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俊朗。他環視一週,目光落在雲沉雅與景楓身上,點頭道:“大皇子,二皇子。”
景楓今日本是以“穆臨簡”的身份面見南俊王。此刻杜祁稱他為“二皇子”,並且親臨明荷偏苑,無疑是在表達一份誠意。
阮鳳聽了這聲“二皇子”,臉色頃刻一白。
雲沉雅與景楓回過禮,杜祁又道:“兩位皇子遠道而來,我南俊之國多有怠慢。”
雲沉雅聽了這話,不禁嗤笑一聲。這時,司空幸已暫時幫他封穴止血。雲尾巴狼挑起摺扇,往四周瘡痍指了指,慢悠悠地道:“這待客之道,確實不怎麼好。”
四周還遍佈著黑衣人的屍體,原先碧粼粼的湖水浸上暗紅血色。而那七名死士卻留在原地,並未離開。
杜祁的神色依舊從容。他袖管輕拂,似掀起一縷清風,“那麼,依大皇子的意思,今日之事,該如何處置?”
雲沉雅曉得這七個死士留在原處的因由。
他們七人,是六王府暗養的殺手。如今東窗事發,他們留在原處就地受罰還好,可他們若逃離,那便給了南俊王一個順藤摸瓜,查處杜涼的機會。
只不過,雲尾巴狼向來的原則是,他人傷我一分,我殺他人全家。這還是頭一遭有人如此重創於他,尾巴狼自是不肯放過。
“要我說――”雲沉雅勾唇一笑,目光淡淡掃過那七個死士,一字一句地道:“處死他們。”
杜祁一怔。
“處死他們,將他們的屍首,送去――六王府。”
杜祁的瞳孔猛地收縮,他微眯著雙眼看向雲沉雅,片刻卻笑起來:“大皇子以為,當著眾人之面說出這樣的話,可還妥當?”
雲沉雅之言,無疑於是說今日之事的主謀,便是六王爺杜涼。
“確實不妥。”雲尾巴狼悠然地道,“可這些人今日傷我,莫非活著的餘地麼?”
“再有,南俊王今日肯來此, 難道不是想借我之手,除掉自己的心頭大患?”
話音一落,瓊花小榭內所有人的呼吸皆是一滯。風聲過境,剎那間,四周深而寂靜。
杜祁臉上並無甚錯愕的表情,只是他的眸光一滅一閃,令人捉摸不定。倒是南俊王身旁的太監似是不堪忍受,壓低聲音道:“信口雌黃,皇上怎會……”
不等他說完,只聽“鏘”的一聲,飛刃破空。一枚利刃扎入一個死士的脖頸間。鮮血頃刻四濺,無人再敢發出一言。
雲沉雅收回擲刃的手,“今日之事,我等心知肚明,何須再做掩飾?”說著,他又將目光移向杜祁,緩緩從袖口取出一物,聲如金石擲地有聲:“南俊王,我英景軒來你京華禁地,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