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顆顆滾燙的淚滴,不斷落下,啜泣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大,漸漸蜷縮起身體,潔白的薄紗,將她遮蓋起來,只露出一張絕美的嬌靨,和一瀉瀑布般的烏髮,輕輕顫動間,淚滴折shè出無數星華。她的大哭,讓蕭依寂顯得有些手足無措,想要地給她一條絲巾,讓她擦擦淚水,,卻發現,自己除了一身傷疤外,身上沒有任何能夠擦拭眼淚的東西。想要給她一個安靜的肩膀,但似乎這個位置,已經屬於了另外一個女人。索xìng他也不再找尋任何東西來替代,略帶緊張的出口:“你還好吧?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會觸動你心裡的傷!”他的話,稍顯遲疑,更是因為緊張,而紅了俊面。
那雲落愁見他如此,不禁“撲哧”一聲,破涕為笑。旋即她知道自己失態了,又再次回覆了漠然:“我沒事,我只是有感而發。西寒是在那老怪物建造流雲殿大殿使,妄圖用強大的功力將那麒麟印封印在其中,卻不想,麒麟反噬,西寒為了救那老怪物,不敵麒麟魂,就這麼走了……我始終記得他,對我說:等我,我一定會把你贖出來,我們成親,然後攜手白頭……”
“想不到……”蕭依寂不由感嘆,話至一半,便將剩下的話又忍了下去,那一雙微微有些泛紅的明眸中正望著他,極盡坦然,似乎早已經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麼。
她僅是笑笑,在初升的夜幕下,略顯得她嬌靨蒼白,那眉間鎖著一字愁緒,遠山含黛,落寞由那鮮紅yù滴的櫻唇出口,顯得異常突兀:“其實你看到那流雲殿大殿中佈局驚奇,根本都是虛設,王者局是不錯,殺局也不錯,而真正令兩種佈局能夠融入其中的,是莫顏墨白和莫顏墨迪的戰弩,那才是真正的陣眼結界,麒麟魂也是被二者壓制,才沒能反噬。能降得住麒麟的東西可不多,尤其這塊麒麟印中封印得是麒麟戰魂,若是沒有莫顏墨白的十字戰弩,恐怕就算是大羅金仙,也難保完全!”雲落愁倏然開口後,說道莫顏墨白,神sè又再次深沉了下去,剛剛那份柔弱更是完全隱藏在她瘦弱的身體裡。設非蕭依寂看到了雲落愁的兩面,哪裡會想到,這樣一個美人,竟會有一顆比男人還狠的心腸,心細如塵自是不用多說。
………【第一百三十八章 刁蠻】………
從剛剛雲落愁斷斷續續的敘述中,蕭依寂大致已經知道一些事情。
第一,這流雲殿的殿主,是莫顏族的族人,很有可能是反叛莫顏族,使其覆滅的人。第二,這流雲殿是由東部遷移而來,所以,莫顏族殘存的人,應該是集體遷移到東部,也有可能,是畫中那群黑衣人。第三,這流雲殿殿主,急yù找到苦玉,以便能後統一江湖,橫掃稱霸。
“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蕭依寂的耳畔倏然傳來清脆的嬌,吟,聲音中,沉穩內斂,著實是十分令人著迷。蕭依寂驀地從沉思中轉醒過來,低眉頷首,說道:“我大概知道,這流雲殿殿主,打的什麼主意了!”
蕭依寂話音未落,卻見雲落愁極為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理他,繼而去看天上細瘦的月兒。只見馬車窗外,月光似水,皎潔如練,松濤陣陣,嗚嗚咽咽,聲聲蟬鳴,猶如窸窸窣窣的人語,令人無限遐想。那駕車的車伕,倏然開口高呼了一聲:“二位坐穩了,入山了!”車伕嘹亮的聲音,在這夜空中久久開去,驚起一片又一片的宿鳥振翅聲,偶爾幾聲夜梟的尖嗥,更是將這夜的寂靜顯現出來。
隨著那車伕高亢的聲音,馬車進入了一條黑漆的羊腸小道,顛簸立現,幾次過突出的石石塊更是險些將雲落愁顛出窗外,幸有蕭依寂,否則等到了瀟城,這車伕還真不知道怎麼找人收錢。一道道蜿蜒的山道,在似水的皎潔月光下,似是一條白練,由山上直瀉而下。遙望浮沉深處的一座座山巔峭壁,在群峰寂寂,塵霧瀰漫的掩映下,瞬息變化莫測,淡淡薄霧中,似是真的藏有仙宅靈窟。
”我都是在銅雀樓裡,鎖著一把琵琶。原來夜半三更,也不必歌舞昇平,這樣的感覺很美……”雲落愁望著車窗外飛馳的景sè,脫口輕語,那聲音宛如夜鶯,十分動聽。
而蕭依寂含笑應了一聲是,那車伕長鞭迎空一甩,“啪”的一聲脆響,烈馬放蹄前奔,寫著轔轔車響,帶起滾滾揚塵,向著瀟城方向駛去。
來到瀟城,已是第二天,隨著東天邊的rì頭升起,瀟城的繁茂景象,逐漸向前迎來,一座依著山南麓的小城,已是橫在眼前。車伕見將客人送到了瀟城,心中已是一陣暢快,一聲吆喝呼喊,急揮馬鞭,馬車如飛馳進了瀟城街口。
此刻瀟城內,車水馬龍自是不用多說,街道上人來人往,摩肩擦踵,更是十分熱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