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糊鍋了,客廳裡瀰漫著烤糊了的肉味兒,嚴默那一鍋雞翅全都粘在了鍋底上,然後他就把那一鍋的雞翅毫不可惜的全給倒進垃圾桶裡了。
“多浪費啊,全倒了。”我倚在廚房門口看著垃圾桶中那油亮亮的雞翅食指大動,不由得嚥了口吐沫說到,“我看有幾個雞翅只糊了一面,還能吃呢。”
“糊了的東西吃了對身體不好,不能吃,我以前就和你說過,你是不是老不當回事兒啊?”嚴默不理我的抱怨,而是手腳麻利的又炒上了青菜,然後歪著頭皺著眉毛對我說到,“想吃雞翅下午我再去買晚上做,快出去,這兒太嗆了,這破油煙機真是一點兒事都不管。”
“哼!”我噘著嘴回了客廳,偷吃起嚴默已經做好的菜來。
我之前不僅和房東說過想換洗衣機,還和他說過想換一個油煙機,因為這個油煙機動靜又大又不工作,還挺費電,一頓飯下來廚房裡嗆得都進不了人去。可是房東同樣不同意我換油煙機的要求,更不允許我們對廚房做任何改動,說是怕壞了他這房子的風水。
這個房東很奇怪,自從他知道嚴默是誰了以後總想變著法兒的給我們漲房錢,卻完全不給我們解決實際生活中遇到的問題,還很苛求我們的生活行為,甚至想給我們規定門禁時間,但是我們即使回家晚一沒有擾民、二沒有做違法的事情,所以這事兒他想管也管不著,除非不把房子租給我們,可是他每季度的房費收的都挺主動,看起來並沒有打算不讓我們住下去的意思。
不過這個季度房子到期以後我想另外換個房子租了,我實在受夠了這個房東和他家裡這些破爛家用電器了;不過一想到之前搬家有多麻煩,我又覺得頭疼,心想要不就在這裡忍下去得了,我和嚴默現在真的都沒精力再跑中介、找房看房、搬家了。
所以另找房搬家這事兒我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和嚴默說。
不過一吃起嚴默做的菜來我就把怪房東和換房子這件糟心的事兒全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嚴默做的菜可真好吃!他這次竟然從貴州揹回了好幾大瓶酸湯、糊辣椒,還有木姜子油!不過家裡沒有現成的魚,所以嚴默用這本來是做酸湯魚的調料燉了一鍋酸湯排骨,那味道……別提有多美味了,一說我就要流口水,真是又酸又辣,光是配白米飯都特別好吃!
“哎?怎麼吃上了?還有一個菜沒做呢。”嚴默端著青菜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正好抓住我在偷吃,於是問我到。
“別炒了,這一個菜就夠我吃的了。”我完全不理嚴默在說什麼,而是繼續大口吃著我的酸湯泡飯就糊辣椒。
這糊辣椒真是辣得過癮啊!貴州人民真偉大!
“怎麼光吃白飯和辣椒啊,一點兒營養都沒有。少吃點兒,那辣椒太辣了,小心上火。”嚴默看我真的不在乎他那道還沒炒的菜便打消了繼續炒菜去的念頭,而是拉開面對的椅子坐下了,把肘杖在桌邊放好後從湯盆裡給撈起了一大塊帶著厚厚肉的排骨,然後去了骨頭把肉夾給我說,“行了,辣椒不許吃了。多吃點兒肉,明天早晨我去買條魚去,給你做酸湯魚,多吃魚肉對孕婦好。”
“你明天不用工作啦?”我高興的叫了起來。
“嗯。”嚴默眼睛彎成了月牙型,笑著對我說到,“我沒告訴小杜我回來了,所以能歇幾天,要不明天你也別上班了,咱們把婚紗尺寸量了去,然後……”
結果還沒等嚴默把話說完,他的手機就唱起歌來了。接著他拿起手機看了看,然後無奈的對我說到:“真不禁唸叨,小杜。”
這周扒皮!資本家也沒他這麼催命的吧!他時間怎麼算得那麼好啊?
“喂,杜……嗯,昨天半夜回來的,”嚴默還是接起了電話,揉著額頭對電話說到,“對,挺順利的,所以提前拍完了……我知道,接下來做配樂,9月中全都弄完……嗯,主題曲和張導已經碰過了,他基本上算是透過了,這幾個月我一直在準備著……demo?demo下午傳給你,接下來搭樂器和細修……行,人你找吧,大偉他們上次合作的挺不錯的,價錢你和他們談我就不管了,只要別虧待了他們就行了……行行,謝謝兄弟,下禮拜一見那咱們。”
“杜扒皮放你假了?”我斜著眼睛杵著碗裡的湯泡飯,氣不打一處來的問嚴默到。
“嘿,你這小妞,怎麼說話呢?什麼杜扒皮啊,那麼難聽。”嚴默笑了起來,“小杜給我放假了,這禮拜都不用去了,兄弟就是兄弟!”
“我看你真是過傻了!”我恨恨的說到,“還讓我明天請假,我上哪兒請假去啊?今天星期五!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