
羅絲考慮了一小會兒這句話。在這件事上她必須慎重。她不得不阻止厄圖,她知道,否則就要冒這樣的風險——將本來相對簡單的對矮人城堡的征服變得複雜起來。但是她不能讓厄圖知道她的部隊行進的目的地。如果厄圖認為羅絲的信徒將會置崔斯特·杜堊登——惟一能夠讓他在不久的將來重新回到物質界的人——於危險中的話,他必定會在暗地裡同她作對。
“不必,”蜘蛛神後說,“崔斯特·杜堊登並不礙事,他會在那裡等到我的城市恢復秩序的。”
“魔索布萊城從來就沒有過秩序。”厄圖冷冷地回道。
“相對的秩序,”羅絲糾正道,“你會拿到我的禮物的,到那時候你再派遣你的使者前往。”
“蜘蛛女士……”貝勒魔險惡地低吼道。
“動盪之年即將結束,”羅絲猛地打斷了他,盯著他那張醜臉,“我的力量完全恢復。小心你的威脅,貝勒魔,否則你會發現你將過得比現在更悲慘!”
她紫黑色的長袍在她身後狂怒地飛舞著,蜘蛛神後突然轉過身去,迅速離開,即刻消失在繚繞的迷霧中。她為這次會晤令人滿意的結局而笑了起來。對於混亂惡魔,外交的效果只能到此打住。到這一點之後,不可避免的要採取一些公然的威脅,這樣才能得到最佳的效果。
厄圖跌坐在他的蘑菇王座上,他意識到羅絲完全掌握著當前的局勢。她掌握著他的手下與物質界間的橋樑,而且她也掌握著可能使厄圖結束這放逐生活的禮物。在所有這些之上,厄圖也從不懷疑蜘蛛神後所說的眾神將最終使一切恢復正常。如果動盪之年真的成為歷史的話,並且羅絲的力量又完全恢復,她將遠遠在貝勒魔族之上。
順從地,厄圖回過頭去看占卜水晶表面的影象。又有五個狗頭人被從鷹爪裂谷中拖了出來。它們緊緊地縮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