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也不太熱了以後,才又輕輕的把毛巾敷在他的腿上。
他真的是太久沒有脫假肢好好放鬆一下了,殘肢上的肌肉僵硬的像石頭一樣,刀口的傷疤也泛著可怕的紫紅色,我給他按摩了好半天、累得我出了一頭的汗他的肌肉才算終於放鬆了下來,不過他這一放鬆下來呼嚕聲就更大了。
而此時外面天際已經漸白了,我看了看錶,馬上就要五點鐘了。而此時我也累了,收拾好毛巾,給嚴默的腿綁上繃帶以後我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於是我打了個哈欠也翻身倒在了嚴默身邊。
在朦朦朧朧快要睡著的前一刻我突然想到最重要的事情我還沒有和嚴默說:今天有一個男人給我打電話來著,他說他拿著我電話,而且還網上放了我們照片,最主要的是他問我願意出多少錢把這件事兒解決掉……那麼我應該怎麼和他談、給他多少錢才好;還有這房子馬上就要到期了,我們還要不要繼續租,還是在買了房子之前先回我以前那房子去住……這麼重要的事情我卻忘了告訴嚴默,於是我心裡著急了起來,可我的眼皮卻不管怎麼使勁就是睜不開,掙扎了一會兒我終於沒了力氣,不甘心的敗給了睡神。
好在在我最終睡熟的前一秒我感覺到身邊的嚴默翻了個身,然後把我摟進了他懷裡——於是我一下子踏實了,有嚴默在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他一定有能力、有辦法會幫我解決掉所有亂七八糟的事兒的。
雖然我們現在依然沒車沒房,存款也不知道有多少,只有一張結婚證,聽起來好像一點兒保障也沒有;可是我卻從來沒有比現在更相信這個竟然在打呼嚕的男人的了。
我老公,可是非常棒的!除了他的音樂、他的才華,我覺得他有越來越多的方面值得我自豪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97 章
我和嚴默一覺睡到了下午,然後我便被“咚咚”的敲門聲吵醒了。
開門一看又是Andy,不過這次他沒有像以前打扮得那麼花哨了,而是穿著簡單的T恤和垮褲配拖鞋,很有鄰家小男孩兒的感覺。
“姐姐,你們怎麼還沒起啊?”一張嘴,Andy那鄰家男孩兒的感覺就幻滅了,他依舊是個妖孽的娘炮,嗲聲嗲氣的。
“哈……”我打了個哈欠揉著眼睛請他進來了,“你默哥今天早晨3點多鐘才回來的,小點兒聲。”
“那也快睡了10個小時了,你們是嬰兒嗎?”Andy完全沒有放低聲音,而是理直氣壯的對我說到,“關著門呢他又聽不見幹嘛要小聲兒?再說我比他到家還晚呢,我給他送回來再回家都4點多了,我都睡醒了你們為什麼不醒?”
“我們能和你比嗎?你什麼歲數我們什麼歲數?哈……”雖然確實是睡了小10個鐘頭了,可我依舊困得要命,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對Andy說,“你先坐會兒,我去叫嚴默。你們這就走?”
“5點之前走就來得及。”Andy抬手看了看錶之後回答我,“我餓了。”
“5點走你這麼早來幹嘛?”我轉過身叉著腰憤怒的問他到,“現在連2點都不到!”
“可是我餓醒了……”Andy委屈的看著我說到,“保姆不知道去哪兒了,沒人給我做飯吃。”
“合著我是你保姆?!”我衝Andy低吼起來。
這孩子真是太氣人了。不會做飯也就算了,反正他是少爺命家裡有保姆伺候他;可是即使是保姆不在家,他餓醒了也可以叫外賣或出去吃啊,他又不是沒錢,為什麼非要大老遠的跑到我們這兒吵醒我們呢?
可是再看他那副委屈得不作聲的模樣,我又母性大爆發的心軟了,無奈的對他說到:“好啦好啦,想吃什麼?我做給你吃。”
“……”
嘿,這孩子竟然不出聲了,難道是我剛才太兇嚇到他了?沒想到這熊孩子還挺脆弱的。
唉,我暗暗的嘆了口氣,低聲下氣的問Andy到:“熊少爺,對不起啦不應該對你兇,你想吃什麼呀姐姐去給你做好不好?”
“我正在想。”這孩子轉了轉眼睛終於張嘴了,然後就毫不客氣對我的說到,“想到了!我想吃螃蟹。”
合著他不是被我嚇到了,而是在認真思考想吃什麼?!他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沒螃蟹,上哪兒給你找螃蟹去啊?”一看他並不脆弱,我不由得也不把他當外人的又對他兇了起來,“你不是說你再也不吃螃蟹了嗎?”
“……那吃烤鴨。”Andy終於又想到了一個螃蟹以外的吃食。
“沒烤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