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看到呢?他傻了才會給我哥哥看到,看他樣子,也不會
是這麼傻的人,想到這點,我甜笑了,將畫卷好,放在桌子旁。
但我不知道日後這傢伙看了,又自己作畫一幅,這次畫中還是天都峰,
還是我倆,只不過換成他將我壓在身下,他低頭似乎吻著我胸前的高挺,山
峰之上還有扔在一旁的凌亂衣裳,我那凝脂般的玉臂緊緊摟住他的腰,他的
身下還隱約看到我修長的長腿。
這簡直就是一幅讓人噴血的春宮圖,而他在上面題的字更直白下流,寫
著什麼春宵一刻值千金,無邊風光在玉峰,這下流胚子,誰跟他春宵一刻值
了?
那時只是寫著好玩,那時以為他是我此生唯一,以為這樣的詩畫除我
與他,不會再有第三人看到,但不知道世事如棋,變幻不定,這畫卷並不僅
僅我們兩個看到,而我們也並不如他說的那樣結髮同心,白頭偕老,因為多
年後回到天都峰,用劍刻上情緣已斷,愛成殤,毅然下嫁龍七口
只不過我發夢都不曾想到,我與龍七大婚之日,泰厲將我當年的詩畫,
還有他畫的那幅畫,當賀禮送到了龍七的手裡,他的手段還是那樣狠,不給
我留任何退路,我至今還記得龍七拿起時那鐵青的臉,發抖的手,往事不堪
回首,這些都是不想在憶起的一段歲月。
除了書畫琴蕭,牆上還牲著一把刷,刻身青黑,似乎已經年代久遠,將
劍拔出來,頓時寒氣逼人,一室冰涼,我時刻素來有研究,但這把刻我說不
出什麼名堂,但那刀鋒光芒給我心寒的感覺,這劍一定鋒利得削鐵如泥,我
將刻入鞘,寒氣頓時消失。
早知到他的寢室有那麼多寶貝,我就早點過來看看了,來這裡這麼多
天,我這是第一次進他的臥室,平日沒睡醒,他就立在我床前了,明天換我
叫醒他,只可惜沒這個機會了。
環顧四周,乾淨整潔,雖然雅緻,但又明顯區別與女子的閨房,四處洋
溢著帶著男兒的陽剛氣息,我撫琴低唱,情意濃濃。
琴為他而撫,歌為他而唱,只可惜今夜他不在,明日我唱給他聽,估計
他不知道我會彈琴唱歌,甚至可以踏歌而舞。
床很大,床頭放著幾套衣服就別無他物,在他的寢室翻這翻那,天差不
多亮的時候,我微微有倦意,就索性在他的房歇息了,我要等他回來,看他
看到我的畫會不會氣炸,想到他發黑的臉,我就忍不住想笑,但他卻一夜未
歸。
第二天中午,他有手下回來,說他有急事,已經於昨日離開了豐州,可
能十天後回來,如果十天後不回來,估計短期不會回豐州,請姑娘不用在此
地等他,主子說了定不負相思意,一定會去找姑娘,叫姑娘等他,不要忘記
天都峰許下的諾言。
說話的是一個是十五六歲的少年,估計從沒說過這樣的情話,說著說著
臉兒就紅了,而這些話從外人的口傳來,我也覺得彆扭,忙轉過身子,少年
見話已傳達,一溜煙跑了,他跑了,我才記得,直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他姓
甚名誰,家住何方?那日後我怎麼找他?
他都不知道我是誰?他怎麼去找我?
府中還留這一位廚娘,一位丫鬟,我卻問她們,卻一問三不知,我向附
近的人打聽,不曾想附近竟然無人認識他,這傢伙消失了,一下子訊息符無
影無蹤,好像世界上根本沒有這個人,我的心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這宅子
也變得冷清無比。
十天,他說十天有可能回來,但如果我十天回去,無論我的馬兒有多塊
,我都不能按時趕回涼州了,要不要等他呢?我還沒彈琴給他聽,他還沒聽
過我起舞唱歌,我畫的畫,不知道他看後是什麼表情?見不到他,心口悶悶
的,說不出的惆悵遺憾。
等他,還是回去呢?我內心充滿了矛盾與掙扎。
我上街買了針線,給他繡了很多錦囊,圄案如果不是天都峰,就是鴛鴦
戲水,自從送給冷凌風弄出一大推事端之後,我再也沒有繡過,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