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劇都能聯結在一起的曲子,本身並不是嚴默一貫的風格,但他卻把這首曲子演奏出了他獨有的風格。我發現嚴默在彈奏的時候給這首曲子加入了一些推絃和顫音技巧,如果他能換一把音質稍微好點兒的電琴,這首曲子一定會變成非常好聽的搖滾風格。可奈何這是一把100塊錢都不到的破練習琴,而且嚴默也沒用pick,於是——這首曲子就真的“歡快”了起來。
嚴默一邊彈一邊笑了起來,而我更是一邊喊著“停,停!”一邊笑得前仰後合了。
“夠歡快嗎?”嚴默收了弦,笑眯眯的看著我。
“這琴太破了,趕快扔了吧!”我還在笑,笑得肚子都疼了——我發現我只有笑著的時候才不會再去想我爸媽了。
“這麼好的琴,我可捨不得扔。”嚴默一邊說著一邊又撫起了弦,這一次,出奇的行雲流水。
我漸漸的被嚴默彈著的這首沒有聽過的曲子吸引住了,收起了笑聲;而嚴默則一邊彈一邊微蹙起眉頭閉上了眼睛,彈著彈著,嘴裡就不自覺的隨著曲子喃喃的哼了起來。
我完全被這些音樂以及這時的嚴默震撼住了,悄悄的拿起了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開啟攝像功能把這一切都拍了下來:嚴默忘我的投入到了他純淨的音樂世界裡。
我在鏡頭中看到嚴默穿著白色T恤、深色牛仔褲,半長的頭髮在腦後紮起了一條短短的馬尾,而額前的頭髮卻不經意的垂了下來,擋住了他的眼睛……陽光下的這一切,美好得讓我覺得莫非時光倒轉了。
嚴默又吟唱了一會兒,便抱著琴踱到了我的寫字檯前,順手拿了我一個本子,也不管那個本子我有用沒有,就從筆筒裡抓起一支筆,用牙咬掉筆帽,彈了幾個音之後便在紙上寫起字來,接著彈一會兒寫一會兒……
我輕輕的下了床,把我的一件長款的開身厚毛衣披到了他的肩上,可他竟然沒有一點兒反應。
我搖了搖頭,輕輕的把手機調成了無聲,支在床頭櫃上繼續拍著嚴默,然後抱起我的衣服輕輕關上臥室門離開了。我知道,創作中的嚴默是不會接收一切外來資訊的,這時他的世界裡,只有他的音樂。
客廳裡乾乾淨淨的,地板上嚴默那個大旅行袋敞著口,顯然他在為我們的搬家做著準備。於是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