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透出男人的深度魅惑。這是他大半年後第一次出現在公眾面前,所以格外的引人注目。
拍賣會上,談希越拍下了一副名畫,價值千萬。也算是為慈善事業添了一筆。拍賣會後便是晚宴,談希越受到四面八方的人的問候,讓他喘不過氣來。他便提前離開,剛走到外面的噴泉時,透過暈黃的燈光看到了一個女人優美的背影。她穿著一襲裸色的禮服,高挽起髮髻,十分的優雅。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門口,女人幾步上前,上前時,她微側著身,那張個側臉讓談希越吃驚,和她記憶裡的傅向晚重疊,一時間無數的感覺湧上心頭,在心湖上激盪著,讓他忍不住地拔腿追上去。
“晚晚……”
可是那個人沒有聽見,上了車,就駛離了這裡,像一把黑色的離弦的箭飛離出去,劃破黑夜。
談希越立即來到自己的車門前,伸手就去拉門,卻怎麼也拉不開,他氣急敗壞的踢了車子一腳,車子發出了警報聲。原來他急中生亂忘了要解鎖車子,他站在那裡頗有些失魂落魄。背靠著車身,痛苦地蹲下去:“晚晚……是你嗎?”
060只要她好好地活著,那麼我就滿足了
談希越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失去了心愛的玩具般,傷心地蹲在那裡,盯著地面,眼睛裡都是空空的。他一動不動,那個女子的離開好像帶走了他身體裡所有的力氣一樣。
那個女人的背景用傅向晚極其相像,那個側臉明明就是傅向晚。如果她還活著,可為什麼不回來找他?難道她一點都不想念他和點點嗎?可是他卻很想很想她,那種思念都刻進了他的骨頭裡,每一次的呼吸都有她,無時無刻,她已經融入了他的生命裡。
晚晚……你在哪裡?
談希越的身影被昏黃的燈光拉長,孤單而悲涼地映在地上,影子與自己緊緊相依。
“老七,你在這裡做什麼?”梁韻飛也參加了這次活動,是他母親硬讓他來的,無非就是想把他和宋玉玲湊成一對。他們二老還是沒有打算放過他,可他卻依然態度冷淡,熱情度不高。這不,藉口上洗手間便趁機溜走了。
他一出來,往停車場這邊走就看到了談希越蹲地車身邊上,維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加上光線不太好,若不仔細看,還以為一個沒有生命的雕塑。
梁韻飛折步,走了過去,停在了談希越的面前:“需要我拉你起來嗎?”
“老飛,剛才我好像看到晚晚了……”談希越輕聲道,帶著一絲不確定,畢竟那一瞬間太快了,也沒有心理準備,他在這裡想了好久,覺得若那是傅向晚,絕對不會不回來找他。所以他開始動搖了自己當初第一眼的肯定。
“你說什麼?你看到晚晚了?在哪裡?”梁韻飛眸光浮動,然後也蹲了下來,與他面對著面。
“剛才我出來,看到一個很像晚晚的女人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我追上去時車子已經開出好遠了,光線也不好,我沒看清楚車牌。”談希越懊惱自己當時的慌亂,注意力全放在了那個女子身上,而沒有注意有用的資訊,“老飛,你說那個女人會是晚晚嗎?如果是,為什麼這麼久她都沒有發過一絲的資訊回來,如果是她,為什麼出席了這樣的宴會卻沒有來找我,如果她是晚晚,怎麼可能對我點不聞不問?”
梁韻飛聽著他說著幾個為什麼,心緒憤怒,心酸之極,而他也跟著他心酸著。談希越說的對,如果那是傅向晚,絕對不會在外飄泊,她一定會回到屬於他們的家,讓三口之家圓滿。
“老七,也許是光線的原因,也許是你太晚晚了,所以產生了錯覺,那個人應該不是晚晚。”梁韻飛的聲音也輕,生怕會聲音大點就嚇到他一樣。
談希越卻輕扯了一下唇,苦澀的味道隨著他滾動的喉結在漫延,苦不堪言:“老飛,我倒希望那是晚晚。她不回到我的身邊一定有她的苦衷。就算她不回來,就算她不記得我,只要她好好地活著,只在我能看到她是完好的,那麼我就滿足了。我不想再過沒有她訊息的日子,這樣也好。”
談希越他可以退步,可以站得遠遠地看著她,只求上天能讓她好好的活著。至少他們還有見面的可能,至少他沒在真正的失去她。
梁韻飛伸手輕拍在他的肩頭上,揚起了冷薄的唇:“老七,你能這麼想就對了,所以不要再繼續折磨自己了。只要活著就比什麼都強,就能擁有一絲希望。”
“對,就有希望。”談希越終於綻放開了笑容,這是他在失去傅向晚的音訊後,這麼長的時間裡真正的笑對別人。
談希越覺得心裡開闊