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一點兒也不管用!可是這一切我都沒敢告訴嚴默,我怕他嫌棄我嬌氣——那時候嚴默他媽一直說我嬌氣。那是我第二次見她,我嬌氣這個話題她從她回國第一天起就開始說,一直說到她走,走了之後打電話給嚴默他舅媽還在說我嬌氣,說嚴默找我就是找罪受。
後來,慢慢的我才知道,生活中許多疼痛要比燙傷時疼得多,比如從你的身體裡生生的扽一下塊肉來,而那塊兒肉再過幾個月就會變成一個生命了,那種痛才是痛徹心扉。我不知道嚴默他媽感受沒感受過這種痛,也許她經歷過太多,所以一切都對她無所謂了吧,所以她才可能在她兒子受了那麼大的傷、還沒最後拆線的時候只匆匆的露了一面就能一走了之吧?
不想了不想了,我搖了搖頭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回憶都拋到了腦後,給嚴默夾了兩片肉片,又給他盛了幾塊魚豆腐,囑咐他:“多吃點兒肉。”
“嗯!”嚴默埋頭大口的吃著飯,並沒有注意到我的那些胡思亂想的情緒。他很快就把碗裡的飯吃了個乾乾淨淨,然後把碗遞給我說到,“咩咩,再幫我盛一碗。”
一整盤雞蛋西紅柿真的都差不多被嚴默吃乾淨了,我一邊讓他慢點兒吃一邊卻也高興了起來,因為我真的沒意識到我的菜竟然能做得那麼好吃!我一掃了昨晚的無力感,我覺得我能為嚴默分擔些什麼,起碼我能做出他喜歡吃的菜來!
吃過飯,我收拾桌子,嚴默洗碗,我的心情就越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