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各方面與你都般配,家庭也很優越,算得上門當戶對。”媽媽極力在說服我。
媽是大學副教授,有很高的文化素養,講話做事分寸得體,想讓你接受還不讓你感到受壓。她看我不太情願,就以商量的口氣對我說:“你們可以處處,彼此找找感覺,合適就談,不合適也不能勉強,不能以媽的好惡犧牲你的幸福。”我感受到媽媽的拳拳之心,不再說什麼。這是我與媽第一次談論我的婚姻問題。
次日,媽要我到陸姨家,請他娘倆週日到我家吃飯。我提出讓何帆與玉清也來,幫我當參謀,媽樂意。
何帆聽說我要相親,很不自然,一臉苦相。
“你和顧潔分手是一種解脫,我也感到輕鬆,現在又要重新面對,我高興不起來,可又不得不學會適應。說穿了,我們的愛,只能是一種苦澀的愛。現在我們的心裡都有兩股軌道,但真正通往愛情的只有一條,那就是直達你與我!該灑脫時就灑脫,該隱晦時就隱晦,既不離不棄,又要學會做兩面人。”走出校門後,他確實成熟了許多,不再像過去那麼空放豪言,更覺得他是我的依靠,公事私事都喜歡找他商量,先聽他的意見。
何帆與玉清常到我家,特別是何帆,隔三差五總得找個理由過來。在我家就像在自己家,沒有拘束,晚了就留宿。爸爸的電腦、媽媽的鋼琴都由著他擺弄。媽媽雖不教音樂,可對音樂情有獨鍾。我從小受到薰陶,懂點曲譜,彈得也不錯。何帆來,除非媽媽正在使用,他沾不上,否則,他把持著不會讓我。何帆聰明伶俐,能說會道,善解人意,深得爸媽喜愛,爸媽待他像自己孩子一樣,何帆也直呼我父母爸媽。逢節日,媽會讓我喊他過來吃飯。何帆說他是我哥的化身,爸媽才這樣喜歡他。
何帆與玉清來得早,進屋,何帆把西服往衣架上一掛,問道:“爸出差很久了還沒回?”接著對玉清說:“你可以去玩遊戲,別忘了下廚。”然後操起鋼琴,彈起讓人似懂非懂的《藍色的多瑙河》,我在一旁指點糾正他的腕位和手型。玉清開啟電腦玩起“老鼠戲貓”的遊戲。
……
飯桌上,何帆話最多,盡講些俏皮話。媽和陸姨聊著家常。我不停地給文倩和陸姨夾菜。氣氛很熱烈,沒人提我與文倩的事,大家心照不宣。飯後,何帆提議都去遊園劃皮艇,惹得陸姨笑個不止:“我這把年紀,還能跟你們小孩子一起去水上耍呀!”陸姨走後,何帆來了勁,開始討好我媽。
“女人比男人大怎麼了? ‘女大三抱金磚,女大五賽老母’,男人抱著金磚,享受著母親般的愛,那種感覺多好。”又轉身對玉清擠眉弄眼地說:“等你再長三年,我也能抱金磚了是吧?”
“我長,你不長呀?傻瓜!”玉清擰何帆的耳朵。媽樂得哈哈笑,文倩在一旁紅著臉。
過去與文倩就熟,見面說話也多,確定這層關係後,只覺得近乎了些,沒有拘束感。下午,我們在張公山公園划艇,暢快盡興。晚上玉清要參加一個同學的生日聚會,與何帆提前走了。文倩沒有回家的意思,我帶她來到“藏酷酒吧”吃飯聊天。她說早就很喜歡我,我上學時,兩次給我送毛衣,雖是受我媽之託,但是她的意思。有過兩次書信來往,不知是我腦子缺根弦,悟不出來,還是不想與她交往,說得我很不好意思。
談到何帆,她說很欣賞,為了玉清,能捨棄家業從赤峰到蚌埠,確實是個性情中人,玉清真的很幸福。
“幸福”這個在情感生活中使用最多的詞語,此時,我感到也有它的虛偽和無奈,詮釋我與何帆難解的情結,真的能給玉清和文倩幸福嗎?
從酒吧出來,滿街華燈高照,流光溢彩,沒有給我帶來好心情,像是完成了媽媽交代的任務。
我的精神世界茫然空白。
第四十二集
送文倩到家門口的樓道處,又有點難捨。她要進屋時,我問了聲:“就這樣走嗎?”她回過身看著我。我上去抱住她親吻,她把我摟得很緊,我能感受到她“砰砰”地心跳。我想,這時的她一定很幸福,儘管我始終不來電,可在良心上得到一點安慰,
我不想回家,心裡想著何帆,不知不覺到了恆逸花園。
“剛別女友,又來找男人,我是怎樣的一個人?排斥異性為什麼還要交往?”心裡想著,已到門前,敲開門,廳裡亮著柔和的燈光,何帆穿一套透明的肉色綢質緊身內衣,身體被裹得楚楚動人。
“你睡了?”我問。
“沒有,在等你。”他自信地回答。說完,轉身走到沙發旁坐下,翹起“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