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喊過疼,他只是在天氣不好犯幻肢痛的時候才會表現出難受的樣子,但是次數也很有限,或者是他一直忍著不讓我知道他有多疼?
雖然我們心心相映,但有些事情是無法感同身受的。有些事情註定只能獨自體驗,誰也代替不了誰。就好像這懷孕的感覺,我相信嚴默如果有時間一定會記錄下來我身體每天的變化,但是他永遠都無法體會我晨吐有多難受,而肚子裡有個寶寶又是多麼的幸福!
想明白這個道理我便不再難過,現在我要高高興興的去攻破眼前這個困難。
於是此刻我雖然腳疼得要命,但是臉上卻表情淡定,甚至是趾高氣揚的抱著花朝電梯間走去。不時有經過我身邊的男女服務員低頭向我問好,而我則把背挺得直直的、把頭抬得高高的,感覺自己像個高貴的女皇。
我入戲了,我現在必須入戲,只有這樣才能演好接下來的這場戲。
可是在2025號房間門口我還是停下了腳步,然後深深的吸了口氣,再一次整理了裙子和那束花,接著才把手指輕輕按在了門鈴上。
“叮咚”——隔著厚厚的房門,我依然聽到了房間裡門鈴的低沉聲音,而與此同時房間裡還傳來了與門鈴形成鮮明對比的聲音——“來了來了!”
嚴默他媽的聲音高昂而雀躍,透過房門傳到了我的耳中。
於是我又整理了一下抱在手中的那束花,然後嘴角上揚,臉上掛起了恰當的笑容。
房門“呼”的一聲被開啟了,然後出現在我眼前的就是嚴默他媽那張精緻的臉,她一邊整理著頭髮一邊說到:“快進來,外面熱不……”
嚴默他媽說著一半的話在她抬頭的一瞬間停住了,我看見她甚至探出頭向我身後張望了一下,然後聲音竟然轉變到了另外一個低沉的頻道,悶悶的對我說到:“怎麼是你?”
“阿姨好。”我笑著把手中的那束花朝她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