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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為情,一緊張不小心滑下去的。”何帆很機智。

“王隊長,這好像才用過。”一個高個的巡警發現地上的白紙團,檢視後對微胖的人說。

王隊長蹲下身,用電筒照著幾疊白紙團,一隻手揀根枝條仔細地翻看。

“是剛放過擦的,他們在幹嗎?難道……”他自言自語後站起,指著紙團嚴肅地問:“這是哪來的,怎麼回事?”

“不清楚。”何帆搖搖頭。

“好像剛才撒尿時就有。”我補充一句。王隊長與幾個人嘀咕一陣,然後,以命令的口氣說:“帶走!”

第四十三集

聽說要帶我們走,很不服氣,想不通,他們管這事幹嗎,心裡恨這幫人,又不敢得罪。相求無效,被帶到巡警辦公室。王隊長將我與何帆分開讓人分別記錄。

我在寫這集時,託公安局朋友調取了當年的檔案材料。寥寥幾頁筆錄紙,有的字跡、手印已模糊不清。看著它,一幕幕情景浮在眼前。我緊攥著記載何帆的那份,就像在攥著我的何帆。歲月啊,太無情了,昨天,竟成為永恆的嘆息!如果時光能夠倒流,我願再回到那個揪心痛楚的時刻,因為那時,何帆與我同在。

給我做記錄的是個程姓小夥子,剛參加工作,外地口音,俊郎儒雅,看著我一個勁地笑,我問笑什麼,他靦腆不語。問話的姓侯。

問:知道為什麼到這來嗎?

答:不知道。

問:不知道,怎麼到這兒來了?

答:這就要問王隊長了,我們沒犯法,為什麼要帶我們到這裡?

問:你倆在僻靜處做什麼?

答:解小便。

問:真的在小便?可做其他事嗎?

答:你們到底想要知道什麼?

問:你們是不是在搞同性戀?

當侯問這句話時,我反而沉著。

答:真不可思議。憑什麼說我們在搞同性戀?

我將出差回來,何帆到車站接我,準備到野味館吃飯,路過建築場地,小便時有人來,何帆怕被女性看到,慌張滑倒敘述一遍。

“何帆有自己的房屋,我們都是很愛乾淨的人,如果是同性戀,絕不會在那個髒亂的地方做愛;我與何帆都有女朋友,為了女友何帆從內蒙赤峰追到蚌埠,同性戀排斥異性,對異性沒情趣,我們會是同性戀?再說,同性戀只是性取向不同,其他與異性戀無異,既不違法,更不犯罪,也沒影響到他人,即便是,都應該包容善待,你們僅僅懷疑就這麼不容,現在是以人為本,文明執法……

我陳辭後,他倆面面相覷。

“他們沒做違法事,我看跟王隊長講一下放他們走吧。”小程同情地對侯說。

侯姓沒言語,站起出門。

我對小程好感,乘空聊上兩句。得知,公安辦案經費相當緊張,只能保證工資,加班、出勤費很難保障,更別說獎金。王隊長為“創收”,動輒找理由罰款。有一次,帶人跟蹤一對相戀男女,待兩人做愛時抓住,以未打結婚證,屬於不正當性關係為由罰1000元。兩青年怕毀名聲,乖乖認罰……

王隊長嚐到甜頭,時不時搞點名堂。私下,大家頗有微詞,因與自己利益攸關,沒人勸戒。程說,我們年輕人情感相通才和我說這些,他有看法,也只能隨波逐流。

知道了內幕,我信心十足。

沒多久,王隊長與侯警過來。王隊長看完記錄,責怪侯說:“我早就說過,別輕信嫌疑人,你自己看看,他都說些什麼,好像我們不懂,在給我們上課。”說完,坐下,大腿翹在二腿上,掏出煙,先遞給侯警一支,然後,自己點上猛吸兩口。

“你還是法院的,被巡警查處,張揚出去多難為情,要知道,同性戀是不道德的,是一種社會醜惡現象,兇殺、欺詐、艾滋病的蔓延都與同性戀有關。”他藐視地看我。

瞧那模樣,想著他的賤招,我血脈賁漲,真想衝上去扇他耳光。

“對同性戀偏執無知才這麼說。我再次宣告,我們不是,你懷疑的唯一證據是留下的手紙,我們強烈要求做鑑定,如果是我們留下的 ,你可以隨意處罰、張揚,如果不是,你該賠禮道歉。我們不明不白被帶到這裡訊問,會向你們的上級機關控告。公、檢、法本來就是分工不分家,你對法院的人都“莫須有”地隨意訊問,對其他公民可想而知。過去曾聽說你們的一些內幕,沒想到今天在我身上應驗。”我義正詞嚴,理直氣壯地說。

當時確信,他們還不至於對遺留物做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