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嗎?」
「當然確定。是生是死全看這一局了。」
橘面無表情地回答莊家的詢問。
如果拿到的是一或二,勝利就十拿九穩;但若拿到其他的牌,點數就會爆掉。一般情況下都會到此停牌。
兩人互瞪了一眼後,莊家把牌發下。牌是蓋起來的,橘伸手把它掀開。
那是一張紅心二。
「二十一點。」
橘喃喃地說,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莊家在二十點就停牌了,橘成了這場賭賽的贏家。
「太精彩了!」
周圍響起如雷的喝彩和掌聲。莊家盯著自己發的牌呆若木雞。
「這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
橘掛著傲慢的微笑,向莊家亮出自己的牌。
「我贏了。」
「橘!」
聽見朗興奮的呼喚,橘站起來轉過身去。趁著他回頭的瞬間,莊家翻身躍過賭檯。
「橘,小心!」
背對著男人的橘並未察覺到危險,站在他對面的朗,想也不想便壓低男人比他高了一截的肩膀,用自己的胸腔護住他的頭。
拳風已經掃到了肩膀。
───要捱揍了!
他閉緊眼睛蜷縮身體,卻等不到意想中的衝擊。重心不穩的他連同懷裡的橘一起跌倒在地上。
「朗,你沒事吧?」
戰戰兢兢睜開眼睛,懷裡的橘也在同時開口。
「橘……」
「你好像成了我的救命恩人。」
朗在千鈞一髮之際拼命用自己的身體掩護橘的腦袋。懷裡的橘正含笑凝視他,那含情脈脈的眼神令他胸口發熱。
「槙哉……你這該死的傢伙,連自己的手下都不會教嗎?」
橘兩腿往前一攤坐在地上,一邊撩起凌亂的劉海,一邊盛氣凌人地怒罵。
朗左右張望,終於找到橘斥罵的物件。對方一臉平靜地將莊家的手腕反扭到背後,扔給身旁貌似保鏢的彪形大漢。
「抱歉。」
男人以流暢的語調侃侃而談。
「賭場的經營幾乎都交給店長全權負責了。要是事先知道有貴客上門,小店也不至於鬧到這種天翻地覆的局面。還有,莊家緃然有錯,也不能把所有的錯都算在本店頭上。下次光臨請不要捏造姓名,事先用本名知會我一聲,我才能做好萬全的準備恭迎大駕。」
名叫槙哉的男人話中帶刺地駁回橘的抱怨,將白晢的手腕遞到朗的面前。
「謝謝……」
朗囁嚅著道了謝,失魂落魄地望著男人。
修長的四肢、頎長的身材,配上時髦合身的立領西裝。纖細的白銀鏡架與肩膀之間垂掛著相同質地的鎖鏈。
優美的鵝蛋臉融合了雅緻與知性的氣質,綿柔的長睫和寂寥的眼眸有著說不盡的風韻。
或許是燈光的關係,長短適中的髮絲透著明亮的栗色。
「這種店請我來,我還懶得來!」
橘咋了咋舌,揮開遞給他的手自食其力站起來。然後當著植哉的面,一手環住朗的肩膀,將他摟進自己的臂彎。
強而力的溫暖讓朗安心不少。可是事情還沒結束,和仁的下落依然成謎。
「橘……」
「這傢伙有個朋友不見了,你知道人在哪裡嗎?」
朗還沒開口,橘已經向槙哉要人了。
「那位朋友在洗手間臨時感到身體不適,我們的工作人員請計程車送到他回去了。」
「你沒騙我吧?」
「我曾經騙過你嗎?」
令人屏息的笑容,橘卻視若無睹。
「睜眼說瞎話的傢伙。」
橘悻悻然地把臉轉向朗,老大不高興地對他說『你都聽到了吧!』。
「真是抱歉。你那位朋友到處查探賭場的事,我們以為他是警方派來的走狗,以致對他稍有冒犯。不過請你放心,他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槙哉向朗解說真相。總之人平安無事就好。接著他便指示工作人員,安排其他客人先行離去。
直到此時朗才發現,賭檯上那些男人和憤而動粗的莊家都不見蹤影了。
橘在槙哉面前揚了揚磁卡。
「莊家提出的條件你會依約兌現吧?」
「明知道你詐賭,還要我付錢?」
槙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