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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看著被自己打傷的依蘭被喬依思帶走時眼神中毫不掩飾的恨意,天權漆黑幽深的眼眸平靜如水沒有一絲漣漪,只是隱在袖中的右手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秋水”劍。 “還不走麼?”直到嘉綠用手輕拍自己的肩膀,天權才回過神來。 “走吧,表妹。”沉吟片刻,天權淡淡應了聲。搶在阿烈古琪出手之前擒下依蘭是他當時唯一能做的選擇,畢竟當今世上還沒有人能在與阿烈古琪一對一的交手中佔得上風,而敗在阿烈古琪手上的人,結局通常只有一種。至於依蘭接下來的遭遇,他無能為力,希望她的同伴不會真的丟下她不管吧,雖然要想從喬依思的禁衛軍手中救人幾乎同樣是不可能的。 勉強自己不再去想那雙幽蘭眸子中徹骨的恨意,天權和嘉綠雙雙離開宴會現場,不過他們所走的方向並非宿營的帳篷而是與之相反的楓林。從震驚中平復過來的雅爾海晴此刻不再關注天權與白衣公主的行蹤,他隱去氣息悄然跟在了押送依蘭喀真的禁衛軍身後。 看著嘉綠和天權相攜離去的背影,阿烈古琪的目光意味深長。直到那兩個人的身影在視線中徹底消失他才轉對身側的殷妲道:“夜深了,外面涼,你先帶央桑回別宮吧。”殷妲點頭應允,抱著已經熟睡的女兒翩然離去。 “繼續盯住長公主的動向。”殷妲離去許久,阿烈古琪才做了個細微的手勢,在他手勢打出的同時,一道黑色人影自陰暗處逐漸走出,竟是時刻潛藏在阿烈古琪身邊的。 “是,君上。”黑衣人緩緩跪倒於地。那人有著很平凡的面容,大約是習慣了生活在黑暗之中,他的臉色顯得極為蒼白,整個人如同被水逐漸泡開的墨一樣,有著分明渙散卻似凝固的氣質。 “我們又要見面了,天樞。”並不理會身後跪伏在地的屬下,阿烈古琪抬頭看向北方閃爍的星辰,英俊冷漠的臉上隱隱顯出幾分期待的神情。 依蘭喀真並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哪裡,房間密不透風,地面陰冷潮溼,大概是地牢之類的吧。她只覺得胸口痛得鑽心,每次呼吸都如同在肺上磨鋸,又咳出幾口血來,她再也支援不住,昏倒在地,這一倒下便是無止無盡的夢魘,終其一生也難以擺脫。 恍惚中,死去很久的雙親忽然又出現在眼前,笑容和藹,伸手可及,她喊道:“阿爹,阿孃。”雙親卻只一笑,慢慢飄遠。 喀顏京郊別宮,殷妲將熟睡的央桑放回自己的小床,囑咐侍女仔細照看,然後抓過掛在牆上的銀鞭,轉身朝宮外走去,眼神不復剛才哄抱女兒時的柔和。 雖然已經是阿烈古琪的妻子,赫提的王后,可是殷妲清楚的知道那個男人眼中從來沒有她。即使婚後的日子他待她極好,他對央桑的寵愛也是顯而易見,可是她知道,他不愛她,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不是沒有看過他望向那人時的表情,雖然他沒有笑,可是殷妲覺得,即使是阿烈古琪向她微笑的時候,也從來沒有那樣的溫柔。 “我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殷妲狠狠抓緊了手中的銀鞭,優美的唇角浮起一抹豔麗卻陰鬱的笑容。 幽黑昏暗的地牢,偶有冰涼的滴水聲,雅爾海晴深一步淺一步地順著極為狹窄的密道往下滑,滑到底,碰觸到滑溼的地面,一轉頭,關押重要犯人的地牢就在右拐處。 輕鬆放倒地牢的看守踏進牢房,雅爾海晴便感到一股濃重的冰冷潮溼的氣息混著血腥氣迎面撲來。依蘭喀真被扔在房間角落處的長凳上,蓋著條骯髒不堪根本看不出顏色來的薄布單,低垂著頭靠牆角斜斜坐著,額前垂下的棕色長髮遮住了她的面容,看不出此時的表情。 手刃成刀,雅爾海晴輕易斬斷了牢門上的鐵鏈,他緩緩走近,輕輕移上前,一步步向她靠近。走到依蘭面前後,他蹲了下來,輕輕喚著:“姐姐、姐姐……” 依蘭喀真緩緩抬頭,當她看清眼前人是雅爾海晴後,原本空洞的幽蘭眸中慢慢透出哀傷:“你怎麼來了?” “我來救你的,姐姐。”雅爾海晴伸手攬過依蘭單薄的肩膀,將她摟入懷中,在她耳畔低語道。 依蘭喀真任他摟著,不言不語。雅爾海晴忽然覺得不對,他慌張地拉開那條布單,頓時震驚。在那之下,依蘭遍體鱗傷的身體未著寸縷,修長白皙的雙腿間盡是殘紅濁白相間的汙物。 “姐姐,我帶你走。”雅爾海晴只覺胸中鬱悶痛楚難當,淚水就那樣毫無知覺地沿著面頰淌落下來,落在依蘭的手背上。 “不,別做傻事。”依蘭喀真緩緩搖頭:“你救不了我,別把自己也陷進來……” “我帶你走。”雅爾海晴的神情異常堅定。 “其實你真的不用救我。”依蘭幽幽嘆道:“蘇亞殿下。”

第二十四章

“你在胡說什麼!?姐姐。”雅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