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把她從背上摔下去,嗔怒道:“你騙我?”
“好啦好啦,逗你開心的,好讓你走的沒那麼辛苦嘛……”說著,雲裳長袖已伸過去幫蕭依寂拭去額頭的汗。
“那我們繼續走吧!”蕭依寂會心地笑了一下,便繼續趕路,只是他不曾留意,他剛剛用了一句“我們”。
……
一路笑聲,彷彿洛吟霜並沒有中毒一樣。只是入夜以來,洛吟霜的身體便漸漸虛弱了下去,話也越來越少,惹得蕭依寂的心始終無法放下。只好用聊天來分散洛吟霜的注意力,從一開始的說說笑笑,到後來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到。
“洛吟霜,你必須給我撐住,再有不遠就到瀟城了。”蕭依寂聳聳肩,以便動動背上的洛吟霜。而回應的只是幾聲乾咳。
“蕭依寂,要不你走吧,別管我了。”
嬌聲未落,蕭依寂的腳步立時就停住了,但僅僅只是片刻,便又加緊腳步趕路,而不再理會洛吟霜,也不再管她說什麼。
………【第六章 雪域魔櫻】………
半個時辰之後,蕭依寂終於趕到瀟城,而此時,只是夜半時分,城內已家家關門閉戶,早已經休息了,偌大的街上冷冷清清地沒有一個人。他的衣服早就完全浸透,夜風一吹,反倒有種深秋之寒蝕骨。走了兩條街,再轉過一個拐角,才望見那招牌懸掛在一座三層小樓上:莫語客棧。整個瀟城恐怕也只有這家客棧,還留著孤零零地一盞燈,輕風搖曳,等待著歸來的人。
蕭依寂拍了拍門,直到許久,才有了另外一盞幽幽昏黃的燈,從一間屋子中出來:“誰啊?”
“住店的。”蕭依寂回道,等待著那聲音再次響起。
“晚了,明天再來吧!”聽聲音是個上了年紀的長者,聲音中透著倦意,估計是被蕭依寂吵醒的。
“開這四方客棧,該迎八方客,您這怎麼才六方,就不待客了呢?”蕭依寂不假思索地說出。這句話他幾乎能倒背如流,他記不起說過多少次,只是記得每一次說出這句話,每一次在這裡過夜,都彷彿是從鬼門關上走過一回。
“吱……”大門應聲而開,那老者望了一眼,才出來相迎:“堂主,快請進!”說著緊忙將蕭依寂讓了進去,確定沒有人跟蹤,才又將門關死,轉身參拜:“屬下參見蕭堂主。”
蕭依寂將老者扶起:“澹臺伯伯,您就不必拜我了。若沒有您,我這條命豈能活到今天?您還是快幫我看看她吧!”順著蕭依寂緊張的目光,那老者澹臺才望見洛吟霜的嬌靨,不由得就是一怔,幾乎衝口而成。
畢竟那老者是經過風浪的人,沒有立下判斷,而是仔細地檢查了一番,才輕輕嘆了一口氣問道:“蕭堂主,這姑娘是您的……”話沒有問下去,在他心中有了一定的判斷,只要蕭依寂一個眼神,他就可以確定。
“澹臺伯伯,您是什麼意思?她中的毒能解嗎?”蕭依寂瞟了一眼洛吟霜,隱隱地眉間浮現的一點擔憂自是逃不過老者的目光。
“蕭堂主,若這個姑娘不是您的至親,那麼屬下還是勸您別管了!”澹臺老者面現恭敬,忙抱拳施禮,可依舊遮不住他面上的難sè。
蕭依寂心頭一緊,一天的奔波勞累,加之心緒繁重,幾乎就倒了下去,強撐著運功把心緒平穩下來,沉吟半晌才低沉追問:“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有,不過若這姑娘與您沒有什麼其他關係,您實在不必這麼做!”澹臺老者見他這副神sè,實在不好隱瞞下去,道:“蕭堂主,你來看,這姑娘臉sè泛青,嘴唇絳紫,呼吸不暢與遊絲無異,剛剛我替她把過脈,也用內力試了一下,我發現,她的奇經八脈有兩處被內力閉阻。堂主您封住她的奇經八脈固然是不讓劇毒迅速遊走,卻也將她兩處經脈徹底封死,血聚之不出,加上毒已經侵入肺經……”
而蕭依寂絲毫沒有將這些話聽進去,只是看著洛吟霜痛苦的嬌靨發呆,聽老者絮絮不休,不耐煩的應了一句:“到底怎樣做才可以救她?”
“這種扶桑的劇毒,只要一侵入血脈,就很難被逼出,恐怕只有藉助藥物。”老者突然語塞了下,許久才接了下去:“非雪域魔櫻所不能啊,否則恐怕大羅現世也是徒勞。”
聽到老者口中道出雪域魔櫻四個字,蕭依寂的眉頭就是一皺,問道:“沒有別的辦法?”
老者卻只黯然搖了搖頭,道:“蕭堂主,這雪域魔櫻,百年才開一次花,上一次開花是在四十三年前,雖然每一次開花都是並蒂兩朵,可著實是為數不多啊,屬下只知上一次開的花,一朵在樓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