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由一個女人向另外一個女人轉答的,言中威力更是徒增數倍。更何況,這雲落愁心思縝密,此刻又不知道在打什麼注意。心念及此,蕭依寂將心一橫,接過雲落愁手中藥碗,仰頭一飲而盡,半點沒有留下,那因難聞的味道,嗆得蕭依寂不住的咳了兩聲,旋即將手一攤,冷然說道:“藥,我已經喝完了,現在可以告訴我,流雲殿和你的關係了吧?”
“你以為那藥是什麼?還能好喝到哪裡去?要毒死,也是我先毒死,你大可放心!”雲落愁見他如此不解好意,嬌靨不禁爬起一絲慍sè,似是輕蔑說道。隨後,仍是冷冷然,望著窗外漸黑的景sè,口中輕嘆了一聲:“哎……算了,也罷,免得一路上你在問我了。我和流雲殿沒有任何關係,知道流雲殿的機關,不過是因為那流雲殿的老怪物,請我去唱了幾次曲罷了!”
蕭依寂聽罷,俊面一沉,口中立時冷笑道:“這麼簡單?流雲殿殿主絕非一般江湖世家的老前輩,恐怕其中原因,只有你自己知道!”說到這時,蕭依寂肩頭仍是感到隱隱作痛,縱有白紗包紮,那觸及筋骨的傷一時半會必然不會全好。
“你真的想聽?”雲落愁見瞞不過去,嬌靨立現猶豫神sè,沉吟半刻,才明眸一旋,櫻唇輕碰出聲:“好吧,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也算解了一解我的心事!”蕭依寂聽得心頭一緊,星目一閃,卻見雲落愁嬌靨面現愁容,那一泓盈盈秋水也是黯淡了幾分,似是有極重的心事。
“的確,你猜的不錯,我是最熟悉流雲殿的人。至於我為什麼熟悉,是因為流雲殿那個老怪物,五年前,有個男人,他英俊,瀟灑,風趣幽默,俠肝義膽,在鳳羽鎮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我,還不是什麼天下第一歌姬。有一天,不知道為什麼,山上的野豬發了瘋似的向山下小鎮衝了過來,馬上就要到鳳羽鎮鎮碑了,為了斬殺由山上衝下來的野豬,那個男人受傷了。是我,隨身帶著的一碗藥,救了他的xìng命,所以你不必奇怪,為什麼我總是隨身帶著草藥,或許那樣,我會感覺他還在我身邊!”雲落愁的話,聲音越來越輕,最終還是忍不住落下淚來。
但那僅是片刻的事,雲落愁輕舒了幾口氣,以極低的聲音,啜泣的說道:“如你所想,我和他……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他是流雲殿的少殿主,我在他口中得知,流雲殿是由那老怪物一手建立,老怪物姓莫,他也不知道那老怪物到底活了多久,只是知道他喜歡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後山乘涼,有時候會念一些自己聽不懂的話,也會寫一手自己看不懂的字……”
雲落愁嬌呼未落,蕭依寂心頭一驚,立即脫口而出道:“果然,看來,我猜的不錯,那流雲殿殿主的確是莫顏一族的族人!”他未及激動,便見一雙柔弱的眸子望向他,那嬌靨上的委屈,梨花帶雨的嬌柔模樣,直令蕭依寂心頭撞鹿,而她顯然也是一怔,有自覺露出一抹嬌羞神sè,旋即將相視的目光移開。
“而他,名字喚作西寒,是由那老怪物在別處抱回來的,自然也就隨著那老怪物的姓氏,姓莫。他和我說過,許多那老怪物當成秘密的話,現在我將它告訴你,也算了了我一絲怨念。這流雲殿並非心裡門派,而是又東方遷來此處,並且在遷來此處之前,也並非是叫作這個名字,聽他說來,應該人丁聲望,極為興盛。據說當時遷來湘水地帶,路過鳳羽,還有一些怪異的事情發生,所以導致了老怪物一下就看重了現在流雲殿的位置,更是大興土木,奴役鳳羽城中家家戶戶,以供驅使。
只是,西寒來到風雨之時,恐怕這做流雲殿已是矗立百年,斑駁痕跡突兀明顯,也是後來這老怪物再一次修復和修改流雲殿的開始。就是那一次,讓我的人生,徹徹底底變了……”
蕭依寂能感覺到,雲落愁低聲訴說,在啜泣的同時,身體簌簌發抖,明眸中的恨意卻是更加明顯,恨不得現在那流雲殿殿主在眼前,她也能全然不顧自己,衝上去將他撕爛,不顧忌自己的xìng命。他微一頷首,繼而追問:“改變?我覺得你現在仍是極為zì yóu!”
“zì yóu?”雲落愁聽罷,不由嬌靨一沉,櫻唇冷笑道:“如果不是那老怪物狼子野心,妄圖得手江湖天下,西寒不會死,而我更不會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如果他不是流雲殿的少殿主,如果抱養他的人不是那個老怪物,他會幫我贖身,然後去鄉下蓋一間竹屋,我紡紗他打獵,遠離塵世繁華!我才不想當什麼天下第一歌姬,我才不想讓別人覺得我高高在上,冷漠無情,可是他不在,我要學會保護我自己……”
雲落愁說著,到底還是抵不住想念,那烏溜溜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