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什麼呆,一天都沒吃什麼東西,不餓?”
墨恆衝著椅子搖晃順勢站起身,一動一瞥間盡是遊刃有餘,他撩開衣袍坐到她對面,看著桌上色香味俱全的幾道菜問她
“你做的?”
赫連書畫反問
“不然呢?你以為我幹什麼去了?”
桌上的是幾道簡單的家常菜,赫連書畫也是許久都沒有下廚,只能看著外觀對他道
“不知道味道怎麼樣,好吃不好吃你都將就著吃”
她舀好一碗白米飯遞到他面前
墨恆一雙眼睛在飯菜上掃視一圈,又轉回眼睛看著她,她的頭髮因為下廚通通都攏在了腦後,一張白皙的臉龐比平日所見的都要小巧幾分,常年不見陽光的耳垂白的如上好的羊脂玉,淺淺的透著粉嫩嫩的顏色,他接過飯的瞬間下意識的就用另外一隻手抓住了她收回去的手腕
半真半假的對她道
“你要不要認真考慮一下從謹晏身邊離開的事?”
赫連書畫奇怪的看著他,用懷疑的眼光從他打量到桌上的飯菜
“因為飯菜?”
他握著的手腕纖細;猶如一用力就會碎,指尖盡是滑嫩的觸感,他感覺到她的掙脫,他卻不放手的拉著她道
“要是能用一頓飯菜就讓我產生其他的心思,那宮中的那些丫環婆子就該高興得跳腳了,難道你沒看出來,我從一開始就在叫你離開謹晏”
墨恆握著的是她沒什麼力氣的右手,她掙不開只能保持著被他牽制的模樣,她問
“那是謹晏惹你了還是我惹你了?”
他的指腹間有厚厚的繭子,摩擦在她手腕麻麻酥酥,他說
“他沒有惹我,是我看不得我想要的人跟前跟後的幫他跑腿辦事”
她笑道
“可是我不喜歡跟在摸不清心思的主子身邊,謹晏對我很好,只是你沒看到罷了”
她用左手一點點扳開他的手,她的手腕上有他抓紅的幾個手指印,她把衣袖拉下遮住,拿著筷子就準備夾菜,墨恆的手在中間停留了一瞬,隨後挑眉收回手,手間還留著她手臂的餘溫,他拿著筷子慢悠悠的道
“我的心思很難猜嗎?從始至終我都沒有騙過你什麼,你問的我也老老實實的回答,反倒是你能摸清心思的謹晏從來都沒對你說過實話,書畫姑娘,看人可不能這麼表面”
菜的味道剛剛好,謹晏愛吃清淡的東西,她也就做的一貫清淡,她點點頭,道
“那意思是說我問你什麼你都會說?”
墨恆點頭,而後道
“允許你問三個問題”
他一手比著三,赫連書畫也來了興致,想了想問
“你與皇上和謹晏做對是因為什麼?”
墨恆一副就知道你會問這個的樣子看著她
“首先呢,我從來沒和任何人做對,我做哪些都是自保,全都是他們主動我在被動,其次我從沒和謹晏做對,南疆從一開始就是我的囊中之物,是他處處都想要爭奪,最後沒有爭到手罷了,就和現在一樣,他要西戎,我不是沒有動任何手腳嗎?”
她又問
“那桑家的餘下勢力都在你手上,那些大軍也都是在你手中?”
墨恆思考一會兒道
“不全是,我一個不想爭□□勢的人拿著也沒什麼用,就算在我手中你也不必擔心我會做出什麼和謹晏敵對的事情來”
他看著她,單指留在她眼中
“最後一個問題”
赫連書畫左思右想,而後試探的道
“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那是所有人都想要知道的問題,也是赫連書畫想知道的問題,坐在她面前的人與她有很深的淵源
從桑家的角度來講他是她恩人的外孫,她應該要報恩的人,從包庇她多年的謹家來看,他卻是潛在的敵人
而從個人來看他卻是救了她很多次的救命恩人,一代的恩情還沒有來的及報就又欠下了更多的債,她都有些搞不清楚該拿什麼樣的眼光來看他
墨恆道
“以前呢我要的很簡單,就是要把那些與我做對的人一個一個剷除,等後來全都剷除之後卻又覺得沒意思,又發現其實我活在這個世上就是對很多人的一個威脅,所以後來就變成了讓那些想要我不好過的人比我更難過,不過在遇到你之後我好像就沒有那種想法了”他說
“若真要我說一個想要的出來的話,恐怕現在就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