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緩緩地開口:
“別走,我……怕……”
那雙眼曈望向他,失神的表情,恍惚的眉睫。
兩人的眼,就這樣輕輕對上。
他注視著她,她也注視著他,一瞬交合的目光竟似難分難捨。
這樣小小的動作彷佛也耗著安安極大氣力。
沒多久,那睜動的眼簾閃瞬了下,視線開始失去焦距,睡意在臉上逐漸濃重。
房間裡的燈光並不明亮,這城市的電燈永遠電力不足,是一種昏昏的紅黃色。窗外的西北風嗚嗚吼著,那雕花的窗欞吹得格格的響。
他看著安安幾乎睡去的臉龐,感覺心中那股微妙正奇異地擴散開來。情難自禁的緩緩俯下身,吻上了她唇。
早已模糊了雙眼,安安最後見到的是,那向來冷靜自制的眸底,一抹異樣的悸動正掠過,仿如雲霧般繚繞交錯。
西園的清晨,寒冬的冷意絲絲入骨。昨夜的雪下積聚極深,從車上下來,便看到許多致景已然全埋沒於皚皚白雪間,只剩下遠遠一方的常青松木還見點些微綠意,高挺的針松枝幹上也堆雪處處,浮著灰濛白光的穹蒼下滿身的淨白,猛地一看上去只活似個特大號的堆雪人。三五荷槍計程車兵散落在各處角落,偶爾也巡視而過。
嚴紹穿過走廊,停在門外,仔細聽了聽聲響,才外敲了門。
“進來。”才一進門熱氣就撲到了身上,跟外面完全是兩個溫度。一進室內,一股暖意撲面邇來,陽光順著窗簾零星的散了滿室,跟以往不同的是,這個屋子帶著股溫馨的氣氛。
安安站在穿衣鏡面前梳著頭髮,白玉梳子自頭上一下下的捋下來,日光打在她的手上,一隻鑽戒光芒四射。安安的一張臉也經得起陽光的當頭照射,臉上淡妝,嬌紅欲滴的唇。身上一件月白灑硃砂的織錦旗袍,耳朵上是一對鑽石的耳墜子,與手中的戒指成套,足上卻還是一雙金織錦拖鞋,
她一邊梳著,一邊看著鏡子,卻並不是看鏡中的自己,而是看鏡中的他
浮光入鏡,銀鏡中人如畫。
軒轅司九就站在她的身後,整理著軍裝。房間那頭整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