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等我坐了起來卻覺得和胸口又悶了起來,頭也暈了起來,覺得床又開始打晃,於是只好靠在床頭閉著眼睛喘起了粗氣了。
“姐姐,你沒事兒吧?”我閉著眼睛也沒看見Andy到底是怎麼躥過來的,只是覺得他動作特別快的就扶住了我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問我。
“沒事兒。”我微微的搖了搖頭,小心的睜開眼睛,還好這次沒暈,接著我又緊張的問Andy到,“嚴默怎麼了?”
“他能有什麼事兒?”Andy把椅子搬到我床前,坐在那裡說到,“侃大山呢唄。”
“蘇西還沒走?”我說著拿過放在枕邊的手機看了看,已經五點多了,怪不得外面的天色看起來有些發亮了呢,好像雨也漸漸停了,我甚至聽到窗外有布穀鳥的叫聲。
“守著這麼個財神爺,他肯走?!”Andy氣憤的說到。
“不行,我得去看看他去……”聽了Andy這話我更加擔心了,那個蘇西我無論如何也放心不下。
10萬塊錢是我的底限了——我和嚴默都不是慈善家,雖然我們可以賣了婚房借給小李30萬塊錢救孩子一命,但是對於蘇西這樣的人我是絕對不可能這麼大方的,他不配拿著嚴默辛辛苦苦掙來的錢去糟賤。
“別去了別去了。”可誰知道Andy見我要起床卻趕快按住了我的肩膀說到,“他情緒不太好,別去招他了。”
“沒事兒,我不怕他。”我對Andy笑了笑,讓他放心。
“不是你怕不怕他的事兒,”Andy還是很堅決的按著我的肩膀,“你也知道,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雨,他本來就心情不好,又一夜沒睡,再聽那大忽悠侃了一晚上,他要看你現在出去肯定又得急,你就別招他心煩了。”
“可是我不放心那蘇西。”我懂Andy的擔心,我也不想去惹嚴默生氣,可是相比於被那個大煙鬼把嚴默辛辛苦苦掙了的錢騙走,我更願意嚴默現在罵我一頓。
“我幫你看著默哥呢,你放心,”Andy衝我笑了起來,“他大錢都在我這兒放著呢,我不給那大煙鬼他也沒轍!”
“哦。”我看著Andy楞了一下然後就笑了起來,接著伸手去揉他的頭髮,就好像他是我的弟弟一樣。
“幹什麼啊,姐姐!”沒想到Andy又擺出一副要哭的模樣,躲著我的“魔爪”叫到,“女流氓啊你!”
“噓!噓!”一聽Andy叫起來我趕快把食指架在嘴唇上示意他小一點兒聲,不管是把其他病人吵起來還是把嚴默叫起來,我們可就都有麻煩了。
Andy果然很乖的收了聲,只是認真的用手梳起了他本來也沒被我弄多亂的頭髮,梳著梳著他就笑了,然後小聲的問我:“姐姐,你剛認識默哥的時候他脾氣就這麼不好啊?”
“嗯……”我沉吟了一下,突然覺得Andy這樣問一定是有原因的,於是緊張的問他到,“他是不是老罵你?你別生氣,他那個人……”
“他那個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知道的。”Andy衝我笑了,“我才不會和他一般見識呢。可我就是想知道,他怎麼能那麼擰呢?姐姐,不是我說他,他絕對是個牛脾氣,他認準了的事兒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就那蘇西,我從看丫第一眼就知道丫絕對不是隻好鳥兒,帶了相兒的煙鬼,他那次絕對是在電視臺門口堵我們的!什麼他媽的去做廣告啊,也就默哥會信!可是每次我和默哥說那蘇西有問題,他就衝我發脾氣。說什麼他們是多少年的兄弟啊、從前怎麼一起窮過啊,就差和我說他們以前說過‘苟富貴,無相忘’這樣的話了。弄得好像我挑撥他們兄弟關係似的!”
“你別生氣,”我安慰著Andy,“嚴默那人就這樣,對人很真心的,尤其是對他那些兄弟,絕對不許人對他兄弟怎麼樣。以前我們住在營子裡的時候,我們家經常跟茶館似的,隨時有人進進出出,把我們家裡能吃的、能用的東西都掃蕩一空,他從來不會去計較這些。他還曾經還把我人們的房子、我們的床大方的借給人家滾,我當時都快被他氣瘋了!可我還不能說什麼,一說他就嫌我小器。”
“我操!”Andy瞪大眼睛罵了一句,“床也有借給人家的?這傻逼!”
“噓!”我輕輕的打了Andy一下,然後指了指走廊,示意他小點兒聲別被嚴默聽到了。
“聽不見,他們在樓下呢,上面不讓抽菸。”Andy毫不在意的說。
怪不得我聽不見他們說話的聲音,原來他們在樓下。可是這麼一想我又緊張起來了,趕快問An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