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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東家這洗衣機質量可以說非常不好,之前已經莫名其妙的壞過兩次了。洗衣機第一次壞的時候房東說他忙沒時間找修理工而讓我自己先找人修,到下個季度交房租的時候把錢從房費里扣出去。我本來也沒計較太多,覺得把人家的東西用壞了總要告訴人家一聲所以才給房東打的電話,我覺得房東讓我自己找修理工也挺合理的,就算讓我自己掏修理的錢也可以理解。但是我沒想到房東家這個老古董的洗衣機配件早都停產了,修理一遍花的錢差不多都夠買個新洗衣機的了。而到下一個季度又要交房費的時候房東看了發票之後卻又變了卦,說等我們退房的時候再把錢算給我們。本來這件事兒沒什麼,這錢我也不是掏不起,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房東這樣的處理方式讓我覺得很氣憤,好像吃了個悶虧一樣堵得慌;而我一個女人嚴默又不在家,我真的沒辦法和這個房東較這個勁,只能他怎麼說怎麼是了。但就因為這樣,所以我實在不敢把褲子往洗衣機裡扔了,就怕把這條帶泥的牛仔褲扔進去轉這洗衣機就徹底報廢了,到時候我們可能還得賠房東一個洗衣機——萬一他非要他這款老爺機,我都不知道上哪給他找去——因為在這洗衣機第二次壞時候,我和房東說過我可以掏錢給他買臺新洗衣機,我們以後即使不租這房子了也不會搬走;這樣起碼平時我用起來方便,可是房東就是不同意,找了各種各樣的理由阻止我把那破洗衣機淘汰了,所以我可以推斷他會一定會和我死磕這臺老爺機的結果。
所以我只好拿了一把不用的牙刷一點一點兒的刷這條褲子。結果刷到褲兜的時候我發現裡面鼓鼓囊囊的,摸出來一看是兩頁酒店的信紙,上面寫滿了字。可是這會兒卻因為沾了水許多字都糊在了一起,但我怕這是嚴默有用的東西,所以還是甩幹了手小心的拿著這兩張溼紙進了客廳,一邊仔細的讀一邊把這些文字敲進了電腦儲存。
“有個聲音對我說:‘不要說,什麼都不要說。任何語言此刻都沒有力量,都無法承載你此時的感受。你興奮而疲憊,你的手是顫抖的,你的指尖已經無法撥弄琴絃。你的思維和你的手指一樣,是交織的混亂,你的一切都是錯亂的。你虛脫了一樣。即使一支接一支地點燃香菸,猛勁兒地讓它麻醉你的神經使你鎮定,你的所有思路仍舊是已經掙脫了韁繩的馬兒,它無法平靜。你什麼都不該說,你應該立即進入睡眠。你應該迅速地結束這個夜晚,你需要讓你的身體躺在床上,讓你的神經隨著躺下,讓你身上的血液冷卻,讓所有的細胞休息。’
可是,我仍舊還是想說,即使我的手和身體都是那麼地無力。
讓我說吧。讓我說給自己聽。說話才可以讓我平靜。正如無數個夜晚一樣,正如無數次從這樣真實的夢境中脫離出來一樣。我確實是虛脫的,因為我的靈魂和肉體無法合一。它們在一段時間內被音符砸得分離了。而我不說出來,我的靈魂永遠找不到我的軀體。
讓我說吧。你應該讓我說。這個世界是如此地真實而美妙,身體可以在沉睡中躍起,生活也可以在躍起中失重。和深夜中無數次閱讀到最喜愛的文字時一樣,我的人生不僅僅是我的人生,有別人的人生突然給到了我。那是偷來的幸福。我偷窺到了別人的世界,而我又在那一個世界巧遇自己。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從他們的王國出來的,我夢遊一樣地遊蕩出來,遊蕩在街上,和車輪一起遊蕩在街上,我不知道該往哪裡遊蕩。怎麼可以不讓我說呢?不說出來,它會一直遊蕩著。
生活像刀子刻出來的雕像,每一個紋路都是一樣地深刻而艱難。而唱出來時,它是作為活著,曾經活著,曾經真實地活著的印記。可以曬在太陽底下,驕傲地說,我活著,太陽真好。
唱著吧,走著吧,一直唱著走著吧。我需要見到他們唱著走在陽光下,眼裡閃爍著他們用倔強換來的幸福。
讓我說吧。讓我說給自己聽。謝謝!謝謝!真的非常感謝!真的!正如每次你說的一樣。”
這是一段沒頭沒尾的文字,中間還有許多字跡因為紙溼了、碎了而已經完全看不清寫的是什麼了,於是我只能靠猜的把整段文字串下來。但是即使這樣、即使讀了兩遍並把每一個看得清的字、以及猜出來的字都敲進了電腦,我依然沒有看明白嚴默這寫的到底是些什麼——也許是他在表達對於諾諾到來的喜悅之情?也許是他剛剛拍完的這部戲的感悟?或者是他正在寫的新歌?我不知道。我總覺得歌詞是和詩歌屬於同一範疇的文體,但不是我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