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做決定,這是人家夫妻之間的事情,你得交給他們自己去解決。”
週一凡嘆了口氣,告訴她,“我只是不想媽媽見到他難受罷了。”
然會難受,可這也是長輩他們自己的人生,我們誰也沒有資格干涉。顧瀟楠失笑,“週一凡我一直想告訴你,你媽媽能這樣守著周家過四十年,恐怕不是為了你和你姐。”
“嗯,周遠山在爺爺面前發過誓的,不可能離婚。”
“不是。”她說,“還有愛,你媽媽一定喜歡周遠山。”
所有的誓言都可辜負,承諾也有人不遵守,要不是因為愛,誰會苦守寒窯一等十八年。世間那樣都珍貴,唯獨痴男怨女從不稀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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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底的時候,葉怡去看周遠山。那些天長江中下游正值梅雨季節,但是那天的天氣確實出奇的舒服,多雲天,沒雨沒太陽,空氣裡都是雨後清新的青草味道。
葉怡進去的以後他們坐在車裡等著,顧瀟楠望著不遠處的草地高牆,心有慼慼。她坐在前頭攥緊了週一凡的手,“週一凡無論怎樣你不能違法。”
“嗯。”他在她柔軟的髮絲上來回摩挲,“我有你呢。”
因為我有你,有後顧之憂,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能進去。
葉怡出來的時候面色蒼白,緊抿著唇角鎖著眉頭,一張臉皺在一起,像是要拼命憋住即將湧出的眼淚。顧瀟楠和週一凡小跑過去扶她,上車以後,就著顧瀟楠的手喝了好幾口水才稍微好些。
一路上葉怡都有些怔愣,目光渙散,呆呆地看著窗外。顧瀟楠怕她倒下,不斷地逗她說話,就這樣車開出了很遠,漸漸沒有了郊外那些荒蕪的景色,她才轉過頭寬慰顧瀟楠,“沒事,不用擔心我。”
到周宅的時候以後留他倆吃飯,她親自下廚做了幾個菜,大多是週一凡喜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