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簡訊也要過好久才能回覆,弄得我晚上等他電話的時候,經常等著等著就睡著了,然後他一夜也不會給我打電話、發簡訊。
我很煩躁,心煩意亂的,越到年底越有一些抓不住的情緒困擾著我。簡而言之說就是——沒有安全感。
因為要定春節到底怎麼過、在哪兒過,我和嚴默已經在電話裡吵了好幾次——主要是我一個人在吵。嚴默不同意我和他一起過年,甚至告訴我除夕晚上他要工作!他當我是傻子嗎?除夕晚上工作?他被邀請上春晚了嗎?
我在電話裡和他吵,他就沉默不說話,讓我覺得自己狠狠的一拳打在軟棉花上,很想殺過去跟他理論一番,一決雌雄。可是現實是我壓根兒就見不到他的人,最近每天中午我都有各種各樣的聚餐、宴請,我連跑回家見嚴默一面的時間都沒有。
可是我知道,我必須要和他一起過這個春節,因為我不捨得把他一個人扔下,更因為野馬的一番話……
其實也正是因為嚴默經常不接電話、不回簡訊,所以前兩天我才會接到了野馬的電話。野馬和我說一他直找不到嚴默,而他和小邢都要回老家過年了,見不到嚴默只好下午把店裡的鑰匙給我送過來。
於是我和野馬約在我參加完中午的活動之後,我們在我辦公室樓下的咖啡廳見面。
“小陽陽!”野馬一進咖啡廳就大聲的與我打招呼。
我衝他招了招手。
“這天兒可真他媽的冷!”野馬坐下以後使勁挫著手,然後捧起我為他點的那杯咖啡喝了一大口,感慨道,“喔,舒服多了,這馬尿還真不錯!”
“什麼馬尿!”我衝他晃了晃拳頭,卻看到他那凍得通紅的雙手,於是壓低聲問他:“這麼冷的天兒怎麼不戴手套?”
“手套?”野馬瞪大了他的馬眼,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誰給我買手套?你以為誰都跟你家老默兒似的那麼有福氣啊?”
“噓噓!”我使勁衝野馬打著手勢,“小聲一點兒。”
“怎麼了?”野馬茫然的看著我。
“小聲一點兒,等你過完年回來我送你手套。”我壓低了聲音,只希望不要引起別人的注意,這裡畢竟是公共場所,還是個比較安靜的公共場所。
“真的嗎?!”野馬高興了起來,聲音就更大了。
“小點兒聲兒,”我快要崩潰了,一個勁兒的衝他比劃著,同時感覺到四面八方在喝咖啡的人都在瞪著我們,“你小點兒聲兒我就送你。”
“太好了!”野馬終於壓低了聲音,卻問我,“小陽陽,你們家還有姐妹嗎?”
我不明白他什麼意思,但還是答道:“有啊,我爸家這邊有一個表姐、一個表妹;我媽家那邊也有一個表姐,怎麼了?”
“那個……”野馬破天荒的扭捏了起來,“我吧,今年三十五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每天晚上玩自摸,苦啊!你能不能……把你姐姐妹妹什麼的介紹給我一個?就你這樣的就行!家裡老催我,而且我也想結婚了,這半年多我攢了好幾萬塊錢了!”
我笑了起來。
野馬卻急了,不自覺的又放大了聲音:“真的,我真的攢了幾萬塊錢了!你相信我啊!”
“我相信你!”我忍住笑,又衝野馬做了個小聲的手勢,然後正色對他說,“我相信你是個好男人,以後也會是個好丈夫,可是我們家除了我,姐姐妹妹都結婚了,對不起呀。”
“唉!”野馬長嘆了一口氣。
如果不看野馬神神叨叨的勁頭和他那頭亂蓬蓬的髒辮,其實他還是個挺精神的男人、挺帥的小夥子的。野馬人高馬大,又有西北人的深輪廓,濃眉大眼的,感覺非常爺們兒,不像嚴默,容貌太過精緻,所以某些時候會讓人有一種“陰柔”的錯覺。而且野馬性格也挺開朗的,某些時刻腦子也活絡,我想他只要稍微收斂一些他的神道、再努力一些,一定會很討女孩兒喜歡的。
很久以前我就曾聽說過,野馬很吸引那些暗黑少女,在那些女孩兒中間人氣極高。
所以我說:“嘆什麼氣啊,我幫你留意著,有合適的姑娘一定介紹給你。可你真得努努力了,幾萬塊錢就想讓人家姑娘跟你過日子,不太合適吧?”
“算了,”野馬垂頭喪氣的說,“除了你們家的,我上哪兒找那麼傻的姑娘去啊?”
“你什麼意思啊?”我被野馬氣笑了,什麼叫我們家的姑娘傻啊?
“表揚你呢,聽不出來啊?”野馬還一副吃驚的樣子看著我,然後笑了起來,“我發現你確實挺傻的,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