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您要買什麼?”
金玉樓的掌櫃姓金,在家裡排行老三,地位比他低的人叫他金掌櫃,不在乎他身份的人則是喊他金胖子。
楚江幾人進來的時候,本來是有一個小廝過來接待的,但是金胖子來到店裡之後,卻是慌忙從那小廝手裡把活計接了過來——這種事情,還是要自己來做才能放心,否則如果店裡的小廝一不小心惹惱了這位大人,他真的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看著稍微有些氣喘,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的金胖子,楚江微微來了些興致。
看來,自己的身份是被認出來了。
不過,這個胖子倒也識趣,並沒有點破自己的身份。
“你是?”
他看了一眼眼前的這個胖子,道。
聞言,金胖子連忙道:“小人是這家店的掌櫃的,小人姓金,公子叫小人金胖子就行了。”
“原來是金掌櫃。”
楚江朝著刁秀兒和楚凝看了一眼,發現她們兩個正在一個店裡的侍女的帶領下看著店中的飾品,於是也就放下心來。
女人買東西,肯定不是一會兩會兒能買好的。
因此,站在這裡等也是等,跟這個金胖子聊幾句倒也還行。
“你們這家店我記得挺有名的。”楚江輕笑道:“當初還在洛陽的時候,我就聽說過金玉閣的大名,現在到了長安,依舊名聲不減。看來你們這金玉閣,後臺不小。”
聽到楚江這麼說,金胖子一時摸不清楚江的想法,只能賠笑道:“公子哪裡話,混口飯吃罷了。”
“混飯吃也要有本事才混的上飯。”楚江道。
“你們這個金玉閣能先後在洛陽和長安成為最大的珠寶首飾店,顯然是有些本事的。今天我來這裡就是想買點首飾珠寶,所以,如果你們店裡有什麼好東西,可不要藏著掖著,只要能讓我,或者說讓她們滿意,價錢並不是問題。”
聽到楚江這麼說,金胖子連忙道:“這個公子儘管放心,小人一定會讓公子滿意的。”
“公子,你看看這個臂釧漂不漂亮?”
就在這時,刁秀兒似乎是看到了什麼喜歡的東西,轉頭對著楚江喊道。
聞言,楚江也就沒有再和金掌櫃多說,直接朝著刁秀兒和楚凝走了過去:“讓我看看。”
臂釧,是一種從西漢開始流行起來的飾品。
這是一種和手鐲差不多的環狀飾品,不過手鐲是戴在手腕上的,而臂釧則是戴在上臂上的。
不過,這種飾品也不是隨便就能戴的。
一般情況下,正常女子在跳舞的時候,才會佩戴這種飾品。
畢竟,這種飾品是要佩戴在上臂上的,稍微穿的嚴實一點就看不到了。
而在跳舞的時候,一般都會穿的比較清涼,此時帶著臂釧,也最能凸顯出佩戴者的美感。
如果要論舞的話,楚府眾女之中,最有資格說話的要數卞玉,其次便是刁秀兒了。
卞玉自然不必說,當初楚江就曾感慨,如果把舞藝和琴藝一般也分成幾個境界的話,那麼卞玉舞藝的境界,絕對不在他的琴藝的境界之下。
至於刁秀兒,就只能說是天資了。
作為楚江的貼身侍女,為了取悅楚江,刁秀兒學了很多東西,其中一項就是和卞玉學舞。
然後這一學,刁秀兒在這方面就表現出了難以想象的天賦,反正按照卞玉的說法,刁秀兒在這方面超過她只是遲早的事情。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刁秀兒在舞藝方面的天資,完全可以和蔡琰在琴道上的天資所媲美。
對此,楚江倒是不意外。
畢竟,在另外一個世界,刁秀兒,或者,準確的說,是貂蟬,可是憑藉一舞便俘獲了呂布。
也正是因為如此,刁秀兒此時看到了一個製作精美的臂釧,便不禁有些欣喜。
楚江走到刁秀兒身邊,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這是一對普通的白玉製作的臂釧。
至少在楚江眼裡很普通。
玉只是普通的白玉,製作工藝還算精緻,但是其實也算不上有多好。
不過,刁秀兒本來就不喜歡太過繁雜的東西,或許正是這份簡單觸動了她。
再說了,不管這臂釧怎麼樣,刁秀兒喜歡才是最重要的。
因此,楚江雖然覺得這對臂釧並不怎麼樣,但還是笑道:“秀兒戴上,一定好看。”
而看到刁秀兒似乎是看上了什麼東西,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