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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之明。」

朗笑罵著糗了他一句。

橘消失了兩個禮拜,久別重逢的情景卻是跟喜極而泣這類戲劇性的場面完全無緣。

朗知道他以前當過律師,卻萬萬想不到他會跑來當司法補習班的講師。

在教室見到橘的時候,心裡浮現的第一個念頭不是高興,而是訝異。緊接而來的是憤怒。最後則是不安。

離去時留給他的手機號碼怎麼打也打不通。

假如橘是逢場作戲,並非真心把他當成『情人』,那麼這次重逢帶給他的將不是喜悅。也就是說,朗視為幸運的偶然,在橘的心中可能只是個大麻煩。

即使如此,他也打定主意要死賴到底。可是,這並不代表心裡的不安都被他驅逐出境了。

穿梭在座位走道的男人,拿著麥克風講課的聲音聽得他越來越不耐煩。

他心想著,下了課絕對要抓住他問個明白。冷不防地,一張字條擺在朗的桌上。一副上班族打扮的橘正站在旁邊的走指。

『綜合以上的結論,我們可以知道……』

橘斜瞥了他一眼,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在朗的目送下,繼續講解的橘若無其事地漸漸走遠。

表面上裝得毫不在乎,離開紙條的手指卻不聽使喚地不停發抖。

『下課後我在車站剪票口等你。』

似曾相識的潦草筆跡寫著簡短的一句話。映入眼簾的瞬間,朗緊繃的力氣好像一下子抽光了。

起碼不是他一個人自作多情,橘的心意透過這張小小的紙條傳送到他的心裡,消弭了他的不安。

當然,橘欠下的賬不可能就此一筆勾銷。

為什麼兩個禮拜都沒有聯絡?為什麼手機都打不通?

一心想著碰了面一定要問清楚,在車站會合後,卻被他用一句『有話待會兒再說』給堵住,還被他拉進尖峰時段的電車上下其手。

最後下車的地點是六本木車站。

順著樓梯走出通往地面的出口,夜幕已然低垂,商店的照明和街燈把街道映得有如白晝。和涉谷熟悉的熱鬧大不相同,這裡的街頭瀰漫著成熟yinmi的氛圍。

「跟我來。」

男人簡潔扼要地扔下這句話,帶著他來到遠離大馬路的一條小巷,伸手推開一家小酒店的門。望著那塊寫著『Snack~百合子~』的招牌,朗倒抽了一口涼氣。

「不會吧──」

這家赫赫有名的小酒店,是入夜後許多政商名流彙集的場所。

「她是這家店的媽媽桑。」

橘心不甘情不願地為他介紹的,是一位身穿和服,成熟柔媚的女性。

「你好,我叫根津百合子,很高興認識你。」

淺淺地端坐在椅子上的她,從胸口取出一張名片。纖秀的指尖和白晳的肌膚令他有些恍惚,遲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

「你好,我叫久埜朗。」

散發淡淡幽香的名片用娟秀的文字印著店名和她的名字。名片的主人並不是豔光四身的大美女,不過卻有一股讓人很舒服的氣質,就連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也能放心地與她親近。

可是,既使她看起來再溫婉,終究是這家富麗堂皇、名人政客雲集的小酒店老闆娘,絕不可能是泛泛之輩。望著朗全神戒備的模樣,百合子笑道:

「可能是之前聽誠司提過你,總覺得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呢!」

百合子的話讓他感覺有些不是滋味。

盯著百合子纖細的指尖拿著長勺攪拌酒杯裡的白蘭地,朗覆誦了一遍橘的姓名。

「───誠司?」

「幹嗎?表情這麼古怪。」

橘瞄了他一眼,旋即又視若無睹。梳理得中規中矩,一踏進店裡就慘遭百合子嘲笑的劉海已經被他用手撥亂,現在的劉海幾乎蓋住了整個額頭,看起來起碼年輕了兩、三歲。

「你一向叫他誠司嗎?」

斜眼偷看橘的表情,只見他面不改色喝著白蘭地加水。

朗把視線移回眼前的女性身上。即使上了妝,終究比橘年長吧!話雖如此,敢用親暱熟稔的口吻直呼這個一臉冷酷的男人,還是不得不讓人佩服她的膽量。

「認識這麼多年,我不只一次叫她換個叫法,她就是不肯聽。」

朗的胸口一緊。

「唉呀,你明明就叫誠司嘛!」

百合子嫣然一笑,將點了火的打火機移向橘嘴邊的香菸。望著橘弓身向百合子借火的畫面,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