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華,不禁心跳怦然。。
“沒關係,本來前院的景緻更漂亮些,可惜讓人包下了。”林煥生示意老僕退下,親自為安安斟上了一杯熱茶。
“這裡也很漂亮啊。”
兩人正好說著,一個軍人走了進來,行了個筆直的軍禮。
“林少爺。”
“啊,嚴紹。”林煥生並未起身,只是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九少在前面的小樓賞梅,有一株梅花開得很特別,聽聞林少您也在著,就請您過去一起。”
“這……”林煥生心下雖納悶,但也不好當即應下,猶豫看了一眼顧安安,神情有些為難。
安安見他神情一轉,就已了起身。並沒有說什麼,一切極為乖巧的模樣。
“那……有勞嚴副官帶路了。”
上了小樓,七八個一身戎裝的侍衛守在門外。
嚴紹敲了敲門,大聲道:“九少,客人到了。” 這才推開了門,安安跟在林煥生身後走了進去。
八仙桌上擺滿了各色的糕點,顧歡歡正拿著青花酒壺為軒轅司九斟著酒,見他們進來只是頓了頓,便垂下眼若無其事的繼續。
軒轅司九並未起身,只是笑著抬了抬手說了聲“煥生,坐。”
“討擾九少了,不知您在這,不然早就過來拜會了。”林煥生畢竟是世家子弟,此時已不若安安面前的羞澀木訥,得體應對著有些尷尬的場面。“二小姐也在這,許久不見,您更漂亮了。”
緊挨著軒轅司九的顧歡歡扯著唇角笑了一下,笑得雖粲然如花卻難掩落寞。
安安剛剛解了斗篷落座,軒轅司九斜靠在嵌花楊木的椅背上,手指不經意的撫著細白瓷的酒杯口,眼光犀利如劍的射了過來,帶著野獸捕食的光芒。
“煥生,好福氣,帶著這樣的美人,真是人比花嬌,只是不知是賞花還是賞人啊。”
這話不是沒有侮辱性的,林煥生愣了愣才連忙開口道: “這是顧家的三小姐,安安,九少還沒見過吧?安安,這位是九少。”
“九少。”微微頷首,盈盈一笑間波光流轉悠然,完全是一副初次相見的樣子。
“我們今早剛剛見過的,安安是嗎?”
漫不經心的握住歡歡把玩著桌巾流蘇的手,歡歡的手不自覺的抖了抖,卻沒敢掙開,抬眼媚如細絲的笑了笑,嬈嬈開口:
“是啊,小妹,你不會這麼快就沒了記性吧?”
“記性這麼不好,確實應該罰上一杯。”
說著,他已然起了身來到安安身側,眾人連忙也起了身,卻見他拿過青花瓷的酒壺,滿滿的斟了一盅酒,呼吸間安安似乎還聞見了他身上淡淡菸草的味道,而他的目光卻比那味道更加的肆無忌憚。
“九少客氣了。”安安接過酒杯,剛想退後,他的手已早一步抓住了她的腕,順著那力道安安不自覺反倒向前傾了一步,瞬間他們的身軀緊密無間的靠在了一起。
“瘀青了。”深沉低啞帶著無所顧忌的調笑。
她低頭看去,白皙手背上真的被砸出了大片的瘀青,好似白瓷上描畫壞了青花,那般的刺目。
他看著,冷冽的瞳中閃過一絲不可察的光芒,微微扯起嘴角。
“剛剛傷了你,晚上我作東向你賠罪怎麼樣。”
她一愣,一抹動人的微笑極為熟練的出現在勻抹脂紅的唇上,吹氣如蘭的呼息叫人不自禁地陶醉其中。
“不好勞煩九少,而且我晚上已經約了人了。”
笑容是極動人的,彎下的眉梢,撩魅似的眼角,蝕刻人心的絕美容姿。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只不過是強作歡顏。
從小就被教導怎樣的笑,這種教導已經深入骨髓,所以再怎麼想哭,她依然得笑……極小的時候就開始訓練,記得那時是把老師請到家裡來,巨大的水銀鏡子,屋內的光線很暗,映在其中的影象便也是沉沉地。頭頂著裝滿水的瓷瓶,保持優雅的姿勢,保持著燦爛如花的笑容,走著,不停的走著……常常是腿腳都已然不靈便,衣服被汗打得黏黏的,燥熱得難受,即使每一步都邁得艱難無比,卻還是的認真的走著,因為只要有一個恍惚,花瓶便會落在地上,摔個粉碎,總是喜歡繫著包頭的老師,手裡長長的戒尺就毫不留情的落下,打在身上針刺般的痛,最後卻慢慢地變得麻麻的,失去了感覺。
不是愛風塵
“真是不巧。”軒轅司九薄薄的唇向上挑起,手卻更加的施力,即使刻意隱藏起那股壓迫感,煞氣還是隱隱浮上了眼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