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你,你都聽不出來!”
“謝謝啊,我還真沒聽出來您是表揚我呢!”我衝他抱了抱拳,更加想笑了。
野馬伸手想要胡捋我的頭髮。
我眼疾手快,伸手擋住了他的手臂,說道:“男女授受不親啊!”
野馬靠回到椅子背上,笑了:“操,行了,咱們情份算是到這兒了!”
“無所謂啊,”我聳了聳肩,“你跟嚴默有情份就行了,不用算上我。”
野馬眯縫起眼睛,仔細的打量了我一陣子,問我說:“那你知道我和老默兒,是什麼樣的情份嗎?我估計丫是不會說的。”
“知道啊,師徒關係嘛,他是你師父,教過你畫畫。”
“大爺的!”野馬臉上帶著開懷的笑,卻咬牙切齒的說,“我壓根兒就沒想過學畫畫!”
“是嗎?我怎麼記得當年小麥他們老說,你跟嚴默學過畫畫?只是你沒什麼天份,所以放棄了。”我真的聽過這樣的傳聞;而且我也不怕說野馬沒天份會打擊到他,他屬於刀槍不入的主兒。因為這大半年的接觸,我發現我不像以前在村子裡的時候那麼怕野馬了。他屬於虛張聲勢的型別,其實人真的很好。
“得了吧,他們都屬於造謠,是他們丫想學畫畫沒天份;小陽陽,你也見識過我畫畫兒的手藝,店裡那些抽象派的作品都是咱爺們兒畫的,你覺得我這水平犯的著找一師父嗎?我沒開班授課就算便宜那幫孫子了!”野馬得意的看著我,“我就問你,想知道我和老默兒真正的關係嗎?”
“你說說,”我翹起二郎腿看著他,“難不成你們倆是夫妻關係?”
“我操!你這口味太重了!”野馬假裝打了個冷顫,“我現在開始為丫老默兒擔心了,就丫那點兒腦子,丫這輩子怎麼可能鬥得過你啊?要不還是讓丫從了我得了!”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我笑嘻嘻的看著他,“至於我們倆的事兒,這就不勞您老操心了。你要是沒的說了,我可就回去上班了啊。”
“說,說,”野馬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低下頭,扒開他那頭髒辮,指著他頭上一條長長的疤痕問我,“看見了嗎?”
“那麼大我看不見,我瞎了啊?”
“得,當我白問,”野馬抬起了頭,整理著他那頭辮子,問我,“知道你家老默兒肚子上有道疤吧?”
我點了點頭,那條疤不算短,藏在了他腹部的一片紋飾的下面,不仔細看其實看不太出來。我曾經問過他那條疤是怎麼弄的,他跟我說是盲腸炎開刀留下的。
“我們是生死之交,過命的兄弟。”野馬點了點頭,“當年要不是你家老默兒幫我擋了一刀,估計我早就見馬克思去了,那刀只差兩毫米就捅在他的肝上了。”
我楞了,我從不知道那道疤痕的後面還有這麼個故事。我當然知道當年的嚴默打起架來有多野,但是“男肝女腎”啊!想像著那個嚴默被刀捅的畫面,我就快要哭了。那時候他還不認識我、還很年輕,他受傷的時候是誰陪在他身邊?
“不說了不說了,”野馬低下頭搓了搓臉,再抬頭的時候眼睛卻是紅的,“大過年的,不說這個了。小陽陽,老默兒丫真是個好人,我和丫認識得有十七八年了,對丫也算是有一定的瞭解了。丫那個人吧嘴笨,真的笨,你就是再逼他,一句一句教著丫,丫嘴上不會說出什麼花兒來,就上次丫那記者會你還看不出來嗎?可是丫卻真的是拿命和人相交的,只是,太沖動了……我聽丫說了前幾年你們倆之間發生的事兒,他也是無心之過……咳,我也不是想為丫開脫,我知道是丫對不起你……可是,這也就是命吧?我其實只想說和你說,老默兒真的挺不容易的,你出差的時候我去過一趟醫院找老默兒。我只能這麼說,我這個當兒子的,對我爹也不見得能像老默兒那樣對你爸,丫真的是做什麼都是為了你……丫願意為了你吃一切的苦……”
“嗯,我知道。”我應著,就有淚水不小心從眼睛裡跳出來。
“其實我今年本想著留下來和老默兒一起過年的,可是我媽今年過年正好趕上六十大壽,我不回去不成。咳,其實說句那什麼的話,也就是因為今年多少掙了點兒錢,有臉回去了。不過,我有點兒擔心老默兒……”
“為什麼?”我不解的問野馬。
“以前村子裡過年是什麼樣兒,你知道吧?”
我猶豫的點了點頭。
“那時候別管怎麼樣,起碼村子裡還有一幫人一起過年,可是今年……你是北京姑娘,可能想象不到一個人過年、沒臉回家是什麼感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