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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我的聲音在房間裡巨大的迴響著,但實際上好像又什麼聲音都沒有。

可是嚴默真的來到了我身邊,什麼也沒有說就把我抱了起來,一步一頓的往臥室走去。今天上午那跤之後,嚴默的步態就瘸得很明顯了。

我使勁的靠在嚴默的懷裡,連流眼淚的力氣都沒有了,我只覺呼吸沉重的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而我沉溺在他身上特有的薄荷混合著菸草的味道中,已經無法自撥。

我呼吸不上來,仰面朝天咳嗽了起來。嚴默加快了腳步,終於把我放到了床上。

“咩咩,放鬆,呼氣。”嚴默一手拍著我的後背,另一隻手卻被我死死的抓住不放,“我去給你倒點兒水來,乖,鬆手。”

我哭不出來,只是執著的不肯鬆開嚴默的手,死死的攥緊,大口的張著嘴,使勁的呼吸。

我突然害怕了,又喘了一會兒終於能夠磕磕絆絆的說出話來,“嚴默……你會……一直……愛我……嗎?”

“會,咩咩乖,鬆手,我去倒點兒水就回來。”

“不要……我不要……喝水。”我依舊固執,“你真的會……一直愛我?”

“會的,一直愛你。”

“那……如果我……死了呢?……你還會……愛我嗎?”

“別胡說!”嚴默趕忙捂住了我的嘴。

我推開他的手,繼續問他,“我死了……你還會……愛我嗎?”

“你會長命百歲的,咩咩。”嚴默彎下腰輕輕的吻了一下我的額頭,然後一滴冰冷的眼淚便掉進了我的眼中。

我依舊沒有淚水,眼睛像是乾涸了一般,生疼,卻繼續固執的問他,“我死了……你愛我?”

“我不會比你多活一天。”

聽到嚴默這句話我的眼淚終於流了出來,伸出手臂抱緊了嚴默,“嚴默,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不怕,咩咩不怕,有我在。”嚴默輕撫著我的後背,“相信我,有一天叔叔和阿姨一定會相信我,認同咱們的婚姻!”

我抱著嚴默的肩膀一直哭一直哭,直到哭累睡著;可即使睡著了,我滿腦還都是亂哄哄的聲音,那些聲音最後匯聚成一股洪流,從我口中噴薄而出。

我吐了,連膽汁都吐出來了。

嚴默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在默默的幫我清理著穢物,然後再次輕拍著我哄我入睡。

第二天一早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口乾舌燥,稍稍撐起些身子就覺得頭疼欲裂,暈得昏天黑地的。

“咩咩,醒了?喝點兒水。”嚴默兩腿完整的站在地上,他穿了一件白色短袖T恤、一條深色牛仔褲,一臉燦爛的笑容。

“你在幹什麼?”我有些恍惚,“穿這麼少,不冷嗎?”

“收拾東西。”嚴默說著便在床邊坐了下來,伸手把床頭櫃上的水杯舉到我嘴邊,小心的餵我喝了幾口水,然後又幫我把肩頭的被角掖好,才說道,“咩咩,以後不能再這麼喝酒了。”

“哦。”我小聲的應了一聲兒,羞愧的低下了頭,“對不起,我昨天……”

“傻丫頭,”嚴默摸了摸我的頭髮,“喝酒對胃不好,對身體也不好,不是別的原因。沒事了兒,別皺著眉毛,這麼漂亮的眉毛該變醜了。”

嚴默輕輕撫著我的眉毛,感受著他指腹上的繭子,我突然想聽嚴默彈琴了——他好像好久都沒有碰琴了。

“嚴默,給我彈一首曲子吧。”

“好啊。”嚴默撐著床站起來,起身去客廳拿前天我們從店裡取回來的那把破木琴。

“把被子蓋好。”嚴默抱著琴又坐回了床邊,一邊調著弦一邊說。

而我則裹著被子抱著膝蓋靠坐在床上,把頭枕在膝蓋上,看著嚴預設真調著琴絃的樣子,覺得很養眼。

“傻丫頭,發什麼呆呢?”嚴默終於調好弦,喝了口水,把琴抱在懷裡問我。

“你少臭美!”突然間我的臉就紅了,像是被暗戀的男生識破一樣的窘迫,話也沒經大腦就說出來了。

“我臭美什麼了?”嚴默莫名其妙。

“我說你臭美你就是臭美了!”我的臉羞得更紅了,“趕快彈!”

“想聽什麼?”

“嗯……隨便,但要歡快的!”我歪著頭想了想說道。

“歡快的是吧?聽好嘍!”

於是嚴默又調整了一下坐姿,把琴箱架在右腿大腿上,也沒用pick,就這麼彈起了一首歡快的曲子——《CANON》。

這首幾乎與所有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