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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醫院檢查檢查。我抱怨他不該這麼粗心,身體不舒服應早些看醫生。

第二天,我們到某醫院,醫生說是重度神經炎,開了不少止痛止暈,治療麻木的藥。

……

過二月,意味著冬天結束,春天的腳步近了,然而,溫度回升緩慢,早上仍然春寒料峭,只有到了中午陽光灑下時,初春的寒意才少了些許。

午飯剛過,何帆就約我說,離司法考試不到一個月,要勞逸結合,不能成書呆子,今天天氣暖和,想出去散散心。我問他最近身體如何,他說吃藥有點效,需慢慢康復。我建議到龍湖划船。

當船劃到湖心,突然,他一陣眩暈,陷些跌落到水裡,臉色煞白,汗珠從額頭冒出,臉疼得抽搐。我扶他上岸,幾分鐘後才緩過一口氣。一種不祥感緊緊攫住我的心。次日,到蚌醫附屬醫院做CT檢查,是腦幹腫瘤,病灶面積4。1ⅹ2。64,我心猛地一沉,血往上湧,像抽空一切,不敢相信,也不敢面對。找多位專家看片,結論一致,隨即住進腫瘤醫院。住院後經一系列病理檢查分析,確診腦幹癌晚期,

無異於晴天霹雷,我懵住了,心痛欲裂,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我苦苦哀求醫生拿出最好的治療方案。醫生無奈地回答,這種病,腫瘤位置特別,無法手術,很難治,從目前狀況看,能支撐六個月左右就不錯了。這意味著我們擁有的幸福,會像雲煙一樣消散,我的心不可抑制地顫抖。我痛苦地呼喊:蒼天啊!我們同性的愛本來就這麼艱辛和無助,為什麼還要這樣折磨我們!

何帆得知自己的病情後,受到巨大打擊,連日來,神情恍惚,惶恐、失望、憂怨、憤懣,使他面容更加蒼白消瘦。有一段時間,他拒絕治療、進食,只是壓抑、呻吟。我請假,形影不離地陪伴他。從不迷信的我,每天早起,對著西方,燃著香,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