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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牙買加地處加勒比海,但是她的人口構成主要是非洲移民,黃色代表黃金等等的自然資源;綠色代表養活人民的森林與農作物;紅色代表為革命流的血,上面的圖案就是大麻葉子,MARIJUANA是大麻的英文。在牙買加的殖民時代,大麻是黑奴們緩解痛苦的最好的方法,直至今日,大麻在牙買加人心中的地位依然未曾改變,而這張圖片,幾乎已經被炒作為雷鬼音樂的圖騰了。嚴默曾經有一個時期的音樂風格偏向雷鬼,恐怕大麻也有其作用吧。

無論如何,吸食大麻對人是有巨大危害的,出於社會責任的角度,我們必須嚴厲打擊。但恕我多說一句,這與道德無關……”

至此,嚴默因為舊日的醜聞成就了今日的火爆,同時也因為這位樂評人的文章,嚴默被塑造成了落魄藝術家的形象,吸毒是他叛逆的符號,他變得更加神秘、更加吸引人,甚至……

他的殘疾也是一種搖滾精神的符號了。

我發現就連號稱是嚴默的粉絲的人都在討論嚴默到底傷殘到何種程度,還有網友翻出了嚴默當年車禍的現場照片:那輛金盃車左半邊完全被撞得變了形,黑乎乎的現場只有汽車大燈的燈光在閃爍,而那些穿橘黃色制服和白大褂的人在忙碌,一片狼藉——照片上其實是看不到嚴默的。

可是看著那張照片我還是哭了,嚴默就是在那個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地方把腿丟了的,而且連命都差點兒丟了。我不敢面對那張照片,也從來沒有問過嚴默當時的事情,我只想要遺忘。

可那些好事之徒卻借這張現場照片分析嚴默車禍的經過,那些分析文章寫得繪聲繪色,就好像他們全都經歷過那個瞬間一樣;他們還透過嚴默的新聞釋出會、MV剪輯、唱片照片以及不知道從哪流出來的嚴默為假肢廠代表的廣告照片為依據,模擬出嚴默殘肢到底是什麼樣的、殘肢上的紋身圖案是什麼花紋,竟然還有人說嚴默的假肢很酷!

我真的不明白,這些號稱是嚴默默“粉絲”的人怎麼可以這麼殘忍的將這些可怕經歷的照片翻了出來公諸與眾?怎麼有心情討論那些可怕的事情?而那些採訪節目為什麼也要一遍一遍逼著嚴默回憶那段往事?他們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呢?嚴默的假肢“酷”與“不酷”又怎麼樣?他的腿沒有了啊!他的生活變得很艱辛了啊!真的沒有人在乎他本身的感受嗎?

不過我也知道,殘疾、毒品,已經成了嚴默的兩大賣點。所以杜革雖然大方的在唱片中出現了大量嚴默單腿的鏡頭,但是卻並沒有真正暴露嚴默的殘肢,也沒有讓嚴默對他吸毒事件做任何澄清。他知道該如何來挑逗大眾、如何來持續的吸引大眾的目光。這是他多年廣告公司的實戰經驗所決定的,他知道什麼時候該露,什麼時候該藏;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時候該當沒聽見——所以現在出現在媒體上的嚴默,已經被藏的嚴嚴實實的了,在講述往事的時候嚴默也是一副雲淡風輕的灑脫樣子了,以四兩撥千斤,絕對不對吸毒的事情落下任何口實——不承認,也不否認。

欲拒還迎、欲言又止、欲揚先抑,這才是最讓人難以抗拒的。在杜革的翻雲覆雨手下,現在嚴默越來越火了,連以人文精神為slogan的鳳凰臺都要給嚴默做人物專訪了,說不定有朝一日他真的能上春晚。

可是歸根結底,嚴默只是一件被包裝出來的商品,在整個事件中,他的主觀能動性越來越少。

我知道,車禍這件往事其實是嚴默心中難以逾越的障礙,他並不願意回憶,也並不願意講。可是迫於形勢所逼,他就是要一次一次的講啊講的。那些人聽嚴默講故事的時候會流淚,可是卻不管這樣撕開他的傷口,他有多疼。

我一邊想著心事,一邊把澡洗完了。可是當我用浴巾把身上的水珠都擦乾以後,我才發現一件尷尬的事情——剛才我是被嚴默推進浴室的,所以……我忘了拿換洗的衣服。而那幾件脫下來的髒衣服,我可不想再穿了。

沒辦法,我好像沒有聽見門響聲,那麼嚴默大概還沒有回來。於是我只好把那條微微有些溼的浴巾裹在了身上,準備回臥室再穿衣服。對,我一定要穿一身性感的內衣。就穿新買的那身黑色鏤空款的內衣好了,嚴默看了一定會熱血沸騰的!

可是我推開浴室門卻聽見廚房裡有動靜,一抬頭便看見嚴默正站在水池邊上刷碗。

“哎?你回來了?”我說著便朝廚房走去,“剛才叫你,你怎麼不答應啊?”

“啊?”嚴默回頭張望了我一下,然後他手中的那個碗就“啪”的一聲掉到了水池中,還好,那碗並沒有碎。

“你緊張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