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停了停,又補了一句,“應該什麼女人都可以。”
後面這句話讓樹喬心花怒放,這麼說她也有資格成為他的女人?所以,她就不用改變自己,來配合他的喜好,完全可以做自己?不用像朱莉那樣苦惱,男朋友喜歡小鳥依人,淑女,只能咬牙把平常的河東獅吼臉面收拾乾淨,換上嬌滴滴,現在的朱莉偶爾也會嬌滴滴一下,不知是不是當年她沒有成功轉型為淑女,以至那位男生跟她分手,她直到現在二十幾歲了,偶爾也會對當年咬牙切齒,用著嬌嗔的語氣對人撒嬌。
就比如在她的廣告公司,她不就對風清繞那樣嗎?
“咳……”風清繞的乾咳,加上用輕到只有樹喬能聽到的聲音在她耳邊呢喃,“暗戀那麼多年,別說我不幫你,快表白呀。”
“……”樹喬用高跟鞋狠踩風清繞,一邊對梁歐遠溢位禮貌又疏離的微笑。
“你是?”她眉宇熟悉的倔強,讓梁歐遠似曾相識。
“她喜歡……”你?這個字被樹喬迅疾地捂住風清繞的嘴,未能吐出。
幹嘛?
想讓她被人戳戳點點是小,三啊?
就算不答應跟他結婚,也不用這樣處處針對她,明箭暗箭都向她飛來吧?
“我喜歡櫻桃小丸子。”樹喬對梁歐遠扯了扯嘴角,咧笑,餘光覷到風清繞別轉臉,撫額揮冷汗。
這不是一個冷笑話,思緒被抽空的她還要被風清繞整,提心吊膽應對,唇齒卻迸了這麼句莫名其妙的話。
“呵,彭秀也喜歡櫻桃小丸子。”話題成功被轉移,梁歐遠一點也不覺得樹喬的話莫名其妙,很配合地露出親切微笑。
樹喬看呆,風清繞沒好氣地轉過頭,對梁歐遠露出抱歉,“你這手是開車弄的嗎?”
“嗯……是啊。”梁歐遠點了點頭,帶著些許困惑。
“躲前方的車撞到欄杆?”風清繞不著痕跡說下去。
“……??”梁歐遠挑了挑眉,忽然,目光緊凝風清繞,看他的表情已經猜到大概。
風清繞點點頭,“沒錯,是我們,那天她答應我的求婚,我太開心,喝了點酒,所以,你懂的,男人喝了酒,又苦苦追到喜歡的女人回去做老婆,所以車不但開快了,也沒有注意到窗外發生的事情……”邊說邊拉過樹喬親暱地擁著她的肩膀,眼眉斜下她,宣昭她跟他的關係,她就是他嘴裡的那位未婚妻。
他確實沒有注意到車窗外,只一心盯著前方開快車,如果不是剛才樹喬給他電話提醒那晚,他根本不知道。
但是,就算不知道,用得著瞎扯這個離事實那麼遠的理由嗎?
這個胡扯的理由,梁歐遠信以為真,好脾氣地拍了拍風清繞肩膀,“我理解,幸福嘛……”
他太能理解這種心情了,他不剛跟彭秀訂婚嘛。
“沒事,過幾天就可以拆繃帶。”他對風清繞指了指受傷的手腕,還人好地祝福他們,“下次別把車開那麼快,受傷你女人會心疼。”
男人間的友情,樹喬實在不懂。
只不過是兩人說了三兩句話,轉瞬他們就稱兄道弟,談論起自家女人。
“你女人很靚,要把她看緊了。”首先開口的是風清繞,滿滿的笑意都要從眉眼傾洩,樹喬心裡冷笑,還從沒見他這麼大咧咧笑過,真不知他有多少個面具。
“婚期已經選好,就等著把工作上的事情暫時放一放,她說女人可以沒有婚禮,但要有蜜月,所以我給自己放了兩個月的假陪她一塊到巴黎……”
……老兄,要這麼快就對別人傾訴知心話嗎?
可是,樹喬還是忍不住鼻子微酸,多好的男人,當時他簡直是個書呆子,一絲不苟又正經,而且那天風清繞丟給她的雜誌,她沒出息地回去又買一本,曉得他這些年赤手空拳在商業圈打出一片天地,這樣的人應該很忙,可現在,他居然放下事務陪老婆,就只因為她說的一句,蜜月比婚禮重要。
瞥見風清繞跟梁歐遠像相見如故般閒聊,樹喬不悅的目光瞟向風清繞。要是跟他結婚會是什麼樣子?也會有開心的婚禮跟蜜月嗎?
想到這,她的臉不禁潮紅。
等她恍過神,明晃晃的太陽底下,只剩下風清繞。
他看了她許久,在她耳邊玩味地低哼,“你在想什麼?”
“沒……沒什麼……”樹喬揮著手慌忙解釋。
“你想要的婚禮我可以給你,兩個月蜜月也可以給你。”梁歐遠已經走遠,目光從她身上移開,斂起嘴角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