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周宅的時候以後留他倆吃飯,她親自下廚做了幾個菜,大多是週一凡喜歡吃的,糖醋魚和水煮蝦。
開飯的時候葉怡讓人開了瓶紅酒,端了杯子朝對面的小倆口笑笑,“來,就剩我們幾個也要碰一下。為了我們周家的明天。”
顧瀟楠摸不準葉怡的心思,見她把紅酒當扎啤那樣大口下肚,心裡有些擔心,想要伸手拿了她的杯子,卻被週一凡攔住了,“就這一次,她心裡難受。”
飯後葉怡拉了她坐在沙發上聊天,顧瀟楠看她清明的眼神,竟不知道她到底醉沒醉,只能任她拉著手聽她說話。
那晚上葉怡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講起週一言小的時候,洋娃娃似的,大院裡的男孩子整天圍著她後面轉。那時候周遠山還在臨州上班,每天下班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敢走在他家門口走來走去不肯回家的調皮男孩子。說週一凡生下來以後黃疸退不掉,她躺在病房裡急得直掉眼淚,周遠山就整夜整夜地守著,生怕孩子出什麼意外……
葉怡眼神清亮,一點有沒有喝醉的樣子,她拉了顧瀟楠的手,“他讓我等他,我當然等他,這麼多年都等過了,四年算什麼呢?”
“你說得對。”葉怡明晃晃的眼睛看向她和週一凡,“我們都要往前看的,總歸會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以上,正文完。
今天春城下雨,窗外一片霧濛濛,一會兒還有課,我心裡其實還挺難受的。
這文斷斷續續寫了很久,抱歉的話說過很多次,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五月底差不多是我寫文一週年的時間,這一年裡碼了兩本,也挺好的。
這本寫到一半的時候,斷了很久,那時候我準備考研,後來多方反對之下放棄了……
真的決定放棄的那天下午我和我同學出去吃飯,我說最難過的事情是我過了二十幾年了,從來沒有很努力很努力過。然後她就跟我說,你把手頭上的事都整理一下,然後挑一個最值得的去努力一次,後來我就挑了這篇文。
***
寫著文的時候發現了自己的很多缺點,包括筆力不夠等硬傷,所以短時間之內是不會開新文的了
不過還會存著稿,屆時歡迎大家來捧場……
所以……就到這裡了,咱們有緣,江!湖!見!
☆、【番】愛人如斯
愛人如斯Ⅰ
週一凡二十五歲的時候同顧瀟楠結婚,二十九歲離婚。如果人生真的有所謂的分水嶺的話,那麼二十九歲算是第一個。
早期的人生經驗對人的一生到底有多大影響呢?他想了很久沒有想明白,儘管對於童年,他記憶鮮活。
那時候幾歲?四五歲的光景吧,他蹲在樓梯下面陰暗的角落裡安靜拼圖。周遠山打電話的聲音恰如其分地敲擊他的小小耳膜,他說,“我不離婚,也不可能離婚。受不了就滾,沒了你難道還找不到其他女人麼?”
到底有過多少次類似的話,他也記不太清了。他打小在這樣扭曲的家庭關係中長大,雖說生活優渥衣食無憂,但總歸,還是缺了點東西。
週一言出嫁前一晚,到房間同他聊天。彼時他們早已經長大成人,在各自的世界觀裡安穩生存。作為即將出嫁的新娘,週一言臉上的憂鬱也太明顯了,他倒了咖啡遞給她,“喝點吧,不然明天臉色更難看。”
“既然不喜歡,那怎麼還結婚?”
當時的週一言怎麼回答的呢?她說,“爸爸在青州總歸要有些人脈的,這樣也好,我們互相照應著。”
所以說他和他姐從來都不一樣,一樣的家庭環境完全可以造就兩個截然相反的人啊。
後來的後來,週一言在青州生了乖巧的小丫頭,夫唱婦隨還揣著萌萌噠的小包子,日子過得幸福美滿。而他兜兜轉轉,最後還是丟了那麼喜歡他的美好姑娘。
剛剛離婚的時候他也失眠,可他不以為意,改掉長久的習慣就像剜肉,只要狠下心來,總會有新的習慣。
可惜他沒能等來他的新習慣,剛得知顧瀟楠有新男友時他的心劇烈地顫動了兩下。沒有關係,他安慰自己,這是正常的,畢竟我們一起生活了這麼久,她冷不丁要屬於別人了,自然會有些受不了。
當他終於明白這不是“正常現象”時,週一凡徹底慌了。他在新年的時候跨過山河去臨省看她,她沒有一點點動容的表情,臉色比河裡零碎的冰碴子還要寒涼,穿著鮮紅的風衣冷硬地讓他回去。
那是他記憶裡最冷的一個冬天,後來過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