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換來一頓臭罵。
「我本來也這麼想,所以那天晚上我就打電話給他了。結果你知道怎樣嗎?」
「……電話號碼不對?」
雖然懶得再管下去,和仁還是騎虎難下地應付情緒激憤的好朋友。
「我打來打去,都是『您撥打的使用者暫停使用』!」
這種情況通常都是忘了繳電話費。
「哪天他把電話費繳清了,自然就會通了吧?」
「我也這麼想過,所以連續打了兩個禮拜,結果就是不通。他也沒有主動跟我聯絡!搞什麼啊!存心耍我嗎!」
「說不定他不知道你的地址和電話啊?」
「那傢伙跟蹤過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和仁遞過一杯冰水讓他消消氣,一口仰盡的朗轉身背靠著吧檯。
「……就算氣死了也沒用,說來說去你還是喜歡他。更何況,『Second Deal』給你的電話號碼不是也被他拿走了?」
背後的和仁裝模作樣地搖頭嘆氣,他急急忙忙轉過頭來。
「可是,橘說得很對,再繼續攪和下去,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追根究底來說,當初展開調查只是為了揪出橘的底細,並不是對那些不法勾當感興趣。
坦白說,字條有沒有被拿走根本無所謂。那些號碼他記得一清了楚,只要他想打隨時都可以打,只不過他不想再繼續玩火了。
「我也這麼覺得。」
聽和仁這麼說,朗跟著說了聲『嗯』。
「你是個普通的大學生,還是老老實實過你的日子吧!話說回來,你唉聲嘆氣了老半天,結果還是透過了初試!恭喜你啦!」
「嗯,你訊息挺靈通的嘛!」
突如其來的道賀,朗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前幾天柳來這裡時順便提到的。你打算繼續考下去嗎?」
柳是他高中時代的好朋友,同樣是參加司法考試的一分子,和仁也認識他。
「我是覺得明年再考也可以,偏偏我爸不知道吃錯什麼藥,先斬後奏幫我報名了補習班。從明天到七月為止,我恐怕得天天泡在書堆裡了。」
朗聳了聳肩,和仁留意到他的表情非常平靜。
「你跟伯父和解了嗎?」
「說不上和解吧,我跟他又沒到兵戎相向的地步……只不過,我打算換個方式跟他相處看看。」
對父親的反感和自卑感一直是他的原動力,可是認識了橘這個男人之後,這兩種感情有了轉變。也不是說他能苟同父親的想法,只是他決定不再跟他處處針鋒相對。
「加油,我支援你。」
面對和仁的打氣,朗點了點頭。
橘已經消失了兩個禮拜。雖然他們認識也不過一個月的時間,感覺上卻好像有一段不短的日子了。
「該死的傢伙,說什麼愛我根本是在放屁!」
越想越是火大,把『無賴』冠在他的職業上原本只是鬧著玩的,如今看來簡直再貼切不過了。
他受夠了相思的滋味。
他想要真實的臂彎。想要真實的溫暖。想要那個男人的擁抱。
情事留下的痕跡早已消失得一乾二淨,那目眩神迷的愛撫也逐漸從記憶中淡忘。
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眷戀。想見他的渴望越來越強烈。
打不通的電話曾讓他心痛。一想到受想念煎熬的說不定只有自己一個人,朗就不禁大感失落,也曾為此夜不成眠。
可是,聽天由命不合他的個性,他這個人天生就是不服輸。
想見他的話,再想個辦法找人就行了。他相信天無絕人之路。
只要他的身影依然佔據腦海,他一定會把人找出來。他決定下次碰面,一定要像牛皮糖一樣黏住他不放。
下定決心後,他覺得心情舒暢多了。
當務之急還是先上補習班,擺平迫在眉睫的論文考試比較重要。
五十人座的教室裡,坐在第二排中央位子的朗拿出六法全書和參考書、筆記本,等待講師進來。補習是父親自做主張幫他報名的,他根本不清楚課堂內容是些什麼名堂。
沒多久,講師開啟前面的門走進來。朗專心檢查著自動鉛筆的筆芯,並沒有抬頭。
「大家好。」
耳邊響起的聲音令他全身血液都凝住了。
心想不可能,還是停下手邊的動作側耳聆聽。
「今天起我將陪伴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