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這個電話。
“你是溫陽?”電話裡傳出一個濃重南方口音的男聲,語氣有些粗魯。
“對我是,哪位?”我一邊說著一邊伸手開啟了電腦。
“我是XX報的記者,XX。”男人口齒不清的說到,我實在沒聽明白他叫什麼名字。
而此時我腦袋裡快速的旋轉著那家媒體的名字,我不知道我是沒聽清還是怎麼著,反正聽起來那家媒體的名字和那個人說話的語氣都不像一家和我們可能有合作關係的媒體。
但我還是說到:“您好,請講。”
“採訪採訪你啊,你和……”男人完全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採訪我?”我楞了一下,“請問是哪方面的採訪?”
“你和嚴預設識吧?”對方毫不客氣的問到。
一聽到嚴默的名字我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不妙,但還是客氣的問到:“不好意思,我剛才沒聽清,您是哪家媒體?是就哪方面採訪?麻煩您再說一下。”
對方並沒有理我,而是繼續噼哩啪啦的說到:“你手機是不是掉了?我有線人拿到了你和嚴默的親密照片,看到網上的那些了吧?網上只是少少的一點,咱們可以談談……”
我完全沒有心情再聽下去了,而是直接掛掉了電話,甚至關掉了手機。
這是……勒索?我很害怕也很生氣,我不習慣被人威脅,也很少見過這麼明目張膽的無良媒體,但是我不知道要和他談什麼。
最主要的是我現在心裡毛了,我記不得我手機中到底有沒有一些過火的照片,我現在滿腦袋都是嚴默給我畫的裸|體素描的樣子,而且我腦袋突然糊塗了,不能確定嚴默是不是拿我的手機也拍過我的裸|照……
我覺得頭皮發麻,渾身發顫,拿起辦公室電話播了一個號碼,聲音顫抖的說到:“喂,曹歆,你能不能來我辦公室一趟?我有些事……想要問你。”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95 章
一切都脫軌了。
曹歆並不知道那家所謂的媒體和那個所謂的記者的任何訊息或風聲,他剛才只是想問問我看沒看過網上那幾張我和嚴默的“親密”照。他說那些照片是昨天后半夜才發到網上的,結果今天一上午就被瘋狂轉發了,所以今天所有娛樂記者都在追嚴默的訊息,希望能再挖到多一些內幕。所以估計今天嚴默他們公司的電話都得被打爆了。
而且也有許多媒體圈內的人知道網上照片上的那個人是我了,所以曹歆和不少同事都接到了同行們的“問候”電話,有些人是為了要新聞,而有些人則純屬八卦,想要打聽我和嚴默的事情——我想,如果不是這兩天我手機丟了,恐怕也會被打爆吧?
曹歆和我講這些事的時候手裡並沒停著,不一會兒他便拿手機給我翻出了被扔在網上的我和嚴默的“豔|照”。
那幾張照片被稱為是“豔|照”實在是太委屈,充其量就是我和嚴默比較親密的留影。一看到上面的背景我就想起來,那些照片是嚴默發片前我們去溫泉酒店度假時拍的。照片上我們兩個穿戴打扮得整整齊齊的,並沒有什麼過火的行為,連kiss的鏡頭都沒有,只不過有一些頭靠頭、臉挨臉的照片罷了。
但是與此同時我又想到了一件比“豔|照”更可怕的事情來——我手機中有不少知名企業家的電話號碼和公司地址,如果這些東西是從我這洩露出去那才是真正的麻煩與可怕呢,以後我可還怎麼在這個圈兒裡混啊!
於是曹歆走後我趕忙上網查了一下,網上除了我前些日子被跟拍的照片以外,只有兩三張昨天晚上更新的我和嚴默的“親密照”,除此以外並沒有其他訊息。我特意在百度和Google上分別搜了幾個關鍵人名加“手機號碼”這樣的字樣,暫時並沒有看到有資訊洩露,所以我也算稍稍放下了一些心來。
我鬆了一口氣,看來撿到我的手機的人並沒有意識到那些電話號碼比照片更重要、更值錢。
我慶幸我的電話簿並沒有用全部人的全名、真名,我用了一套我自己的記錄方式,有一部分是中英混雜,還有一部分用的是代號,就連嚴默的手機號我記錄的名字都是“Moer”而不是他本名。
不過既然我和嚴默所謂的“豔|照”這件事情出來了、今天還有這麼一個男人知道了我的電話號碼、給我打電話來談價錢,那麼我還是要和嚴默商量一下才好決定到底該怎麼和那個男人談——到底要給他多少錢才把我的手機要回來、讓他別再瞎發東西在網上。
那年嚴默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