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媽不相信的問。
“不信你就看看唄。”說著我就在餐桌前坐了下來,又拿起了一個雞翅來。
我媽真的在餐廳裡一邊和麵,一邊伸長脖子向廚房出張望起來。
我則津津有味的啃著雞翅,這雞翅嚴默越做越好吃了,比我們在嚴默賣房子那天做得還好吃,我懷疑沒人管我,我能把這一整盤雞翅都吃掉。
“別吃了!”突然間我媽拍了我手一下,“一會兒還沒開飯呢你就都給吃完了,讓人家吃什麼啊?太沒樣兒了!”
“行行行。”我放下了手中的雞翅,拿紙巾擦了擦手。倒也鬆了一口氣:終於有人來制止我了,要不然我得吃成個胖子!
我看見我媽若有所思的衝著嚴默的背影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默默見到丈母孃了,還不錯吧?
話說,我真的想加快速度來著,可是一下筆才發現:這速度也沒加快多少。
得,還請各位將就一下這個速度吧,再給我些緩衝的時間…_…b
☆、第 109 章
年夜飯吃得很平靜,並不像往年在我大姑家那麼多人亂轟轟的那麼熱鬧。而且因為我爸剛做完手術,所以今年的年夜飯連酒都沒有。我們四個只是圍坐在桌邊,一邊看著春晚,一邊吃著飯。
飯桌上幾乎只有我和我爸在說話。
嚴默還是很緊張,只是捧著自己的飯碗數飯粒,連菜都不敢夾;我則拼命的搞氣氛,給每個人夾著菜,並不忘一個勁兒的稱讚嚴默的手藝;我媽“食不言、寢不語”,謹言慎行;我爸則數落著電視上的那些明星,誰他都看不上——我媽早說了,我爸現在一看電視就犯病,別管電視裡演的是新聞、電視劇還是音樂節目,逮著誰罵誰,整個一更年期。
一頓飯,吃的倒也算和諧,起碼我爸媽並沒有為難嚴默的意思。
吃過晚飯,嚴默主動要求刷碗,被我媽阻止了。我媽從陽臺上拿來一大籃水果,讓我給我爸和嚴默弄,然後自己進了廚房去刷碗。
嚴默很緊張的跟進了廚房,不一會兒拿著案板和和好的那盆面走了出來。
“那個誰,先吃水果,一會兒再包餃子,不急呢。”我爸終於不再罵電視了,而是和嚴默說了起來。
“哎,”嚴默答應著,“您先吃。”
“吃個水果分什麼先後啊?”我爸指了指沙發,“你能坐會兒嗎?一晚上的晃來晃去,晃得我直眼暈。”
“哦。”嚴默趕忙筆桿條直的坐了下來,沙發對於他這種長腿的人來說太矮,所以左腿長出的那一塊就更明顯了。
我把包好的柚子塞到嚴默手中,小聲兒的對他說:“別緊張,放鬆一點兒,不用坐得那麼端正。”
沒想到我爸耳朵倒是挺好,並不像玩手機的時候要開那麼大聲的音樂才能聽得見的樣子。聽了我的話之後,看了眼嚴默說到:“就是,緊張什麼?那麼坐著你不累啊?不是你給我念叨那什麼繆的時候了?那時候也沒見你緊張啊?對了,那叫什麼繆來著?”
“卡繆。”嚴默畢恭敬的回答。
“對,卡繆,那《異鄉人》有電子版的嗎?一會兒幫我下一本,還有點兒意思。”我爸點了點頭吩咐著嚴默,突然話鋒一轉,問他到,“會打麻將嗎?”
“不……不太會。”嚴默愈發窘迫。
嚴默真的不會打麻將,這一點我可以非常肯定。原來村子裡有一陣子確實挺流行打麻將、打撲克,甚至連牌九都有打的,都是掛彩兒的,夏天的時候還有賭檯球、賭蛐蛐兒的……一切能賭的都被他們拿來賭。不過賭資到是不大,經常是一瓶酒、一盒打口帶之類的,因為那時候村子裡都是窮光蛋,再賭大點兒他們也賭不起。
我承認以前的嚴默是個惡習滿身的人:抽菸、喝酒、打架,還抽大麻,但是賭博這個毛病嚴默確實沒有。村子裡的人每次叫他玩牌他都拒絕,有那個時間他會練琴、寫歌、畫畫或者看書,閒極無聊的時候也會和村裡那些人侃大山、暢想未來、抨擊社會……但他絕對不會去賭博。所以總的說來,在村子裡的時候,嚴默也算得上是一個特立獨行的人。
這會兒,我爸很豪爽的揮了揮手,衝嚴默說到:“沒事兒,一學就會了。”
真的一學就會嗎?我爸教了我好久,我依然不知道怎麼算從哪兒起門。我覺得我學藝不精原因出在我爸身上,是他教的不好——要說下圍棋,他確實挺在行;但是打麻將,算了吧,他和我媽頂多也就算是個湊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